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豪虽有些不解风情,但见黛绿楚楚堪怜的情形,基于人类同情心,却发生了无限好感。
因而,眼望黛绿又回转姊妹谷,担下无穷心事。
直到黛绿的身影消失于谷的深处之后。方摇了摇头,黯然的转身朝南奔去。
刚翻过一个山坳,天色已经入暮,四面山中,传来阵阵狼嗥狐鸣,虽说并不十分可怕,内心中却多少有几分胆怯,不自觉的掣羽在手,一面奔,一面运功戒备着!
正奔行间,倏然唰的一声,从林丛中飞来一团黑影,直向胸前射来。
由于事情发生得太过突然,所生连思考的余地都没有,便举羽挡架上去。
谁知不挡架还好,这一挡架,只觉“噗”的一声,一股腥躁气味已扑面而至!
尚未品评出来是什么气味,只觉湿淋淋的东西,已浇了个满脸满身!
费了好大劲,方才擦拭干净,整理中,越想越不是味道,仔细一瞧,不禁火冒三丈,遂大骂道:“什么人暗算你家少爷,快出来领死!”
连唤数声,唯觉空山寂寂,哪有一点人影?
既然无人,东西何来?
微一思忖,即愤然道:“我就不信无人,难道躲着不出来就成吗?”
季豪说着,即不顾一切的向林中搜去。
哪知身形方起,又从侧面袭来一团黑影,不仅手法疾劲,而且奇准。
只是此刻季豪业已有备,哪能再上当!
目之,刚发现黑影,便左手一接一引,已把那团黑影接在手中。
打开一看,原是一件破旧黑衣,内面包着一只猪尿泡,满盛又腥又躁,其色如墨的黑水。
当第一只打来时,并未注意是什么,便用“宝羽”
迎架,以致被“宝羽”割破,闹了个满头满脸。
由于腥臊的冲激,当时只顾擦拭,连内面装得是什么,都无暇理会,现在这一看清,预料必然是满身污水。
故这次气得连话都未说,便陡然身形起处,已猛向击来之处扑去!
他的身法固然够快,无奈他这一阵耽搁,人家早走得无影无踪了。
仅在林木中,留有几个浅浅的脚印,其中有两个较深,脚尖的方向,系朝向右面。
他本聪明人,微一思忖,心下已自了然。
于是,也不露一点声色,陡然纵身而起,跃有五丈余高,又就空一个转身,猛向右面扑去!
“好身法!”
他刚行下扑,便闻有人如此喝着,那声音系来自一棵古树之下!
其实,当季豪跃起时,已经看清,那人系身穿一袭灰衣,紧靠树身站立,假若不仔细瞧,根本就无法看清。
现在他憋了一肚子窝囊气,那还管他那么多,就在那人刚发出喝声,季豪头下脚上,疾如鹰草般,身羽合一,照定那灰衣人袭去!
灰衣人见来势奇猛,似是也意味到利害,忙身形一转,已掩身树的背后。
那人的反应也够机警,无奈季豪的身法太快,当那人刚转到一半,便闻“咔嚓”一声暴响之后,接着那人便在一声惨叫中,倒卧于血泊中了!
“啊!羽剑!”
“轰隆!”
“哗啦!”
季豪乃是含恨而发,所以“宝羽”扫过,不但将人砍倒,连合抱粗的大树,都拦腰砍断,无怪另有人吃惊的大喊“羽剑”了。
只惜那人警觉得晚了些,以致连姓名都不知道,便命丧无常!
敢情暗袭的人,尚不止一个?
季豪闻喝,忽然转过身来,怒骂道:“什么人,还不快滚出来领死?”
“大爷们只不过是想耍耍猴子而已,难道还会怕你这块黑炭头吗?”
说话声中,已自一棵树桠丫上,跃下一位头发皓白,年在六十余岁的老者,慢慢向季豪跟前走来。
此老者虽年近古稀,然精神瞿铄,尤以两只精光暴射的眼睛,显示着此人的内功修为,已到了相当火候!
身着一件灰色长衫,云字履,红润的面色下,却仅有几根稀疏的短须。
唯一令人惹眼之点,便是在完好的左颊上,有一道长约四寸,宽有半寸的黑痣,上面尚密生有像猪鬃般,三寸左右的黑毛。
真是可惜,好好的一副气派面孔,却因这块黑痣,完全破坏无余,不知该归罪于他的父母,抑是冥冥中另有安排所致!
像这样一副长像,依照说应该一看便知才对。
无奈季豪却十分陌生,只听他喝道:“你是什么人,快报上名来!”
“哼!黄口孺子,竟这样没有教养!”
“呸!你以为你年岁大吗?”
“对别人虽不敢说,但在你面前,却勉可称得起‘老’字!”
“牛马老了还可下锅,唯有猪老了,连皮货店的老板都有点看它不起!”
“好畜生,你敢辱骂老夫?”
“岂止骂你,我还想宰掉你哩!”
“哈哈哈哈……”
老者突然一阵大笑,不知是气,还是怨?
季豪见状,茫然的问道:“有什么好笑?”
良久,那老者方止住突击道:“老夫长这大年纪,尚未见过如此大言不惭的小辈,来来来,活得就有点不耐烦,看你如何宰吧!”
“你以为我不敢?还是觉得无此能耐?”
“两者均有!”
“先报上名来!”
“站稳了听着!”
季豪不屑的撇了撇嘴,便听那老者继道:“西陲三霸天中‘黑了天’朱志贾泉便是老夫。”
“猪志?”
“不错,听说过吧!”
“哈哈哈哈!”
“笑什么?”
“我笑这一名号很恰当,可惜是见不得光明的人物!”
“老夫有什么见不得光明?”
“天黑了之后,那里来的光明?”
“那是因为我住在‘黑了天’的缘故,并非作事不够光明,这点要弄清楚!”
“三霸天中另外两人为谁?”
“另有‘七重天’及‘天外天’两位,但则均不在此地!”
“谁说不在此地,莫非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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