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就马上‘跷舵’(逃走)。”
“万一钓不到手呢?”
“去你妈的牛奶,专说破嘴话,衰死!”
萧嫱不服道:“凡事要有最坏的打算,才不致于临时手忙脚乱呀!”
朱贝戎略一思忖:“万一要是‘遏点’(败事),你就不要管我,‘先跷’(先逃)。”
“那多不够意思。”
“依你的意思呢?”
“有福同享,有难同当,大不了一同进‘苦窑’(牢狱),不能让我对不起朋友。”
朱贝戎猛朝萧嫱肩膀拍了一个巴掌:“够意思,有你这样的红粉知己,就是让我‘当场挂点’(当场死去),我也甘心情愿了。”
萧嫱嗔道:“什么‘红粉知己’不红粉知己的,你又想到哪里去了?”
朱贝戎忙道:“难道我说错了?”
萧嫱道:“当然,现在是‘钓鱼’,不是在谈恋爱。”
朱贝戎忙道:“好,让我更正:有你这个‘道丁的’(伙伴),算我交对朋友了。”
“这样差不多。”
为了争取时间,朱贝戎立刻开始行动。
他的腰身十分灵活,连纵带跃,像双猴子般地攀住了那扇小窗。
此行有了充分准备,朱贝戎遂纵身上取出一根伸缩的钓竿,对着窗口,伸了进去。
这根伸缩钓竿是他特制的,没有鱼线,杆的顶端却有的钩。
它的名字虽然称为“钓竿”,但却不能用来钓鱼。
没有鱼线的钓竿,当然不能用来钓鱼。
朱贝戎屏息凝神,眼睛眯成了一条线,正朝吊在浴室墙壁上的珍珠衫瞄准了。
泡在浴池内的杜宝聚,丝毫没有查觉。
他的嘴里仍旧哼着“爱你入骨”,而且还是闭着眼睛哼,哼得津津有味,好像和尚念经。
不是他太大意,而是根本不会想到,会有大胆的偷儿敢来偷他的珍珠衫。
如果杜宝聚现在睁开眼睛,定会觉得非常奇怪:鱼竿怎会伸进浴室来了?而且愈深愈近。
凭他简单的想法,鱼竿应该只能用来钓鱼。
浴室里面绝对没有鱼,这是可以确定的。
除非钓鱼人瞎了眼睛,将他当成了人鱼。
就是因为如此,造成了朱贝戎顺利得手,直到珍珠衫已被钓到窗外,他的口里仍在哼着“爱你入骨”。
如果发觉珍珠衫被偷,恐怕杜宝聚就不会再哼“爱你入骨”了。
会哼“恨你入骨”。
朱贝戎跳落地面,高兴地差点忘了他是老几。
萧嫱也是高兴地无以复加,争着要看。
朱贝戎低声骂道:“这是犯罪现场,能够让你在此仔细欣赏脏物呀?”
“……”
萧嫱撅着嘴,没吭声。
朱贝戎又道:“只要顺利离开此地,就是让你试穿都行。三十六计走为上计‘快闪’(快走)。”
两人一股作气,翻到墙外。
一根儿臂粗的木棒,照准朱贝戎的脑门打来。
哇噻!真够狠,这一下要是被它打中,他的那头怕不当场开花才怪!
朱贝戎凭着身手灵活,急忙闪开。
当他看清偷击者的目貌时,气得差点当场吐血!
是巴岱。
那根木棍仍旧高高扬起,看样子,还要再打。
朱贝戎大叫道:“你他妈的牛奶,是不是神经病犯了?连我也打。”
巴岳面孔一瘪,喘声道:“我打错了,将你当成了老凯子,所以……”
萧嫱扯了一下朱贝戎的衣袖,低声道:“少跟他废话,我们回去再说。”
朱贝戎一声怒哼,遂即在前引路。
不到半个时辰,他们重又回到土地庙。
“窑口”还未落成之前,土地庙仍是他们的临时集合地。
萧嫱点亮了油灯,头一件事,就是欣赏珍珠衫。
哇噻!这真是一件价值连城的宝物。
不知用多少颗珍珠串成的这件衣衫,衣灯光下更是耀眼夺目,想不多看一眼都不行了。
古人俞和巴岱更是伸长了脖子,争着观看,脖子伸得好像长颈鹿。
萧嫱带着笑脸,突然冲向朱贝戎道:“这件珍珠衫冬暖夏凉,是你说的?”
“不错。”
“你还说过只要到了安全地带,让我试穿都行,你连记得这句话么?”
朱贝戎一个机伶:“怎么,你想用话扣我?”
萧嫱带着萧黠的目光道:“现在是我问你,不是你问我,该你先作回答才对。”
“我?……”
古人俞插口道:“大头病啊,萧嫱想穿这件珍珠衫过过瘾,难道你还看不出来吗?真笨!”
萧嫱娇笑道:“还是小不点聪明,我的心意一下子就被他猜中了。”
朱贝戎道:“要试就试,可别将它弄坏了。”
萧嫱高兴极了,一溜烟奔向庙后。
等她再次出现时,她已穿好了那件价值连城的珍珠衫。
哇噻!霞光四射,晶莹耀眼,就连这间破烂的土地庙,也都沾上了三分宝气。
萧嫱长得本来就很标致,有了珍珠衫的衬托,更是美得冒泡!
萧嫱扭动腰肢,左一摆,右一摇,满面笑容道:“你们看,合身不合身。”
本来大家只是随便看看而已,这样一来,大家变为定神细瞧,瞧得眼珠子都快掉了出来。
一瞧之后,顿时引起开堂大笑。
古人俞更笑得弯了腰,大叫肚子痛。
萧嫱被他们吓傻了,突然觉得有点不是味道,娇喝道:“小不点,你笑什么?”
古人俞用手指着她的胸前,更是笑得前仰后合,说不出话来。
事有蹊跷,萧嫱急忙低头一看。
不看犹可,一看之下,萧嫱的那张粉脸,立刻变成了大红缎子,大叫一声:“要死啦!”飞也似的逃到了庙后换衣。
难怪惹人大笑,原来萧嫱没有注意,透过珍珠与珍珠的缝隙,竟使她的“福寿”(奶子)若隐若现,尤其乳头看得最为清楚,好像一颗成熟了的樱桃。
-->>(第2/4页)(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备用站:www.lrxs.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