乱跑呢?报上名来,罗某人也许不难为你。”
那灰衣人浓眉大眼,显然正是程尧门下,他怎识得谢罗二人厉害,不服地哼了一声,冷冷说道:
“看你这三分像人,七分像鬼的家伙,也敢到小洪山来撒野,你大约是活得嫌腻了吧!”
罗元茂一听这话,勃然大怒,阴沉沉一阵冷笑道:
“好狂的蠢物,你是在找死!”
话落时,巨掌一翻,闪电般向这灰衣人抓了过去!
那灰衣人猛一塌肩,竟然探臂伸指,也来扣拿罗元茂的腕际,罗元茂冷笑一声,右掌突使一招“铁骑突出”,兜胸一掌拍出……
谢凤仙急叫道:
“擒住他,别伤他性命!”
罗元茂掌力已发,听了这一声喊叫,忙挫腕蓄劲急收,已经来不及了,尚有一半掌力撞中灰衣人前胸,只听一声惨呼,那人一个身子直被震飞到一丈以外,“叭哒”坠地,两腿伸了伸,登时断气。
谢凤仙低声埋怨道:
“叫你别伤他,你总是出手就用全力,这人出现得甚是突然,说不定正有高人隐居在附近,你把他杀了,岂不绝了活口?”
罗元茂耸耸肩,笑道:
“这小子口气那么狂,谁知这样不结实,半掌也挨不住,便呜呼哀哉了。”
谢凤仙移步向前,在那灰衣人怀里搜了一遍,除了几只药瓶,别无他物,不由又着实埋怨了罗元茂一番,天色已明,才疾驰离去。
林三郎直等他们去远,悄悄掩到灰衣人尸体边,灵机一动,剥下他的灰色外袍,穿在自己身上,埋了那人尸体,这才迈步登山。
小洪山原是大洪山的支脉,山势虽陡,并不甚高,林三郎不辨路径,只拣有路的地方走,转过几处山坳眼前展现一个崃谷。
他放大胆子进入谷中,行了数里,突觉人影一闪,一人横身拦在前面,沉声道:
“赵师兄回来了吗?”
林三郎暗喜,漫应了一声,脚下不停,直奔了过去……
那人也着件灰衣,一面侧身让出路来,一面又道:
“赵师兄,你这一趟算是白跑了,孙老前辈昨天夜里就赶到了,大约你们在途中错过了吧?”
林三郎忽然心中一动,不自觉停下脚步,轻声问道:
“你是说孙伯度孙老前辈?”
那人笑道:
“正是,他昨夜已经……”话到这里,忽然发觉林三郎的嗓音不对,慌忙住口,叱问道:
“你不是赵师兄?你是谁?”
林三郎“噗嗤”一笑,右腕疾探,向他肩头扣去,却轻声答道:
“我不是赵师兄,我是林老前辈!”
那人骇然大惊,呼地推出一掌,晃身便退,无奈林三郎的“太极步法”远比他快捷,灰影一闪,如影附形欺身而上,一招“水中捞月”,早已扣住那人左肘!骈指点了他“期门”穴,将他推藏在草堆中,昂然跨过峡谷。
蓦然间,眼前霍然开朗,原来这谷中满是奇花异草,风景绝佳,有一条数尺宽的小河,从谷底山间倾泄而下,蜿蜒流出谷口,淙淙水声,遍山鸟语,竟与大洪山翠屏峰的死寂沉静,宛如两个世界。
他虽然穿着灰衣外袍,但一进谷中,想到那武功高绝的孙伯度也是程尧的帮手,自己孤身涉险,务宜谨慎,心里盘算一个主意,忖道:谷中除了玉梅和孙伯度,就只有几个灰衣弟子能够看得见,假如我设法先弄倒了他的门人,程尧和瞎眼老婆子都目不能见,单只对付一个孙伯度,就容易得多了。
打定主意,便缩脚不前,反而退画峡谷暗影中。
在他想,程尧在大洪山时,共有五六名灰衣门人,被苗森击毙三人,所余最多只有两三人带来小洪山,而山下被罗元茂打死一个,刚才自己又点中一人,仔细替他算算也不过还有一人而已,只要等候机会再擒住一个,大事便易成功了。
所以,他耐心地守候在峡谷通道之中,心想那人不论由外返来或是来峡中替换守望,都逃不出自己的守株待兔之计。
哪知他独自守候在峡谷中,自晨至午,都并未见有人出来走动。
饿了,他便静静啃食着干粮,耐心地又从午刻直守到薄暮,整整一日,竟未见任何人走进峡道来。
林三郎猛然省悟,跌足追悔道:糟!敢情程尧身边仅剩两人,一死一擒,早已没有其他门人了,我这样空等一天不打紧,要是因而被他起了疑心,那不是冤枉吗?
想到这里,再不怠慢,匆匆弃了灰衣,便疾奔入谷……
不料一脚踏出谷口,早见迎面一人当道而立,望着自己嘿嘿冷笑道:
“小朋友,原来是你?这一天烦你代守峡道,真是太辛苦了!”
林三郎一抬头,见那人儒衫飘扬,折扇后摆,正是船上所遇的孙伯度。
明知事已败露,只得壮胆蓄势而待,沉声答道:
“我救你性命,你倒临走时踏我一脚,所以特到这儿来找你算算这笔账。”
孙伯度敞声笑道:
“只怕你此来不是找我,却是对姓程的有所图谋吧?小朋友,年纪轻轻何必学说假话?你把此来目的向孙某抖露一番,我念在你援手之德,或许能叫你满意的回去!”
林三郎道:
“这件事,也许你做不得主!”
孙伯度依旧笑道:
“你也未免小看了我孙某人了,程尧是我多年的好友,此番从大洪山迁来此地,特地请我赶来共议大事,区区小事,岂有做不得主的道理,小朋友,莫非你就是那苗森的徒弟林三郎么?怎的路上未见你师父同行?”
林三郎见不能再瞒,遂也朗声答道:
“在下正是林三郎,但我此次赶来小洪山,却并不是为了家师的事。”。
孙伯度笑道:
“你也不必再瞒我,你们师徒闹了大洪山,不外求取解毒药丸,但拜山求医,只可以礼相求,怎能出手伤人?同时,你们诱骗人家闺女,偷盗解药,这种做法,也未免太过下流一些,现在姓程的已避你下迁此地,难道你等还放他不过?”
林三郎大声道:
“告诉你不是为了解药的事,你干吗不肯相信?你只叫玉梅姑娘出来,见她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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