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骗了本姑娘。”
蔡晓梅知道凡是受雇杀人的人,自有一套自待奉行的规矩,规矩不足为外人道,却自律甚严。
当下,双拳二抱,道:
“请。”
黑寡妇司徒无霜又注视了蔡晓梅片刻,点点头,顿足长身而去。
蔡晓梅这次桐柏之行,收获不少,同时也增添了满腹疑怀,居然还有人出钱要她的命,岂不可笑之至。
原路下山,走到半途,迎面走来一个青年汉子,那青年汉子风尘仆仆,显然是经过长途跋涉而来。
两人原是擦身而过,那汉子忽然惊“咦!”一声,止步回身,叫道:
“姑娘,请留步。”
蔡晓梅其实在他惊讶之声出口时已停住了身形,微微一怔,问道:
“台兄有何见教?”
那汉子年约卅左右,外貌甚是精明干练,同时也非常礼貌,先笑一笑,抱拳道:
“在下马武,请问姑娘身上佩的可是‘春花剑’?”
蔡晓梅点头道:
“不错,正是‘春花剑’。”
马武道:
“在下正欲前往拜见丁老前辈,可否请姑娘指引——”
蔡晓梅轻叹一声,道:
“马兄,丁前辈早已去世,你见不着她了。”
马武脸色一惨,道:
“丁姨死了,在下却是毫不知情,请教姑娘贵姓?”
蔡晓梅回答道:
“小妹蔡晓梅,马兄是……”
马武说道:
“丁阿姨乃是家母小妹,在下是奉了家母之命,有事前来拜见丁阿姨,想不到丁阿姨已作古,在下好不伤痛。”
无双女丁春熙有没有姐妹,江湖上倒是不知道,不过,这种情形并不足为奇,为了怕自己的行为累及亲友,常有密而不宣之事。
蔡晓梅虽然听说丁春熙没有什么亲人,但也不敢认定她就没有亲人。
蔡晓梅问道:
“令堂是……”
马武道:
“家父母隐居遁世,外人鲜知,未便奉告。”
话声微微一顿,又道:
“姑娘,可知丁阿姨因何而死。”
蔡晓梅道:
“被人杀死亡身。”
马武大声道:
“被何人所杀?”
蔡晓梅道:
“这个小妹就不知道了,小妹正为此事追查凶手中。”
马武道:
“姑娘与敝姨是何关系?”
蔡晓梅道:
“前辈风范,小妹甚是心仪。”
马武说道:
“姑娘可是说敝姨早已去世?”
蔡晓梅道:
“死于一年之前。”
马武忽然话声一冷道:
“姑娘,怎么知道?”
蔡晓梅将前情说了一遍,接着说道:
“小妹也曾将丁前辈遗体妥为安葬,难得今日遇见马兄,正好领马兄前往拜祭一番了。”
马武道:
“小弟正有此意,姑娘,请吧。”
无双女丁春熙埋骨之处,就在桐柏山中,前去不过十余里地,以他们脚程,要不了半个时辰。
蔡晓梅领着马武来到丁春熙埋骨之处,蔡晓梅却目瞪口呆做声不得。
原来,这里一切景物依旧,就是不见了无双女丁春熙的那座坟墓。
那座坟墓虽是土堆的,但蔡晓梅却在坟前放了一块石头,土堆也许慢慢变平,但那块石头,应该还在原处才是。
可是,现在什么都不见了,弄得蔡晓梅好不尴尬。
马武不由得冷笑地声,道:
“蔡姑娘,你不就是杀死敝姨的凶手吧?”
蔡晓梅忙道:
“马兄,请不要误会,其中必有原因,我们再找找看。”
马武道:
“找什么?一具骸骨又能证明什么?你想怎么说,还不任由你怎么说,蔡姑娘,你也太轻视我马武了。”
蔡晓梅不停的摇着手道:
“马兄,先别激动,我们慢慢来谈,自会谈出真相来,千万不可一念出错,反而让真凶逍遥自在。”
马武道:
“事实俱在,还有什么可谈的。”
蔡晓梅双眉紧皱道:
“那你是认定我是杀手了?”
马武斩钉截铁的道:
“不错,你就是凶手,要不丁阿姨的‘春花剑’也不会在你手中。”
提起春花剑,蔡晓梅倒是不好怎样说,因为。这是她自取的,如果说出来,面对着这个已有成见的人,不但说不清,可能更增加他的误会。
蔡晓梅退无可退,只有改退为进,也冷笑一声,道:
“你这人不理喻,你待怎的。”
摆明了一副要打架的姿态。
马武赫赫大笑道:
“你露出马脚来了吧,走,同在下去见家母去。”
蔡晓梅回答道:
“好,去见见令堂也好。”
马武道:“你随我来。”
转身欲待举步,忽的身形一住,惊叫一声,道:“你要干什么?”
一个黑衣人冷冷的挡住了马武,马武的喝声显然含了无比震骇。
黑衣人就是黑寡妇司徒无霜,她只说了三个字:
“你骗我!”
话声一落,马武在惊叫中一边退了三步,脸上双颊之上,各被划了一道口子。
黑寡妇司徒无霜来得突然,去得更快,马武惊叫之声刚起,当前便不见了她的影子。
蔡晓梅愕然忖道:
“这马武是谁?他为什么要买凶杀我?”
真大出意料之外。
黑寡妇司徒无霜实行了她的承诺,而且还是当着蔡晓梅的面交货的。
黑寡妇司徒无霜这个冷血杀手,这样做,又安的是什么心?
别想得太远,当面这马武既然能事先买凶杀她,现在的一切行为,就不一定是真的了。
蔡晓梅的动作,可一点也不犹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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