射,落在这一男一女身上,低沉地问道:“在下还没有请教二位如何称呼?”
那少女一指男子道:“我们姓舒,这是我们大哥,名叫震川,我……我小字玉珍,世居霍山。”舒玉珍说到自己的名字时候,也不知怎的,显得难以出口,有点害羞似的。
骆人龙眼睛一亮,心里别别跳个不止,忖道:“真是天从人愿,我骆人龙如此顺利地便抓住一个机会了。”
骆人龙心念动处,也不等舒氏兄妹问她的姓名,就自动造了一个假名道:“在下铁钰,这何首乌当然可以送给你们,不过舒兄暂时可动不得它,因为进入藤中的药力,既已收不回
来,莫不如就让在下先了一番心愿。”
舒震川连连点头道:“承蒙见赐何首乌,愚兄妹已是感激小尽,一切听凭吩咐。”
舒玉珍望着他的’光头笑道:“要不要我帮你的忙?”
骆人龙摇手笑道:“多谢了,就请贤兄妹替在下护法吧!”
舒氏兄妹便一人负责看守树上的何首乌,一人为骆人龙警戒。
舒玉珍想看骆人龙如何用药,所以要舒震川去守护何首乌,自己则寸步不离地跟着骆人龙。那只黑色大虎死死地盯住舒玉珍,只气得舒玉珍骂道:“死东西,你也敢不相信我!”
骆人龙向那黑虎一挥手道:“大黑,你到外面警戒去!”
黑虎真听话,一声轻啸,便纵往林外不见了。
舒玉珍啧啧称奇道:“它会懂得人言!”
骆人龙知道舒玉珍天真好奇,话又太多,不敢和她多扯,以免耽搁了正事,只点了一点头,即开始做自己的事了。
舒玉珍见骆人龙没有答腔,嘟起了樱唇,满脸不高兴之色。
骆人龙暗笑中,剥去藤端的泥土,直到黄色乳汁变成了白色,这才盘膝坐下,运起“天元内功”,把一身气血,运聚于头部脑门之上。
这时,只见他一颗白玉般的脑袋,顿时变成了红色。
骆人龙用九真藤端流出来的白色乳汁,搽在头上和眉毛、眼毛之处。
那白色的乳汁搽了上去,只发出一阵白雾,马上就干了。
搽到第五次时,该长头发、眉毛、眼毛的地方,已经长出了软软的绒毛。
当他搽到第七次时,绒毛长粗,已成了二三分长的的头发和黑亮的眼毛、眉毛了。
这种神奇的事,直把舒氏兄妹看得呆了,竟是连大气都不敢吁一下。
尤其是舒玉珍对骆人龙更有一个极大的发现,发现这个可笑的怪人,有了毛发以后,竟是英俊得使她不敢相信自已的眼睛。
同时,她觉得自己的脸有些红了,心也有些跳了。
最后,她只好闭起自己的眼睛,梦呓般地直呼:“天呀!我莫非是在做梦么?”
骆人龙当然不知道舒玉珍心里在想些什么心事,因为他对自己的新面貌,一点认识都还没有哩!
只有舒震川嘴角含着微笑,暗暗为妹妹的将来高兴。
骆人龙搽到第九次,便停止了。
然后;取下何首乌,指力微运,断去九真藤,将何首乌交给舒玉珍道:“舒姑娘,这何首乌请你收下了。”
原是活跳跳的舒玉珍,这时,竟似突然变了一个人,望着骆人龙便觉得脸红,那敢再伸手来接骆人龙送过去的何首乌。
她这种窘态,骆人龙起初并没看出来,又说了一句道:“舒姑娘,这何首乌请你收下了。”
再抬头,见舒玉珍那如痴如醉的样子,也不免俊面一红,心头发慌,忙转将何首乌交给了舒震川。
此后,骆人龙再也不敢和舒玉珍正目相视了。
这时,舒震川收好了何首乌,向骆人龙道:“铁兄,现在可以动身前往舍下一行了吧!”
骆人龙看了一看自己几乎赤裸的身子,不由又俊面一红道:”在下……在下……”他一时真不知该怎样措词,忽然想起一个藉口道:“在下还得为我那黑虎疗伤,请贤兄妹先行一
步,在下即日赶来就是。”心里已在想着,如何弄一套衣服来,才能出山与人相见。
舒震川“呵!”了一声,道:“真对不起,我这里有药,忘了拿给铁兄了。”从怀中取出一只玉瓶,递了过去。
骆人龙这时无由地起了一种逞能的心理,谢了舒震川送过来的解药,道:“多谢舒兄,我这里有现成的解药,你的还是请收回吧!”随即口发一声轻呼,那-虎闻声纵了回来。
骆人龙截下一段九真藤,随手一合,便把那段九真藤压得稀烂,敷在黑虎左胯伤口上。
接着右掌一贴,运起内功,按九转归元妙谛,催动药性并激起黑虎生肌活肉的潜能,不过半顿饭时光,只听他猛喝一声,右手一抬,但见那黑虎左胯上的毒伤,竟是生肌复原了。
舒氏兄妹见了骆人龙这种医术,眼睛都发直了。
过了半天,舒震川始长吁一口气,道:“铁兄医道通神,想来华佗复生,亦不过如此,愚兄妹,能与铁兄相遇,幸何如之。现在就请铁兄移驾吧。”
这时,舒玉珍忽然附耳向舒震川说了几句话,舒震川不住地点头道:“好!好!大哥真糊涂,为什么没有想到这点。”转而又对骆人龙道:“铁兄想必也有些私事待理,在下如此促
驾,实在不入情,愚兄妹明日此时此地,再来奉请,可好?”
骆人龙心下一宽道:“在下一定准时相候。”
舒玉珍忽然硬着头皮,轻轻说了一句话道:“我明天给你带来一套衣服来。”
话声一落,便羞得抬不起头来,拉着舒震川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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