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
西令罗骥道:“难事老夫当年就向程老弟说明过,谁人不知,何人不晓,又何需你多言
再问。”
胡大刚道:“听说史莒逃离‘梵净山庄’之后,程大哥发现他身世可疑,心怀叵测,曾
托你一事,你做到了么?”
西令罗骥怒口一鼓道:“此事你没有资格问老夫。”
胡大刚哈哈狂笑,道:“这是你阳奉阴违,卖友投靠的事实之一,你果然不敢作答
了。”
当年北剑程中和托西令接近史莒,乘机点死史官“腹结穴,使他的武功永无进境,以绝
后患,西令罗骥却因一念生仁,未曾下手,想不到此事被胡大刚知道了,而且,用以证实他
的不义。
此事因关系到北剑程中和的一生清誉,外人可说无人得知,这自然又是史威事先交代好
的了。
在座之人,听了这无头无尾的话,自是莫明其妙,潘云华忍不住问道:“胡老三,这到
底是怎么一回事?”
胡大刚道:“此事关系什么,小弟不便多说,潘兄难道看不出西令罗骥他未加否认
么?”
西令罗骥怒道:“老夫有老夫的看法,就是程中和也不能因此对老夫有半句闲话。”
胡大刚冷笑道:“程大哥大仁大义之人,他不说你是他的宽宏大量,反过来说,你就是
更不够朋友了。”
史威笑着为西令罗骥解围道:“胡三叔,话不能这样说,恻隐之心人皆有之,何况那时
史首年纪既小,恶迹未著,纵是小侄,也不能下那种杀手,关于此事,你倒是怪错了罗老伯
伯了。”
胡大刚“嘿!嘿!”两声道:“我还有一件事说出来让大家听听。”
大家不由齐向西令罗骥望去,这无疑是表示大家颇为胡大刚之言所动,而对西令罗骥有
了异样的感觉。
西令罗骥暗暗叫苦,身陷困境,不能也不愿作大多的解释,看来这一次是栽定了。
他只好端坐不动,沉着应付。
胡大刚爆炸性的话语又说了出来,道:“我问你,我们闻大哥的举家迁走,你真的不知
道吗?”
西令罗骥道:“老夫懒得理你。”又是站不住脚的回答。
这问题要是别人,只须一摇头“不知”,便可堵住胡大刚的嘴巴,可是西令罗骥不是那
种畏缩的人,他不能摇头,他得保持身份和尊严。
胡大刚哈哈大笑道:“这话或许我问错了,我该这样问你才对。”一顿之后,厉色道:
“你把我们闻大哥哥挟持到哪里去了?”
换了一种说法,加重了西令罗骥的罪名,开脱了铁胆金钩闻一凡,铁胆金钩闻一凡到底
是江南武林道上的大豪,胡大刚要是把他也推到井里去,不但失了立场,而且对西令罗骥的
打击,也不够份量了。
这时,史威又替西令罗骥出头道:“胡三叔,小侄可以告诉你一件事实,那年闻叔叔举
家失踪之日,罗老伯伯正在‘梵净山庄’作客,此事如何能扯到罗老伯伯身上。”
胡大刚摇头一叹道:“贤侄,你未免太天真了,要知有许多事情不必自己动手的呵!”
史威道:“事实俱在,你的话到底欠缺证据。”
胡大刚双目棱芒电射道:“要证据我也有,昨天那史莒就到过‘闻庄’。”
史威一怔,道:“有这等事?”
胡大刚道:“此事我亲自所见,李焕然又直言不讳,贤侄尽可当面问问李焕然。”
史威剑眉一蹙,打了一个哈哈道:“这也只能说史莒想打听他母亲的去处,胡三叔岂能
仅凭臆断,就怪上了罗老伯伯,而生出这大的误会,好好!现在既然把话说明了,误会全
消,大家都不用放在心上,哈哈一笑,算了如何?”
接着,转向西令罗骥抱拳一礼道:“胡三叔误会罗老伯伯,其行可笑,其情可原,请老
伯伯念在胡三叔一片愚忱,原谅了他吧!”
胡大刚的话,句句逼人,窘得西令罗骥至为头痛,却想不到史威处处为他转困开脱,一
时真把西令罗骥这老江湖都弄迷糊了,看不出史威的真正用心。
他只好暗中一叹,道:“威侄,有你的面子,老夫还能说什么!”
史威又是一揖道:“多谢伯伯了。”旋又转向胡大招道:“胡大叔,你也该原谅胡三叔
了。”
胡大招向西令罗骥一礼随:“小弟谢过老哥哥了!”回头喝声道:“起来,向罗老哥哥
陪个不是!”
胡大刚忿忿不平的向西令罗骥拱了拱手,什么话也没有说。
胡大招怒盾一剔,正要斥责胡大刚之际,西令罗骥起座道:“老夫就此告辞了?”
李焕然夫妻跟着起身,向大家施礼告辞。
胡大招甚是过意不去,苦苦挽留,西令罗骥去意既决,又有史威向胡大招使了一个眼
色,胡大招只好恭送西令罗骥师徒们连夜出庄。
大家送走西令罗骥之后,胡大刚不忿地道:“贤侄,你真认为我误会了那老东西?”
史威正色道:“胡三叔,我完全相信你刚才所指事实的可靠。”
胡大招一震,道:“真有此事?”
史威摇头长叹道:“近年来,罗老伯伯与‘梵净山庄’早就貌合神离了。”
潘云华接口道:“威侄,你能否把事情说详细些,许多事情我们都蒙在鼓里,设非今天
遇上此事,我们始终还把他当成好朋友哩!”
史威歉然道:“潘叔,这个…小侄不便说的……”
胡大刚大声道:“他为老不尊,能够做出对不起你的事,你有什么不能说的?”
史威皱眉道:“长幼有序,小侄哪敢妄议尊长,各位将来有机会,尽可从程伯伯口中得
知。”
胡大招叹道:“程大哥一向为人忠厚,只怕他不会说罗老儿的什么,唉!你们叔侄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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