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豪见阻止已迟,于是怒喝道:“你是什么人,要你来多管闲事?”
“过路的,因看不惯你这种残忍的手段,顺便替你代了劳,连个情都不承,还发什么狠。”
“哼!说什么看不惯,分明是别具用心!”
“硬要说是别具用心,就算是别具用心吧,难道还要叫我替你赔命不成!”
“你以为我不敢要你赔命吗?”
“红遍半天边的一代奇侠,手底下死个把女人,算得了什么!”
“那你为什么还要多管闲事?”
“刚才不是说过了,就是因为看不惯嘛!”
“看不惯便怎么样?”
“就是这样嘛,干脆杀了他!”
那黑衣女人说着,就用纤手往地上钟观察一指,态度不仅自然,同时觉得杀个把人不算得什么似的。
至此,季豪才仔细向这黑衣女人上下一阵打量,觉得她虽然长得并不美,却有另一种难以言宣的气质。
这种气质,说它是冶荡似乎也不像,说它是种杀气,也有几分近似,说它是两者的综合体,也未尝不可。
总之,令人一见之下,对她既有一种爱慕,也有一部份畏惧。
这黑衣少妇见季豪对她不住的打量,即道:“怎么样,看我长得还够美吧?”
季豪闻言,除觉得有点脸红之外,却暗自忖道:
“这是什么话,那有这样单刀直人的问话态度!”
不料他忖思未毕,那黑衣少妇又道:“怎么不说话呀!说美说丑,我都不在乎的!”
“美,真美极啦!”
季豪本是一句气愤之言,不想那黑衣少妇听后,忽作惊喜的道:“真的吗,你没骗我吧?”
她一方面说,一方面就朝季豪身边挨去。
而一只纤纤玉手,已向季豪臂上搀扶。
这种态度,顿使季豪立生厌恶,忙双掌猛推,身子也籍势跨出了两步。
不料他刚行跨出,那黑衣少妇却咯咯娇笑道:“看你这人满老实,谁知竟如此不规矩,推得人家痒痒的,你摸摸看,心口还在跳动呢!”
说话中,真的挺住高耸的胸脯,又准备往季豪身上凑来。
季豪忙退了两步,怒道:“再这样不知廉耻,可别怪我要不客气了!”
“不客气又该怎样,莫非还想一掌毙了我不成?”
季豪遇到这种人,也真感到有点束手无策,干脆来个不理。
黑衣少妇见季豪不理,随又道:“再说我让你摸摸,仅不过证实我心里真在跳,并无什么不名誉的事,也谈不上‘不知廉耻’四字。”
“你可知道男女授受不亲?”
“哎哟!我说你这个人,怎么能出来跑江湖,在江湖之上,那还能讲究这些陈腔滥调的臭规矩!”
“江湖也得讲江湖规矩,何况我和你素不相识。”
“常说一回生,两回熟,今天虽然是初次见面,明天再见,我们便是老朋友,你说是吧?”
“谁有闲心和你磨牙,没事就请便吧!”
“刚说了几句话,就下逐客令,不嫌有失礼貌吗?”
“遇到你这种人,不得不如此!”
“什么事使你如此烦恼,可否说出来听听?”
“你是走不走?”
“走当然要走的,不会永远住在这荒野之地!”
“那就请便吧!”
“不过我看你一个人也很烦恼,可否说出来听听,或者可以解除你的烦恼也说不定!”
“在下的事,向不劳别人费心!”
“你这人太固执了,不管就不管,不过能否麻烦你送我一程?”
“难道你没有腿?”
“腿当然是有两条,只是前面的尸体纵横,看到就是胆寒!”
“哈哈哈哈哈……”
季豪听后,忽然发出一阵大笑,直听得那黑衣少妇玉容微变,半晌始道:“可是笑我胆小么?”
“你的胆量并不小,只是却看错人了!”
“什么地方对你看错啦?”
“我季豪虽然年幼,但还不致无知到这种地步,假若真的胆小,还能连是非都不问,便动手杀人?”
黑衣少妇闻言,面色陡然一变,跟着秋波微转,
立即又娇笑道:“人家帮了你的忙,不唯不禁承情,反而出言讥讽,真是太不知好歹了!”
“不知好歹的不是我!”
“不是你,那一定是我-?”
“究竟是谁,个人心里有数!”
“懒得和你-嗦,再见吧!”
黑衣少妇好像有点生气的样子,口内如此说着,便娇躯一扭,袅袅婷婷迳往玉门关方向而去。
季豪见她去后,心中越想越起疑,觉得这黑衣少妇来的太过突然,假若料想不错,必然与“五月枫”有关。
若依她说是“过路的”,实在有点不可能。
因为此处并非官塘大道,何以会到了此地?
越想越疑,身形陡起,急从后面追去。
刚越过一个山丘,那黑衣少妇竟然在路旁坐着,好像预料季豪必然赶来一般。
她见季豪忽忽而至,即站起身来道:“这是第二次见面,我们应该是老朋友了吧?”
季豪冷哼了一声,并未理他。
黑衣少妇见季豪不理,又道:“老朋友见面,怎么老是竖眉瞪眼,让别人看了,岂不有点心冷!”
“冷你就冷着吧,与我季豪没有关系!”
“啊!你是季豪,我说怎会如此不近人情?”
“知道我不近人情,你就不要理我!”
“不,我却觉得你有很多地方,执拗的令人可爱!”
“呸!谁要叫你爱,谁就倒了八辈子霉。”
“哎哟!你这么一说,我岂不成了个人见人怕的母老虎了吗?我还想找一个如意郎君哩。”
“既然自称母老虎,一定要配一只公老虎了。”
季豪本是想骂她的,谁知她不但不恼,反而咯咯娇笑不止,直令季豪听得不禁一呆,随道:“如此高兴,一定很称心-!”
“要称心,最好他是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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