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晚,初更过后,千山红裳花无极叩开蔡晓梅的房门,冷笑一声,道:
“去,我们到外面说话去。”
蔡晓梅心理早有准备,知道这位千山红裳迟早要来找麻烦,当下微微一笑道:
“前辈有何赐教?”
干山红裳花无极道:
“到了外面,你自会知道。”
蔡晓梅显得特别大方,空着双手就随之出去,她是怕者不来,来者不怕,一切都在算中。
千山红裳花无极领着蔡晓梅来到一座凉亭之前,气势汹汹的道:“你师父躲在什么地方快快告诉老身知道。”好像是吃定了蔡晓梅;
蔡晓梅对这位千山红裳花无极过去虽未见过面,却知之甚详,她早年钟情不老婆婆一位远房堂弟,那位男士却不喜欢千山红裳花无极,千山红裳花无极累次请不老婆婆从中说合,都被不老婆婆所拒,后来,那位男士成家立业,大展鸿图,更气死干山红裳花无极,花无效把一口怨气完全出在不老婆婆身上,常常找不老婆婆麻烦,不老婆婆怜她失恋之苦,只有去而避之,不与她照面,她以为不老婆婆怕了她,气焰更是高烧,找不到不老婆婆,就找与不老婆婆有关系的人的麻烦,不知多少人受了不老婆婆的连累,而受了千山红的亏。
蔡晓梅摇头道:
“我为什么要告诉你呢丫”
千山红裳花无极道:
“她欠了老身的债,老身要问她讨债。”
蔡晓梅道:
“常言道父债子还,师父的债徒弟给,家师欠了前辈什么债,前辈请说。”
千山红裳花无极道:
“她欠老身一条舌头,你可还得起?”
蔡晓梅朗然说道:
“还得起,只要前辈说得出道理来,晚辈绝不爱惜自己的舌头。”
干山红裳花无极道:
“老身不和你花言巧语骗人,老身要和你在功力修为上一分高下,使你败在老身手下,割下你的舌头。”
蔡晓梅笑了一笑,道:
“老前辈要和晚辈动手,不怕弱了前辈的声誉。”
千山红裳花无极大笑道:
“老身能打败你师父自傲的‘闪电十三式’、‘日月争辉手’和‘零丁步’三大绝学,老身只有名动江湖,那有什么损伤。”
蔡晓梅回答道:
“前辈太看得起晚辈了。”
干山红裳花无极冷然道:
“不打你小的,你师父也不会出来,任你伶牙俐齿,也别想逃过老身‘千山飞影,红裳断肠’的绝学。”
蔡晓梅当然知道“千山飞影,红裳断肠”的历害,事到如今,已是势所难免,当下,便不再谦让,秀眉微微一扬道:
“如果晚辈侥幸领先稍许时,又当如何?”
干山红裳花无汲道:
“前帐后帐,一笔勾销。”
蔡晓梅螓首一转,向树影中,含笑招呼道:
“看热闹的前辈们,请出来作个见证吧。”
“哈!哈!哈哈!”
一行人影,次第走了出来。
其中当然少不了杨老堡主,杨老堡主笑呵呵的道:
“盛会难再,绝学难逢,来,来,来!大家请到演武厅去!”
看来是安排好了的情势。
这座演武厅不仅大,而且设备非常的周详,演武的人处身在一处极大的石池之中,池壁高有四五丈,观赏的人就高高在上,坐在池壁的上面,居高临下。既看得真切,又无虞被比武人失手波及。
真是设想周密,匠心独运。
要进入比武池,池下另有甬道,别有出入门户。
当然,从池上跳下跳上也可以,不过四五丈的高度摆在那里,那就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了。
蔡晓梅一看这种设备,心弦一紧,暗暗耽起心来。
千山红裳花无极有意卖弄,就在池顶之上,双臂倏地一张,身形平展,打了一个盘旋,像展翅大鹏一般,轻飘飘的落了下去。
蔡晓梅没敢凌空飞落,舍近求远,从甬道中走了进去。
池中摆着现成的各种兵刃,蔡晓梅不敢大意,就兵器架上取了一把长剑。
她的动作显得有点迟缓,她的精神显得有点萎靡,她的态度显得有点畏缩,未战先败,她是毫无希望了。
千山红裳花无极朗声大笑道:
“蔡晓梅,你出道江湖以来,目空一切,处处惹事生非,今天也叫你自己尝尝自己种的苦果吧!”
蔡晓梅振作一下,道:
“前辈的‘千山飞影’身法,‘红裳断肠’暗器,久震江湖,晚辈这点点气候,岂是前辈敌手,还望前辈手下留情。”
千山红裳花无极一笑道:“怎么,你怕了?”
蔡晓梅道:
“是的,晚辈心中甚是害怕,不知回去如何向家师交待。”
干山红裳花无极回答道:
“你回去不了。”
蔡晓梅道:
“不!前辈会错了晚辈之意了。”
干山红裳花无极道:
“那你是什么意思?”
蔡晓梅道:
“晚辈万一失手伤了前辈,晚辈以下犯上,家师绝不宽待。”
千山红裳花无极才会过意来,原来,蔡晓梅根本没把她放在眼中,不免勃然大怒,气得脸色发白,全身皆颤,指着蔡晓梅道:
“死丫头,你敢调侃老身,老身要叫你身受百刀而死。”
蔡晓梅缓缓道:
“心浮气燥,乃是武家大忌,前辈万万要冷静。”
她说得一点错,“心浮气燥,乃是武家大忌”,凡是学过两天武功的人,谁不知道,但她这时说了出来,无如火上加油,千山红裳花无极想不生气都不成,只气得暴吼如雷,大叫一声道:
“老身先撕了你这张嘴。”
千山飞影身法可真快,只见红影一闪,已罩向蔡晓梅,红影中探手向蔡晓梅身上抓去。
这一招虽然够快够狠,但不是致命一击,在这种赌命的场合里,就显得轻重失衡,授人以柄。
看台上杨堡主与武当天鹤了衡山铁剑先生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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