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过了多久,被一阵敲门声惊醒了,“黄大哥,你起床了么?”
原来是米天香。
黄天朗一骨碌从床上坐起来,睡眼惺松地道:
“是米姑娘么,在下这就起床了。”
说着,揉揉眼睛,下地穿了鞋子,走前去将房门打开。
米天香就站在房门前,已整整齐齐的,看样子已起床好一会了。
米天香看一眼黄天朗,不好意思地道:
“黄大哥,你昨晚一定睡不着了,吵醒你,真不好意思。”
黄天朗望一眼外面,发觉已日上三竿,倒是他不好意思了。
“米姑娘,在下贪睡,要你叫醒,真不好意思。”
米天香朝他抿嘴笑笑。
“快去洗把脸吧,我已煮了一锅粥,就等你吃。”
黄天朗听她那样说,更加不好意思,心头一热,脱口道:
“米姑娘,辛苦你了,你真好!”
米天香没来由地脸上一红,白了黄天朗一眼,一转身,怩声道:
“别说了,快去洗脸吧,我去盛粥。”
说着,已向灶下走去。
黄天朗瞧着米天香那婀娜的背影,目光不禁有点痴了。
吃罢米粥,黄天朗对米天香道:
“米姑娘,在下想到先母的坟上拜祭一番。”
米天香道:
“我陪你去吧,顺便以拜祭伯母。”
黄天朗点点头,在屋内找到一些香烛元宝,便与米天香向林后那座小小的山岗走去。
走在路上,望着一块块荒芜了的田地,黄天朗不由又想起,自己未从师习艺之前,这时候,应该是满眼翠绿,禾浪翻波的时节,处处可见的乡亲们在田中除草,那半大不小的小子则在田边放牛,那一种欣欣向荣的景象,看得人心头一阵舒坦,也充满了喜悦。
如今,简直不堪入目,不自禁地,他紧张地将双手拳握起来,在心里呼喊:
“除去妖人,纵使下地狱,落火海,我也要将你歼除,好让乡亲们有好日子过!”
上到山上,看到坟旁边,母亲那座新坟经已长出短短的绿草来,想到母亲之慈爱,临行那句句的叮咛,还有那一针一线密密缝的衣衫,他的眼中不由一片模糊,再也压抑不住心中那种哀痛,“哇”地一声,跪倒在坟前,泪水也顺颊流了下来。“娘,孩儿来看你老人家。”语声哽咽得几不成声。
米天香看到黄天朗那种悲痛欲绝的神情,不由也想起自己的师父来,不禁悲从中来,陪着黄天朗流下泪来,默默地将带来的香烛取出来,一会,才含泪道:
“黄大哥,请给伯母上香吧。”
黄天朗这才稍抑悲伤,擦着火石,点上香烛,恭恭敬敬地插在坟前地上,叩拜起来。
米天香也点上了一柱香插上,拜了三拜。
口口口
坐在坟旁的石上,两人皆默然不语。
足有顿饭时光,米天香才开声道:
“黄大哥,别太过悲伤了,伯母泉下有知,看到你这样子,也会心痛的。”
黄天朗感激地瞥了米天香一眼。
“米姑娘,在下在想,咱们虽然敌不过那妖人,但那妖人那日也受伤不轻,否则,他决不会放过咱们,必会四出搜寻咱们的下落,好斩草除根,但是这两天来却不见他有什么动静,说不定是在伤重之下,找地方躲起来养伤,咱们何不趁这时机,偷偷找上他,看看有没有机会下手,歼杀那妖人!”
米天香却眨贬睫毛,犹豫地道:
“黄大哥,不知那妖人会不会故技重施,诱咱们踏入他布下的陷阱中?”
黄天朗报仇心切。
“米姑娘,那妖道断去一臂,流了不少的血,其精元一定大损,这是假不了的,纵使他再施奸计,在下也要与他拼上一拼的,否则,待到他伤势痊愈之后,只怕连与他一拼的机会也没有,便死在他的手下!”
米天香见他一副豁出去的神态,想想他说的也有道理,若不趁他受伤精元大损之下,与他一拼,待他伤好之后,那真是连拼的机会也没有。连师父阳山神姥及法光道长也不是那妖人的对手,更别说自己与黄天朗了,当下胆气陡壮,说道:
“黄大哥,你说得有道理,趁他受伤精元大损,与他一拼,还有些微希望,可以歼杀那妖人!就这样决定吧。”
黄天朗又摇摇头道:
“米姑娘,在下不能与他硬拼。”
米天香听得不由一怔,诧道:
“黄大哥,你不是改变了主意吧?”
黄天朗深沉地道:
“米姑娘,在下只是说不与那妖人硬拼,你明白在下的意思么?”
米天香不是个笨人,眼珠一转,便恍然明白了。
“黄大哥,你的意思是不是智取?”
黄天朗颔首道:
“不错,凭咱们两人的本领,纵使那妖人受伤不轻,但是硬拼之下,肯定不是他的敌手,只有智取之一途!”
米天香佩服地道:
“黄大哥,还是你想得到。”
黄天朗道:
“米姑娘,黑狗血是不是真的能够破除邪法的?”
米天香点头道:
“不错,否则法光道长也不会搜集黑狗血了!”
“除了黑狗血之外,还有什么东西可以破除邪法的?”
“粪溺之类的秽物,也可以的。”
“好,在下想到一个办法,说给你听听,看看可不可以实行。”
黄天朗那刹那眼中闪射出光芒来。
“黄大哥,快说吧。”
米天香一听他想到一个好办法,兴奋得急声催促黄天朗。
黄天朗于是将他的办法,详细地向米天香说出来。
米天香静静地听着,眼中也渐渐神采闪射,待黄天朗说完,她不由拍掌道:
“黄大哥,这个办法好啊,你是怎样想出来的?”
黄天朗笑笑道:
“逼着想出来的。”
“我不懂……”
米天香侧望着黄天朗,那种娇憨之态,看得黄天朗的心头一荡。
“在下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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