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管林永年忙命其中一人去取茶水。
向文雄喝下三杯热茶,神智稍复,精神微振,道:“林总管,家父到底是怎么死的?”
“禀庄主,老奴也不太清楚!”
“你知道多少就说多少吧!”
“老庄主自从紫龙帮之行损兵折将受挫回来以后,一直就欲欲寡欢,不苟言笑,同时,少爷那天出手太重,伤及老庄主的五脏六腑,返庄之后,便困坐愁城,在卧室之内自我闻疗治……。”
沉思一下,接着说道:“老庄主的脾气您是知道的,在他未曾呼唤之前,谁也不敢擅自闯入,那知,平平静静的过去两三天后,昨天晚上寅牌时分老庄主的卧室内突然传出一声凄厉惊惶的惨呼,老奴闻警后便和铁钵禅师先后赶到……”
“且慢,自你听到厉吼时起,直到你到达先父的卧室为止,中间一共相隔多久?”
“最多不会超过一盏茶的工夫。”
“你和铁钵禅师那一个先到?”
“铁钵禅师比老奴早一步,相距不会多地二十丈。”
“啊,你再说下去。”
“老奴和铁钵禅师赶到此室时,老庄主已经倒卧在血泊之中气绝身死!”
“凶手是谁你们看到没有?”
“没有,老奴到达之时什么也没有看到。”
“铁钵禅师到得较早,可曾发现一点蛛丝马迹么?”
铁钵凶僧一和向文雄那一双惧人魂魄的眸子接触,就不由觉的心惊肉跳,见问正色答道:“贫僧也一无所见,只看到卧室门窗洞开,除了庄主横尸当场外,再也不见半个人影,甚至连一点声响也没有。”
“大叔对家父之死有什么看法?”
“少庄主的意思是……”
“我是问陷害家父的人可能是谁?以及此人为什么要杀害他老人家?”
“这个……贫僧实在无从猜测。”
“林总管呢?”
“此事扑朔迷离,老奴不敢妄自论断。”
“好啦,你们两个先退下,在楼内等我。”
总管林永年及铁钵凶僧闻言齐诺一声,躬身退出。
四个侍候的家人也悄没声息的退了出去。
向文雄目送六人远去后,对武林第一学吕承说道:“文雄有一个不情之请,务盼老前辈恩准才好。”
铁学追魂吕承一怔,道:“什么事?你说吧。”
“晚辈对他们实在放心不下,想请您老人家代文雄监视一下,不知是否可以?”
“当然可以,老夫这就去!”
话落人杳,尾随总管林永年,铁钵凶僧飞奔而去。
向文雄面对父亲的遗体默默的沉思片刻,然后,在屋里屋外,上上下下仔细地搜了一遍。结果,他什么也没有发现,没有一丝一毫可供追查的线索。
最不幸的是,找遍整个房间,竟不见“紫龙尺”的踪影。向文雄的心情极为沉重,忽将房门掩好,急匆匆的来到楼内。楼内,武林第一掌门吕承手中拿着向宏道的三指剑,正细心观看,偶而和林永年交谈一言半语。
铁钵凶僧木然坐在一旁,蹙眉若有所思,间或扬目望望楼外,那个重逾二百斤的铁钵就放在他的膝上。
另外,有三个中年佩剑汉子在一旁侍候。
向文雄进得大楼,一瞥武林第一剑吕承,道:“老前辈可曾从这柄剑上看出什么?”
铁掌追魂吕承郑重的说道:“老夫虽然不敢说看出什么头绪,但就三指剑上,这三个口子来说,凶手中必有一件碎金断玉的利器,而且,此人武功甚高,对剑王庄内的情形十分熟悉,否则绝对不可能在神鬼不觉的情形下,把令尊置之死地!”
“嗯,前辈所言极是,在下亦有同感。”
双眉向上挑,心中忽有所决,对三个随侍左右的庄丁说道:“把手举起来!”三人听得一呆,那敢哼半个不字,忙不迭将双手高高举起。向文雄望了铁学追魂吕承一眼,道:“林总管,上去搜,不管什么东西,通通给我拿出来。”
总管林永年闻言连声应是,走上去依次搜身,什么也没有。
向文雄想了想,声色俱厉的说道:“哼,谅你们也不敢为非作歹,立刻出去把庄门守住,如有一个人逃出剑王庄,唯你们是问!”
三人闻言如获大赦,拾起佩剑,一溜烟似的出门而去。
“林总管,现在该轮到你了。”
林永年猛的一惊,双臂倏现举起,满脸惶惧之容。
向文雄望着铁钵凶僧,道:“上去给我搜!把铁钵放在旁边!”
铁钵凶僧一凛,起身说道:“老庄主气绝已久,不宜久停卧寝之地,贫僧毛遂自蔗。想去……”
“住口,叫你怎么做你就怎么做,没有什么理由好讲,难道紫龙尺在你身上,想借机开溜么?”
“不在,不在!贫僧更不敢背叛剑王庄!”
“那就乖乖的替我搜吧!”
向文雄词锐利,目光逼人,暗暗蓄势待发,铁钵凶僧自知技拙,怎敢多言强辩,当即遵命搜查林永年。
片刻后,总管林永年的全身上下已被铁钵凶僧搜遍,同样一无所获。
向文雄忽的急进三步,横立在铁钵凶曾的面前,厉声道:“识时务者是俊杰,你如果不愿多吃苦头,就老老实实的把紫龙尺拿出来吧!”
铁钵凶僧大吃一惊,正想转身后退,武林第一掌吕承已适时立在身旁,当下怒眉一皱,色厉内荏的说道:“紫龙尺不在贫僧身上!”
“你再说一遍我听听。”
“那么你把手举起来!”意外地,铁钵凶僧当真把手举了起来。“林总管,你来搜!”
总管林永年闻言,上前就搜。
不料,手指尚未触及他的袈裟,铁钵凶僧霍然暴喝一声,双掌环脸色三切掌,疾逾飘风似的旋身退下,疾向放置铁钵的地方扑去。
向文雄原以为凭自己和武林第一掌吕承的二人功力修为,铁钵凶僧断断不敢轻举妄动,定可在兵不血刃的情形之下逼他就范,殊不知事情却大出他的意料之外,铁钵凶僧竟敢出手反抗,措手不及之下,一眨眼就被他窜出两丈多远。
铁钵凶僧百忙中伸手拾起铁钵,呼啦啦绕体疾抡三匝,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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