寿暗笑忖道:“你倒好,想把这责任推到老夫身上来了。老夫划得来么!”
眉头一扬,正声道:“老夫起程日期,刚才已向神君报出,如何可以缓延……”
史官截口道:“主事既决定明日起程,今晚有待准备之事尚多,而审问此人,又须耗费
不少时间,这却如何是好?”
和气老张人寿道:“这是你的事情了,老夫不便替你出主张。”
史首要的就是这句话,当下接口道:“我看只好先把他关起来再说了?”
和气老张人寿道:“悉听尊便!老夫准备自己的事去了。”回身走开了。
史官躬身送走和气老张人寿之后,星目四掠,只见四周的人影,也渐渐散去,轻喝道:
“郑雄何在?”
正自离去的人影之中,飞身掠回一人,落到史宫身前欠身道:“孙总管有何吩咐?’”
史宫道:“你随本席留守宫中之事,你可知道了?”
郑雄道:“属下知道了。”
史言道:“好!这人交给你暂时收押,明日送走张主事之后,我们再严加审问。”
郑雄提起孙胜,道了声:“遵命!”纵身消失在夜暗之中。
史宫抹了一把冷汗,大摇大摆以孙胜的身份回到了“炼谷”。
一宿易过,第二天一早,“紫府神宫”大殿之上,筵开十席,热闹非凡。
和气老张人寿做梦也没有想到,这位一向与他明争暗斗的“炼谷”总管孙胜,会为他大
摆送行之宴。
所以,他今天的态度,倒恢复了名符其实的和气老,笑容满面地与下首相陪的史宫谈得
甚是热络。
酒酣耳热之后,史宫先敬了和气老张人寿一杯,笑道:“寿老,你这次远赴中原,又支
援神君,有机会建立不世奇功,令人羡煞,小弟再敬你三杯,预祝你所向成功。”
孙胜与和气老张人寿同是“紫衣”级高手,因职务关系,一个是统揽“神宫”大权的主
事,一个仅是“神宫”之下的“炼谷”总管,格于形势,孙胜只有咽住一口气,自称属下,
如今时势变了,“神宫”大权刚才已交到了孙胜手中,孙胜与和气老张人寿之间已没有了隶
属关系,所谓“不怕官,只怕管”,现在和气老张人寿管不了他,他自然而然在语气间改以
小弟自称。
这是一般人对孙胜的看法,也是史宫敏锐观察得来的结果,他现在是孙胜,自然得忖度
孙胜的心理说话。
和气老张人寿高兴头上,根本没有注意到孙胜的语气变了,其实他就是注意到了也无可
奈何,只见他“哈!哈!”大笑道:“多谢美言广”咕噜!咕噜“一连三杯,都见了杯底。
史苫敬过和气老张人寿,又转身高举酒杯,向全体一照,道:“各位也请接受本席预祝
之诚,同干三杯。”
大家一声:“多谢!”
只听“咕噜!咕噜!”之声不绝于耳,大家都痛快地干了。
史营见大家都干了,忽然哈哈一笑,喝道:“郑雄!去把昨晚扰乱‘神宫’的那疯子提
来!”
郑雄应了声:“是!”正待转身去提人,和气老张人寿却摇手笑着止住道:“老弟,我
信得过你,不必提他上来倒胃口了。”
史宫笑道:“小弟昨晚已经问出了他的真情,其中确实含有极大的阴谋,难道主事不想
要这分功劳么?”
和气老张人寿一怔,道:“有这种事?”
史首道:“主事何不当面一问?”
和气老张人寿讪讪地笑道:“老夫过去真看错了你了。”
史宫向郑雄一摆手道:“你可以去提人了!”
郑雄一般迷惑之色,付道:“奇怪,你几时审问过那人,我怎的一点也不知道?”
他实在不明白其中奥妙,摇了一摇头,奉命而去。
不久,郑雄把人提到了。
那人在和气老张人寿眼中,面貌形态仍然是晚上所见的那样子,但大白天看来,却有某
些地方使他非常眼熟,不由暗中吃了一惊,引起了满腹狐疑。
他真担心这人与他有关系,如果被孙胜当众揭开来,这个跟斗可就栽得太惨了。
和气老张人寿年老成精,这时已猜想那人可能易过容了,但事到如今,他再担心也是没
用了。
只听史莒喝声道:“打盆水来!”
一盆水送了过来,史宫取出一些药未放入盆中,又吩咐郑雄道:“替他把脸上易容药物
洗掉!”
郑雄依命洗净了那人脸上易容药物,把他的脸扶了起来。
众人先是一怔,接着是一声:“啊……”
那人不正是“炼谷”总管孙胜么?这意念在大家脑中飞转着,就没有一个人敢说出口
来,因为,还有着一位孙总管在座哩!
和气老张人寿虽也是莫明其妙,但却暗中吁了一口气,不管怎样,至少,这人不是他的
门下,他无需怕被牵连上了。
和气老张人寿定了定神,轻咳一声,道:“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史宫笑道:“主事可以直接问他了。”
同时,出手解了孙胜被制住的脑户穴,也恢复了他的活动力,只仍闭位他一身功力,使
他闹不起事来。
孙胜神智禁制一解,无名之火暴发,不等和气老张人寿开口,已是跳了起来,戟指着和
气老张人寿骂道:“好呀,张人寿,你现在是明目张胆地迫害到老夫头上来了,老夫先和你
拼个死活,再到神君面前去和你论理。”
话声一落,人已向和气老张人寿扑了过去。
他怒火头上,竟忘了一身功力被制,如何拼得过和气老张人寿。
可是更怪的事情发生了,孙胜没有与和气老张人寿拼的本钱,固然是事实,但是和气老
张人寿难道也避不开孙胜那笨手笨脚的势子?他竟被孙胜扑个正着,两人连人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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