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两。
鱼得水先小输两次。
然后连赢三次,就是一百八十多万两了。
这位“金刀客”反而十分笃定,而且不断地增资,直到最后一次,台面约七百万两左右。
鱼得水就押了七百万两。
显然,庄上的是个女人,只是易容术十分了得。
她为何用金刀昌充“金刀客”,这可就很难说了。
庄上把骰子一搓,撒了出去。
绝对未想到,鱼得水一把揪住了庄上的左手。
庄上当然不是庸手,但事出突然,收手竟然不及。
她的左腕被扣拉。
众人大惊,就在这时,庄上拇指缝中“叭哒”一声掉下一枚骰子,于是众人大哗,有人甚至吼叫:“打死他!”
鱼得水立刻就松了手。
因为他揭穿了对方弄假,目的已达。
不管打出的骰子是什么,都不算数。
这时出门的“赛华陀”道:“鱼得水,机会来了!”当然又是以“蚁语蝶音”说的。
“什么机会?”
“和她赌金矿!”
鱼得水心头猛震道:“她……她有金矿?”
“不错。”
“怎知她有金矿?”
“这你就不必管了!”
鱼得水心中一动,这金矿若是徐世芳和夏侯心所找到的纯金金矿,乖乖,那可真是一下子成为天下第一富人了。
即使贵为天子,国库中的黄金也不过几十万两而已,一个大而纯的金矿,它的蕴藏量可能有几兆亿两,甚至几兆亿斤。
这赌打得太欠考虑了。
这金矿应该归国家所有才对。
当他知道徐世芳夫妇知道那金矿之后,就认成该是国家的,也就是明廷的,况明廷尚未亡。
因此鱼得水有点后悔。
如果“赛华陀”常再生附敌,落入满人之手,那真是太不幸了。
鱼得水以蚁语蝶音道:“常大国手,你要金矿干什么?”
“鱼得水,咱们订约在先对不?”
“对,但这关系太大了!”
“那是我的事。”
“如果得到金矿用之于邪途,我就是罪人了。”
“什么叫邪途?”
“比喻说,以大量的资金从事坏勾当,甚至于献给满人满清来对抗摇摇欲坠的明朝残局。”
“不会!”
“常大国手,这件事……”
“这如失信,李悔的病就免谈。”
“免谈那也没有办法。”
“我要告诉你,除了常某,无人能治的沉疴!”
“不过是恢复功力留下了一个尾巴,怎能称沉疴?”
“鱼得水,以后你会知道他们的动机!”
“你要金矿能开采吗?那是永久无法保持秘密的,一旦别人也知道了,大家争抢之下……”
“我知道,这都与你无干。”
鱼得水道:“庄上这女人是谁?”
“你难道认不出来?”
“认不出来,也想不出是谁,女人竟用金刀。”
“金刀可以作作样子,乱人耳目,告诉你,她就是‘菊夫子’之女徐小珠……”
鱼得水心头大震,回头望去,果然隐隐看出,小巧的身材,和那清澈的眸子,以及白净的肌肤。
不错,除了徐世芳之女,谁知金矿的秘密?
看来武林中一些高人,昔年所发生的恩怨,十之八九都是为了金矿。正是:青酒红人面,财帛动人心。再向桌上瞄了一眼,她的一双莲足缩了回去,虽然穿了一双大靴子,仍可看出。
金矿,尤其是纯金矿,哪有不想的?
鱼得水以“蚁语蝶音”对庄上道:“你是汤夫人徐小珠女士?”
对方一怔,也以“蚁语蝶音”道:“正是!”
“女士为何到这地方来?”
“心情苦闷……”
“这我就不明白,令尊、令堂重现武林,合家团圆了,而且令尊又发现了金矿,你有什么心事?”
“心事太多也太大了。”
“在下能不能与闻?”
她犹豫了一下,道:“可以,但要打发常再生走。”
“徐女士,此人以治好李悔的经脉为条件,他要金矿。
如不答应,他说别人绝对无法根治!”
“你答应她。”
“这……万一他用之于邪道,我们岂不成为恶人了?”
“不妨,还是治李悔的病要紧。”
“不,如果为李悔而导致国家的重大损失,鱼某宁愿牺牲小我,绝不会答应他的要求。”
“你答应他,就说我再输了就把金矿的详图交给他,绝不食言。”
鱼得水看看她的表情,心有所感,仍不由一愣,道:“徐女士,请三思!”
徐小珠道:“我已经三思过了!”
鱼得水道:“君子一言,快马一鞭,我不能食言!”
徐小珠道:“我当然不能使你食言的!”
鱼得水对常再生道:“在下勉为其难。”
“怎么说?”
“如果徐小珠再输一次,就把金矿详图交出来。”
“她会那么好说话?”
“她是那么说的,而且可能情绪有点不平衡。”
“你知道为什么吗?”
“我以为和她丈夫与其师门同流合污有关!”
“其实关非如此!”
“为什么?”
“可能是为了她父母之故。”
“她的父母团圆了,对她也不错呀!”
“你不懂,好,反正此事你不久自知。”
“不久自知是什么意思?”
“徐小珠可能会告诉你。”
徐小珠打出了骰子,这一次鱼得水并不运用玄奥的功夫来左右骰子的点数,完全任其自然。
“七对门”,分了牌之后,徐小珠把两张牌往桌上一砸是个“杂七”,说大不大,说小也不算小。
众人一阵窃窃私语。
因为这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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