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般巧合,祸事未生,飞云谷主一怔之后,这才看精来人的面貌,认得黑衣老者乃是绿林豪客,黑道领袖,统领水,陆七十二寨的铁面人魔魏东海,当即点头为礼,正容说道:“魏兄,久违久违,今天有阁下相助,如得十万雄师,谅这个小煞星胁下生翅,也难逃出咱们的掌握!”
言语神色之间,甚是惊喜,得意,好象只要铁面人魔魏东海一现身,向文雄必败无疑似的。
向文雄闻言冷然一哼,魏东海皮笑肉不笑的道:“余谷主高抬魏某了,武林中向来壁磊森严,黑白分明,今日难得阁下这样另眼看待,实感惊喜莫名!”
飞云谷九州一霸余震谷主闻言一怔,急忙正色的说道:“魏兄说哪里话,黑白之分,只不过是卫道者的滥言罢了,事实上为善为恶,全在一念间,白道上常有绳营狗苟之士,黑道上亦不乏大义磅礴之人,魏兄自较技北天山,艺冠群英,登上盟主宝座后,存良去窃,奖善惩恶,功绩彪炳,永垂不朽,象魏兄这样的人品修养,在当今武林之世,实在不可多见。”
铁面人魔魏东海闻言大感受用,耸耸肩脱,哈哈大笑道:“余兄快人快语,说得痛快,魏东海今儿个第一次听到这几句公道话!”
最后一个字尚未落地,毒心狂客马文彪一骨碌挺身而起,走到魏东海面前,深施一揖,恭恭敬敬的道:“小的马文彪,参见盟主大人!”
“罢了罢了,大敌当前,马兄弟不可多礼。”
“小的大哥文德,三弟文魁,先后丧生小魔之手,务盼盟主做主,替他们复仇!”
说到这里,一瞥文德,文魁的遗体,心中酸楚,滚下了热泪。
铁面人魔魏东海声若洪钟似的大声说道:“死者已矣,马兄弟也不可过分悲伤,魏东海晚到一步,铸成此恨,实感歉疚万分,今天但有三寸气在,就不会让他活着离开此地。
扬目望望倒地未醒的三首天魔齐如山,从行囊中取出两颗灵丹,递给马文彪,道:“魏某一时疏忽,误伤齐大侠,惭惶莫名,马兄弟快过去替他把灵丹服下,或者无小补。”
毒心狂客马文彪拿着灵丹走向三首天魔地齐如山。
铁面人魔魏东海却大踏步的向向文雄走去。
九州一霸余震谷不甘寂寞,也和魏东海齐肩并步而进。
情势随着二人稳健的步伐逐渐紧张起来,向文雄情知一场生死之搏怎么也无法避免,忙加劲的振振手中无敌令,双目怒张凝视,紧盯二人一举一动,随时准备出手发难。
魏东海,余震谷,行至距向文雄四五尺远的地方时,忽然相继停了下来,铁面人魔脸色冷傲,满面飞扬之气,横立在那儿,一双虎目滴溜溜的转来转去,细细打量黑巾蒙面少年。
毒心狂客马文彪给三首天魔齐如山服下灵丹后,也匆匆忙忙的赶了过来立在魏东海侧后。
向文雄早在魏东海现身之后,把他的全身上下打量清楚,见他双手之上套着一双黑色手套,也不知是他手臂什么颜色,这时双目一挑,望了魏东海一眼,道:“阁下身为绿林领袖,此来莫非是想替眉山三怪,天南三凶复仇?”
铁面人魔魏东海嘿嘿冷笑道:“知道就好,快快准备受死吧!”
“魏东海,小侠愿意把话说在前头,眉山三怪,天南三凶,罪在必死,阁下如果识时务,最好别淌这淌混水!”
“如果娃儿肯自杀在此,魏东海就此撒手不管!”
“假如在下说不呢!”
“少不得魏某只好动手效劳。”
“你以为有这种本事?”
“娃儿以为老夫没有!”
“哼!老奸巨猾的东西,小爷懒得与你贫嘴,你先把手套脱下来,让在下看一下,再定生死。”
“你要魏某脱手套干么?”
“好说,小侠要看看你手上是什么颜色!”
“是黑色!”
“阁下曾鞭尸百丈峰?”
“不错!”
“那你罪当五指穿心而亡!”
脸色一整,又道:“不过,小侠杀人素来讲究真凭实据,一丝不苟,在没有亲眼看到你手上的颜色之前,绝不滥无辜。”
“小子,你今生今地也看不到了!”
“笑话,小侠一定要看!”
“不行!”
“不行也得行!”
愤火冲心,杀机万丈,行字一出口,无敌令横扫一招,左手屈指如钩,快捷无伦的闪身欺入,疾扣铁面人魔魏东海有右手腕。
魏东海见状大怒,身形一晃,扣势走空,单掌伸缩间,已一口气连劈三掌,招招不离向文雄心胸要害。
向文雄见势不妙,怎敢大意,立刻返手还击,用的是武林第一掌吕承的成名绝技——“风雷掌”法。
二人招势奇快,奇狠,招招硬拚,九州一霸余震谷,毒心狂客马文彪,只有干瞪眼的份儿,没有插手的余地。
三招硬拚,胜负难分,谁也奈何不了谁,二人脸色阴沉沉的,都觉得双方技深若海,取胜不易,心情无比沉重。
九州一霸余震谷见到这种情景,认为是一个进招的大好机会,霍地走上前两步,厉色恨声说道:“小子,我那三位兄弟和你何怨何仇?值得你下那等杀手?”
“余震谷,你别装糊涂,余震平他们的罪状和眉山二怪,天南三凶一模一样!”
“可是,飞云谷上百余徒众,并未鞭尸丈峰,你凭什么……。”
“告诉你,那是他们出手反抗的必然后果!”
“余震谷今天要为飞云谷死难的弟兄复仇!”
“欢迎!欢迎!你不找我,我小侠也要找你,今天如果杀不了你余震谷,就从此不谈武学二字。”
越说越气,愤火冲天,右令右掌待发,情势如燃眉,大家都紧张的透不过气来。
铁面人魔魏东海眸光一直死盯在向文雄的脸上,将所有的功力暗暗蕴集的双臂,随时有出手发难的可能。
飞云谷主九州一霸余震谷听毕向文雄之言鼻子都气歪了,怒气冲冲的说道:“你姑妄言之,老夫就姑妄听之,余某,三位兄弟,以及飞云谷上百余徒众死难的事,姑且放下不提,娃儿口口声声的要和老夫拚死拚活,又为的是什么?老夫并未鞭尸百丈峰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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