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由于麻哑二穴被点,却依然身不能动,口不能言。
回想起刚才那惊心动魄的一幕,他简直像是做了一个恶梦。柳菲菲究竟是什么路数?
她的师父又是什么来历?
他们师徒怎会“定魂掌”,而且还在自己之上。
在此之前,自己的祖父、父亲,以及神偷赵鹏,虽也曾一度占有过九龙袍,但却仅系转瞬间,并未修练成功。
换言之,放眼当今武林之世,练成九龙袍上绝学的,只有师父魔中之魔一派、和百毒天魔那一批人。
如说柳菲菲也是西门无忌的传人,他当然不会相信,魔中之魔绝对不会愚蠢到先将九龙袍拱手送人,再千方百计的命人抢回来,再何况西门无忌早已自杀身死。
如说是百毒天魔之徒,亦无此可能,第一,何丽华不曾提及,第二,柳菲菲曾杀害血龙教人,第三,血龙教主仅得半件九龙袍,不可能达到如此惊人的境界。
想到这里,他不禁对柳菲菲的来龙去脉大感迷惆起来。
更为他自己的不幸遭遇痛心疾首。
为了九龙袍,祖父丢了一条命,自己入狱十五年,双亲被囚,家园被毁,自己托天之幸,得到半件九龙袍,原以为从此便可踏上康庄大道,做梦也想不到,半路上杀出一个柳菲菲来,使自己一败涂地。
尤其,麻穴被制,无异瓮中之鳖,纵有一千一万个拼死力争之心也是无计可施。
想至伤心之处,不由的热泪滚滚而下,心中自语道:“柳菲菲,此仇此恨,王志刚永志不忘,只要我王某人能够逃得二命,迟早要你付出千百倍的代价!”
越想越气,眸中愤火如焰,恨恨地看着柳菲菲,目不稍瞬!
柳菲菲见他热泪滂沱,伤心欲绝,心头猛一震,暗道:“唉!这人也怪可怜的,尤其生得这么英俊,要不是师命难违,我真愿把九龙袍还给他,做个朋友。”
此念一生,对王志刚大是同情,深情款款的柔声说道:“王少侠,请别难过,只要你见到家师时,应对得体,别顶撞他老人家,不但性命可保,说不定还有你的好处呢!”
王志刚口不能言,却在心中恨语道:“哼!谢谢,你这个蛇蝎美人,少在我面前花言巧语,这笔帐我总有一天要和你算!”
心中恼恨,眼中直冒火,充满了悲痛、仇恨、与力量,注定她,作为自己的答复。
柳菲菲和他的眸光一接触,浑身打了一个冷颤,知他怀恨极深,多言无益,立将目光移开,向外面望去。
此刻正当午牌时分,烈日当头,蓬车至少已经奔出七八十里。
王志刚猛想起今夜三更,在“慈航寺”还有一个重要约会,如果自己不能准时赶到,丐仙独行老人和还魂客两个大恩人,很可能会两败俱伤,如再被拘魂客坐收渔利,则后果更加严重,心里愈发焦急难耐。
沉重的车轮,好像从他身辗过去似的!
奔腾的马蹄,更好像踩在他的心上一般。
焦急!
烦恼!
悲愤!
绝望!
日影已经偏西,他仍然躺在轿车中,一筹莫展。
“希聿聿”马儿发出一惊悲鸣,蓬车陡然停在一株大柳树下。
柳菲菲吃了一惊,急忙大声说道:“是怎么回事?”
其中一个青衣女子急声回禀道:“马儿突然暴毙,所以蓬车陡停。”
“马儿怎会突然暴毙?”
“可能树上有人暗算!”
“搜!”
“是!”
嗖!嗖!立有两个青衣女子纵离蓬车,扑向大柳树。
霍地,扑通!扑通!两个青衣女子甫至树阴下,陡觉暗劲罩身,制住晕穴,立即栽了下来。
柳菲菲看得一呆,寒脸娇叱道:“何方鼠辈,竟敢拦路伤人,还不现出身来?”
发话之初,尚在车内,话音一落,人已纵上大柳树,单掌一扫之下,立将一片片枝叶扫落在地。
王志刚正为不知来人是谁困惑不解间,猛听“扑”的一声,车顶被一股暗力穿透,射进一缕指风来。
这指风拿得准,来得猛,撞在王志刚的麻、哑要穴上,立即应势而解。
空闻一个相当熟悉而慈祥的声音,以“千里入密”之音急声说道:“孩子,别犹豫,快带着九龙袍向后逃……”
言犹未尽,急如燃眉,一念之差,就会铸成大错,王志刚哪还顾得下思前想后,当即尊照暗中相助之人的话,从座下取出九龙袍,纵离蓬车,一阵风似的向后面飞奔而去。
心中焦急,去势如风,何消顿饭工夫,已奔出十余里。
一眼见道旁有一片密林,当即侧身而入,将九龙袍穿在自己的外衣里面,他想:“从现在起,袍在人存,袍失人亡,只要我尚有一白气在,就休想从我的身上剥走九龙袍。”
心想至此,猛听密林外传来一阵衣袂破空之声,赶忙探头向外一望,见有一人飞奔而来,正是神尼妙因师太。
急忙迎上去,躬身为礼,庄容说道:“老前辈……”
刚刚叫了一声“老前辈”,神尼妙因师太便急声说道:“孩子,此时什么也别谈,快跟贫尼走!”
伸手一拉王志刚,进入密林,一口气越过一片大松树林及两座小山后,这才正容说道:“你的伤势怎么样?要不要紧?”
“不要紧,已经全部好了,九龙袍也收回来了!”
神尼妙因师太闻言人喜,说道:“你伤得那么重,怎会这样快就复元如初,是否服过灵丹妙药!”
“没有,我想大概是晚辈以前曾服过‘魔珠’,还有一种潜在的治疗力量所致,不知老前辈以为怎样?”
“嗯,一定是这样的,‘魔珠’神效惊人,可以肉白骨,活死人,比心远要幸运多了。”
王志刚闻育大屹一惊,道:“心远姐怎样了?”
“她伤势相当沉重。”
“是否已摆脱‘定魂掌’的控制?”
“虽已摆脱,可以言语,可是,却瘫痪在地,行动不得!”
王志刚心中一酸,落下两行热泪来,道:“都是我害她的。要不是为了帮助我,许姐姐怎会栽在那蛇美人之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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