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胆金钩闻一凡又冷笑一声,道:“信不信在你,但小弟心里有数,这位烈嫂子决对假
不了。”
西令罗骥微微一叹,道:“老夫也给弄得糊涂。”
铁胆金钩闻一凡非常不友善地说:“人在人情在,我们烈大哥不在了,你眼睛里除了程
中和外,还有是非之念么?”
西令罗骥皱眉摇头道:“闻老弟,话不能这样说啊,老哥哥我几时做过对不起朋友的
事?”
铁胆金钩闻一凡哼声道:“现在你就对不起朋友!”
西令罗骥戚容道:“闻老弟,你不能这样指责我。”
铁胆金钩闻一凡道:“你既然自认不是对不起朋友的人,何不把程中和逼害烈嫂子的用
心说出来听一听。”
西令罗骥道:“这个……老夫不便拨弄是非,如果……”转身向彩虹女许萍一拱手,
道:“如果夫人能不见外,略未与程老弟发生误会的因果,老夫愿尽一切力量从中化解。”
铁胆金钩闻一凡顺着西令罗骥的目光,将视线投到彩虹女许萍脸上,目色之中尽是期待
之色。
彩虹女许萍秀眉轻蹙道:“罗老对小妇人疑心未退,小女人纵是一片诚心,只怕也难使
罗老深信,唉!既然如此,何必空费唇舌,徒乱人意,方命之处,尚请见谅。”
兹事体大,彩虹女许萍不得不谨慎从事,多方面顾虑,以免自陷于更恶劣的环境之中,
招来更多的困扰。
西令罗骥仰天长叹了一声,他实在是一片好心,岂料竟给彩虹女误会了。
铁胆金钩闻一凡振声道:“嫂夫人,有什么可顾虑的!与程中和闹翻了又有何妨?小弟
不相信史大哥的朋友,都是锦上添花的人。”
冷言冷语,其是恼恨西令罗骥不够朋友。
西令罗骥在夹缝之中,他真为难极了。
彩虹女许萍幽幽一叹,道:“闻叔叔,愚嫂自有道理。”转脸向西令罗骥一福道:“不
知罗老还有什么吩咐?小妇人要告退了。”
哪里是告退,分明含意逐客。
西令罗骥一肚子别扭气,化作震天狂笑,道:“夫人,老夫今天还有什么话好
说!……”
话声未了,忽断外面传入史莒的声音,道:“有一位身受重伤之人,要见闻庄主,
妈……”
彩虹女许萍一震,道:“是什么人——?”
铁胆金钩闻一凡道:“小弟出去看看。”晃肩闪身而出。
西令罗骥讪讪地笑一笑,打消了告辞之意。
霎时,只见铁胆金钩闻一凡扶进一位五旬左右,中等身材,颔下万绺长须的清瘦老者。
彩虹女许萍见了这位老者,惊声迎了上去道:“张叔叔,是你!”
西令罗骥一直都未放松对彩虹女许萍的注意,这时见她一眼就能认出南刀史烈昔日手下
的大将,青衫剑客张文波来,不由一怔,转念忖道:“莫非她真是史老弟的妻子彩虹女许
萍?”动念间,人也迎了上去。
青衫剑客张文波见了彩虹女许萍,更是一愕,道:“嫂……
嫂……夫人……,你…怎的也……来了?“
他伤势甚重,气喘吁吁,言来非常吃力。
彩虹女许萍蛾眉双扬道:“张叔叔,是谁伤害了你?”
青衫剑客张文波头一垂,道:“不……不知……道。”心气一泄,人便昏了过去。
铁胆金钩闻一凡连忙托起青衫剑客张文波,急步走入客厅,彩虹女许萍随手拉过一张椅
子。
铁胆金钩闻一凡把青衫剑客张文波放在椅子上,向彩虹女许萍惨然道:“嫂夫人,张贤
弟伤势甚重,你那‘玉稣丸’还有没有?”
彩虹女许萍摇头一叹,道:“用完了,我都给莒儿逐年服下一了!”
西令罗骥一掌贴在青衫剑客背心穴上,运聚神功,缓缓导入一股热流,催动青衫剑客体
内维生潜力。
片刻之后,青衫剑容张文彼渐渐醒转过来,望着他们三人惨然-笑,道:“小弟被人在
背后偷袭一掌,心脉已断十之七八,强提真气,急行赶来,伤上加伤,看来已是不行
了……”
铁胆金钩闻一凡道:“张贤弟,你可是有什么话对我说?”
青衫剑客张文波喘息了半天,断断续续地道:“小弟发现陈四弟……被……人……害
死……了……”
铁胆金钩闻一凡全身皆颤,道:“什么?陈四弟被人害死了,是谁害死了他?”
青衫剑客张文波费了半天劲,摇头道:“不……知道……,他……他身受……重伤…来
找……我…要我…们……言……言未……尽……”头一垂,他自己也言未尽意,就死去了。
铁胆金钩闻一凡揪住青衫剑客张文波肩头,摇曳着大声哀叫道:“老三!老三!你……
你不能死!烈嫂子正需要我们帮忙啊!”
西令罗骥敛功收掌,道:“闻老弟,人已死了,你让他安安静静的去吧!”
铁胆金钩闻一凡双目尽赤,吼声道:“我们三弟难道就这样死了不成!”’言罢,左手
一托,扶起青衫剑客张文波上身,右手扣住他的衣领,提劲向下一带,“嘶!”的一声,把
青接剑客张文波的衣服,从背上扯了开来。
赫然一只黑色掌印,呈现在青衫剑客张文波背心穴上。
四人八道精光一齐落在那黑色掌印之上,各人脸上反映着不同的表情。
史莒年轻识浅,所知有限,脸上表情,一片茫然。
彩虹女许萍对北剑程中和成见甚深,其对事的看法,思维的途径,总是把北剑程中和作
为首要对象。
所以动念之间,她便猜想这可能是北剑程中和杀人灭口的手法,因为这刚死的青衫剑客
张文波和他口中所说的陈四弟一一金标银梭陈发云,以及眼前这位铁胆金钩闻一凡,都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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