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正要找你!”
“找我?什么事?”
“你看这是什么?”
话完,探手入怀,取出一物,在王志刚的面前一抖。
王志刚定睛一看,不禁大喜过望的道:“咦!老前辈,这不是九龙袍吗?”
“不错,正是九龙袍!”
“是另外一半?还是……”
“是被拘魂客抢走的那一半。”
将九龙袍交给王志刚,又郑重其事的道:“王小侠,快收起来吧!万一被人撞见,说不定又会发生枝节!”
王志刚捧着九龙袍,无比激动地道:“真谢谢您,老前辈,您老人家对我太好了!”
“老弟,别这样说,令师西门兄和老夫是生死之交,理当如此!”
王志刚再郑重称谢后,才将九龙袍收起来,道:“这半件九龙袍,老前辈是从拘魂客手上夺回来的?”
“嗯!事实正是如此!”
“这是什么时候的事?”
“就在你被拘魂客打下黄土山后,含恨而去时,拘魂客正准备拔腿追杀,我老人家恰巧赶至现场,彼此话不投机,便打了起来。”
王志刚闻言,闷在心中的迷团立告恍然,急忙追问道:“你们打斗的结果怎样?”
“激战五十个回合,老夫已占得优势,夺下九龙袍!”
“什么?只打了五十个回合,您老人家就把他打垮了,老前辈真是神人,当今武林之中恐怕没有一个人能够和您老人家分庭抗礼!”
“哪里,老弟太客气了,人上有人,天上有天,武林中能人异士多得很,老夫的成就实在微不足道,像令师西门兄的造诣,就远在老夫之上许多。”
一提到西门无忌,二人的脸色不由皆大大一黯。王志刚想了想,说道:“拘魂客这个人究竟是什么路数,您老人家知道吗?”
“不知道,这‘拘魂客’三字还是第一次从他口中听到,此前武林中根本从未听到过有他这样一个字号。”
“难道他是一个久已遁世不出的老魔头?”
“很可能是这样,据说去北京争夺九龙袍的人中就有他。”
“啊!老前辈不提此事,晚辈差一点忘了一件很重要的事。”
“什么事呀?”
“据晚辈所知,拘魂客懂得定魂掌!”
“这是事实,他和老夫动手时就是用的定魂掌!”
“如此看来,另外一半九龙袍可能已被拘魂客得去?”
“不!老夫不同意你的看法。”
“老前辈不同意?您老人家的根据是……”
“就我老人家和他过招的实际经验来说,他所学的定魂掌虽然比你略深,但严格的说起来,仍嫌粗浅,假如右一半九龙袍当真落在此人之手,那么,一十五年的苦修下来,拘魂客今日的成就,一定相当惊人,凭我还魂客的这点能为,十之八九早已毁在他的手中,更休想夺回九龙袍!”
王志刚听他说得有理,立刻正容说道:“老前辈之言,的确很有道理,不过,拘魂客练成定魂掌的事,您老人家又如何解释呢?”
“这正是令老夫感到疑惑不解的事!”
“以您老人家的看法怎样?”
“我老人家很怀疑他和那个得去另一半九龙袍的人私交极佳,或者说拘魂客就是那个人的得力助手,故而有缘练会粗浅的定魂掌。”
“晚辈同意老前辈的意见,可是,这个人是谁呢?”
“不知道!”
“老前辈为什么不问问拘魂客?”
“老夫夺下九龙袍后,正准备追查他的身份、来历,尤其是有关九龙袍、定魂掌的一切,万不料,此人老奸巨滑,一见大势已去,便不再恋战,当即溜之大吉。”
“老前辈没有追?”
“老夫当然不肯放过,曾苦追良久,结果,拘魂客的轻功造诣相当高,三追两追,就被他溜掉了!”
“这真是太可惜了,下一次遇见他时,千万别轻轻放过,晚辈觉得一定可以从他的身上追查出那个得去另一半九龙袍的人。”
“嗯!我老人家也是这样想,来此之前,就决定把九龙袍交给小侠之后,便继续穷追,直至把这件事弄个水落石出为止。”
“既然是这样,老前辈,我们一齐走吧!”
“不!你还是不去的好!”
“那是为何?”
“你身怀武林人物瞩目的九龙袍,就老夫所知而言,黑衣帮人不肯放过你,自在意料中,而且中条山内也许还潜伏着很多别派高手,如不尽速离开此地,说不定会发生意外,尤其拘魂客的身手不俗,要是在暗中下手,连我自己也恐怕不易应付,果不幸而言中,叫老夫如何对得起你死去的师父?”
王志刚低头不言,还魂客又肃容满面的道:“再者,你很可能还有别的急事待办,不能多耽搁,追拘魂客的事则只能碰机会,白费一两个月的工夫一无所获,也是大有可能,所以说你还是不去的好!”
王志刚沉吟一下,道:“真的,家父被囚天下第二堡,晚辈极待把他老人家救出来,老前辈既然这样吩咐,晚辈决定直奔河南就是。”
“如此甚好,我老人家先走了,离此之后,你应该好好的修练一下九龙袍上的功夫!”
“老前辈,如有进展,别忘了通知晚辈一声,志刚定当全力修练袍上绝学,望勿为念!”
“那当然,那当然!”
余音袅袅未尽,人已踪迹杳杳,动作快得惊人。
王志刚望着他逸去的方向,摸摸怀中的九龙袍,充满无比的感激,喃喃自语道:“还魂客对我太好了,有朝一日我务必要好好的报答他老人家,更要设法扭转独行老人对他的成见。”
自语毕,立刻迈步向南奔去。
霍然,嗖!嗖!嗖!一连数声响,面前的山坳子突然冒出二十多个人来,把去路全部封住。
几乎在这同时,身后和左右两侧也袂声疾飘,喝声如雷,闪出数十个黑衣大汉来,把他团团围住。
王志刚一眼瞧见为首之人正是黑衣帮的虎坛坛主铁拳伏虎史彪,正大步急冲上来,当即怒冲冲的喝道:“史坛主,你率众围住在下,究竟是何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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