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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虎奇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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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殊途同归第(2/6)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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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姓韩的,不必大惊小怪,现在谁都知道,雪蝮珠已被姓季的小狗得去了!”

    江湖散人同徐梅兰俱是一怔,尤其江湖散人,真佩服一般人对消息传递之快,实在出人想像,他们在吃饭到现在,仅不过半天时间,竟任何人都知道了,看来今后小老弟的麻烦,恐怕还多着呢。

    两人又走回徐梅兰遇袭的树林,唯有寒风箫萧,

    空山寂寂,季豪已不知到了何处?

    于是,两人在失望之余,便结伴向中原而返。

    不过他们去的是天山北路,所以一路之上,虽未遇到什么麻烦,可也始终未得到季豪的消息。

    一直到了安西,才听说最近出现一个“白虎神煞”

    其手段之狠,在康尔勒一夜之间,竟连杀数十名高手。

    这个消息听在徐梅兰耳内,并不在意,因为这多天来,一直在思念着季豪,内心中也感无限歉意。

    除此之外,还有另一种微妙的想法,那就是武林中人,虽说不忌讳小节,但到底自己尚是个黄花少女,即使季豪是为了替自己疗伤,总是以往素不相识。

    而素味平生的人,竟让他在自己身上毫无禁忌的乱摸一通,将来传扬出去,到底仍是件令人难堪的事。

    因此,嘴内虽未说,内心里却有暗许之意。

    所以对于其他的事,就是塌下半边天,好像对她也无太大关系。

    可是听在江湖散人耳里,立即心下一动,暗忖:

    “不要就是小老弟吧,他刚出道,一切不知轻重,且兼在玄冰峰上的遭遇,已使他对人类充满恨意,若有人惹发他的脾气,真可能办得到……”

    于是,便提议要去看看,究竟是什么样人!

    徐梅兰是毫无意见,反正一路下来未找到季豪,也许他去天山南路也说不定,现在去看看也好。

    两人自西安到了敦煌,已是天晚时候。

    住店之后,江湖散人思索着今后的行止,忽听徐梅兰姑娘在外面骂道:“你这人讲不讲理,撞到别人不致歉也就算了,还要对别人发横?”

    接着便听另一人反驳道:“分明是你撞到了我,还要骂人家不讲理?”

    “既如此说,你是有意找岔,以为我徐梅兰好欺侮是吧!”

    “不好欺侮又该怎样,还能把谁吃了不成?”

    就在这一阵工夫,店中已围拢来不少看热闹的,就听有好事的在一旁。

    江湖散人在房内一听不对,就忙跑了出来,见和徐梅兰吵嘴的,是一位穿白衣的少女,虽目前柳眉倒竖,却掩不住那份憔悴的神色。

    于是忙叫道:“算了吧,都是为了一点误会,有什么大不了的!”

    谁知他不说话,也许徐梅兰尚不会发狠,现在经江湖散人这一说,好像有了仗势,立刻骂道:“虽吃不了你,却要教训你这不长眼的野丫头!”

    那位白衣姑娘向四周打量了一下,见围着的人颇多,假若真动手打起来,实在不大好看。

    随道:“你不用狠,有本领晚上城南相见,看究竟谁教训谁!”

    “好,一言为定!”

    于是两人愤然的各自回转房内。

    原来徐梅兰在住店之后,又想到外面去看看,不想刚去至门口,便和迎面来的一位少女撞个满怀。

    本来各自忍让一下也就算了,谁知道多天来,徐梅兰一直闷闷不乐,再遇到这种逆心之事,所以便想把满腔怒火往别人头上泄。

    至于那位白衣姑娘,并非别人,正是季豪在黑松林一怒而去,留在那里的米琼英姑娘。

    原来季豪与米琼英的一阵相谈中,已把米琼英气晕了过去,故季豪之去,她根本就不知道。

    及醒来之时,已经又在总舵的静室中,而陪着她的,除干娘之外,就是两名婢女,其余一个人也没有。

    看样子,干娘曾经哭过,虽仍未减却她端庄秀丽的仪态,但两眼有点浮肿,却是一看便分。

    主母见米琼英醒来,即忙凑近米琼英身边道:“英儿,你是不是心里在恨干娘?”

    米琼英毫不迟疑的毅然答道:“当然恨你,假若不是你们阻挠,说不定我们已过玉门关了!”

    “是的,我猜想你也一定会恨我,甚至这种恨不是从现在起,早就在恨我了。”

    “知道就好!”

    “不过我却不后悔,因为我自问尚给人们作了点有意义的事。”

    “故作神秘,荼毒生灵?”

    “这是你现在的观点,也许将来你会改变的!”

    “永远改变不了,尤其当我想到被你们掳来的经过,我会恨你一辈子。”

    “可是我却非常感激他,假若不是他们把你掳来,便无法得到你这位干……干女儿!”

    身为六月桂的主母,握有生杀予夺的大权,但当她勉强说出干女儿三字时,竟扑簌簌又落下两行情泪。

    不知是惋惜米琼英被掳时所吃的苦,抑是另有所思,令气愤中的米琼英,也觉得不忍起来。

    两人相对沉默了良久,米琼英终于忍不住道:“干娘,是不是因我的话令你太伤心了?”

    “有了你这个女儿,干娘高兴还来不及,那还会为两句话而伤心?”

    “那你为什么哭?”

    “这是因为太高兴的缘故,你可知道人在太兴奋时,也同样会落泪吗?”

    “这是你自己在安慰自己!”

    “也可以如此说,因为近十余年来,我都常常自己安慰自己。”

    “就你独自一个在此吗,另外有没有干爹?”

    “有,但不一定叫他干爹!”

    “应该如何称呼法?”

    六月桂的主母,将嘴张了几张,终于凄凉的一笑,改变话题道:“乖女儿,现在不必谈这些,我先问你一件事,你要老老实实的告诉干娘。”

    “什么事?”

    “季豪对你怎样?”

    “很好嘛!”

    “你对他呢?”

    “说不上来!”

    “怎么跟干娘说话也卖关子?”

    “不好也不坏!”

    “好就是好,坏就是坏,怎会不好也不坏?”

    “人倒是顶好,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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