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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神小霹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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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第(5/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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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事地点。

    但是,他毕竟还是来晚了。

    房屋仍在燃烧。

    到处都是尸体。

    手段之毒,和魏家遭遇如此一辙。

    魂子云还留下一粒复仇的种子。

    这家呢?

    主人是谁?

    凶手又是谁?

    因何结怨?

    仇杀?

    还是其他的原因?

    又是一连串的问题。

    他搜遍了场里场外,没有见到一个活口,只有怀着歉然的心情走向归途。

    在他回头的路上,遇着了迎面而来的翁若梅和朱坤,告诉他们徒劳的经过。

    天亮后又继续上路,过午不久,就到了南台。

    南台县是伏牛山下的一个山区小城。

    吃过午饭,又买了一些干粮,便踏上了山道。

    伏牛山蜿蜒豫西,全长三四百里,峰岭重叠,颇多险峻之处。

    如今,伏牛山毕竟是走到了,这大一座山,探查父母踪迹,揭穿心中各项谜底,究向何处着手呢?

    三个人商量了半天,也得不出一个适当的办法,只有认定一个方向向前探索。

    日沉西山,彩云片片,一日时光,天又向暮。

    眼看无法再进行搜寻工作,只有先找个遮蔽风雨的地方,暂时歇息下来。

    山行露宿,难免蛇兽侵袭,为策安全,三个人只好轮班警戒。

    没有经过的事总觉得有些新奇,这种情形在他们还是初次经历,深感到饶有情趣。

    一夜易过,又已天明。

    就这样,他们漫无目标的照看一个固定的,盲目的穿行于重山峻岭之间,日复一日,这一天刚出去不远,一片密林展现眼前。

    忽然,一声深长的叹息,自密林中传出。

    三人闻声,倏然止步。

    接着,就听林中有人自语道:“咳!我老道真是命苦,出了家还不能圆个清静,活着还有什么滋味?不如死了算了。”

    翁如松一听林中有人要想寻死,既然让自己遇上了,那能见死不救,顾不得招呼身旁二人,一飘身便已抢进林去。

    入林不远,一棵老松树下正盘漆坐着一个道人,须发已然全白,松树的一根枝桠上,还系着一条丝绳,已经结了扣,这个老道人准备用来上吊的,在老人的面前放着一个线漆胡芦,一大包卤菜。

    老道从嘴里虽然喊着要寻死觅活,但却坐在那里,一口一口的尽是喝酒。

    翁如松到了面前,他恍如未睹,一面却仍在唠叨的自语说道:“听说上吊憋得最是难受,喝醉了大概总要好一点。”

    说着,一仰脖子,“咕嘟”一声,又喝了一大口酒,脸上红红的,已有很浓酒意。

    翁如松看这个老道人年事已高,还要寻死,实在不忍,不由问道:“老道长,可有什么为难的事?一时想不开,能不能说给晚辈听听,力之所及,愿代老道长分忧解愁。”

    老道人听到这话,仿佛这才发现翁如松的存在,向他打量半晌,摇摇头道:“年轻人最易忘事,不说也罢!”

    翁如松见老道人似乎不相信他,急得俊脸一红,一挺胸,慨然说道:“老道长,请相信我,我一定不会忘记,尽力把它做好。”

    老道人又看了翁如松一眼,仍然是摇摇头,又道:“不成,不成,从前我有一个朋友收了两个徒弟,有一次吩咐他们去办几件事,临行因怕他们年纪轻记不住,还给他们写了三封柬贴,注明了开拆日期,谁想……”

    老道从还在唠叨的往下说,底下的话,翁如松一句话也没有听进耳朵里。

    原因是他被老道人这几句话,蓦然触起一件心事,赶快从怀里掏出师父写给自己的三封柬贴,其中一封上面注明“见火开拆”,再不迟疑,立刻打开这封柬贴,展开起来。

    柬贴上写的是:

    “…………

    刻速分头取回佛令玉。

    佛令乃师门信物,功可号召六大门派。

    玉-更蕴有无上玄机,如能参悟有得,武功乃达顶峰。

    目今群魔思动,此二物对于未来荡寇除魔关系极重,万不可忽。

    至于汝父汝母,魔难将终,且另有遇合,

    无须过虑,骨肉团聚,尚非其时……

    无垢”

    翁如松阅罢柬贴,同时也从师父以前口述的几个前辈异人中,想起这个老道人是谁来,尤其那个红漆胡芦,不就是他的特殊标志,暗骂自己粗心,怎会一时没有想起。

    此时此地,醉道人适时出现,岂能无故?那么师父所示,父母另有遇合,当与此老有关,想到此处,不由又极兴奋。

    抬头看时,老道人已失去踪迹,连枝桠上系着的红绳也已不见,心知此老游戏风尘已惯,乃高声喊道:“醉师伯,醉师伯,适才没有认出你老人家来,请再现身,容侄儿拜见。”

    翁如松话声甫落,即听一个细如蚊蚋的声音说道:“你的事,我自会留意,放心去吧!叫朱坤在这里等我。”

    话声至此而终。

    翁若梅和朱坤紧随翁如松进入林内,目睹之下,只觉微风轻拂,老道人踪影俱杳,这是何等功力,心中不由一凉。

    现听翁如松称他师伯,这才放了心。

    翁如松遂向朱坤说道:“这位前辈号醉道人,与家师最为莫逆,一身武功已入化境,现对大哥垂青,嘱在此地相候,我兄妹奉师命,立须分手,容后再图相见。”

    听说翁如松兄妹要走,朱坤急道:“以后何处去找你们?”

    言下不胜依依。

    翁如松略一沉吟,便道:“师命在身,行踪难定,大哥得醉师伯垂青,恐亦需时日磨练,以后遇合实难预定,明年端午必去三镇,大哥有暇,不妨届时前往黄鹤楼会见。”

    看他说话时,那种怏怏不快的神情,敢情亦为别情离绪所苦。

    三人相识不过十来天,仿佛就像多年朋友那么难于分离。

    但是为了远大的未来,只在互道“珍重”声中黯然分离。

    晚色迷蒙下,两条矫健的人影愈去愈远,终至不可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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