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外人。
白雨亭非比等闲,急切中身了一偏,也移了穴。
不论他闪身或移穴有多快,这一掌仍然必中。
因为双方只距一步半,而且他在注意余抱香。
“蓬”地一声,白雨亭这下挨得很重很重。
即使未被击中“京门穴”,也在附近,立刻内伤喷出血箭。
“叟”在武林中享有盛名数十年,被誉为武林“祭酒”。
他的功力深湛比想象中还要深。
他的反应敏捷,应变够快,血箭喷向二人,二人一闪避,他已穿窗而出,当然这二人不会放他溜掉。
一左一右包抄狂追。
白雨亭的轻功在重伤后仍是一流的,二人在后面追,仍保持二十步的距离,而结果他们竟把白追丢了。
白雨亭居然就在小石屋的地窖中自己疗伤。
这是南宫远和余抱重所绝对想不到的事。
这一掌太重,已把他的左肾砸碎了。
不论身手多高,内功多纯,内脏受伤可自疗或靠药物治疗,但重要内脏碎得太厉害就无救。
白雨亭试了试,知道自己完了。
他是不是后悔-了呢?只有他自己知道。
至少他已后悔不该和这二人计谋来骗曾经是他的女婿的鱼得水,所谓“公道自在人心。”想想鱼得水的作为,真是汗颜无地。
他感觉最对不起的是鱼得水而非自己的女儿白芝。
他知道白芝是个外表一丝不苟,但骨子里却十分轻狂的女人,他快要死了,却并不想自己的女儿。
相反地,他思念另一个人——鱼得水
如果他早就对鱼得水好些,在他临死前就不会如此孤独凄凉了。
他越来越不济了,这还是他的内力深厚,要不只怕已经坐不住要躺在这地窖中了,就在这时,鱼得水出现了。
白雨亭不由十分激动。
即使鱼得水是来杀他的,他也不在乎了。
至少死前能看到他,内心已经踏实了。
“我……我快完了……”白雨亭吃力地道:“如你要杀我,可以看看我痛苦死去,也算报了仇。”
鱼得水挥挥手道:“不用说了!”
“你知道了一切?”
“是的,我看到他们师叔侄骗你,但要援手已是不及。”
白雨亭想笑,像他这等人物也会上这种当。
“总之……老夫死有余辜……也是咨由自取……”
鱼得水不出声地望着他,知道已不可救了。
“我的一个肾已破碎,就是华陀再世也救不了我!”
鱼得水道:“你有什么话要说吗?”
“我希望能在这死前短暂时间内补偿你!”
“不必!”
“我一定要……我把我‘竹’的精华告诉你,这样你也可以对付他们师侄二人,来……注意……”
很吃力地,而且不停地吐着血,教了他五招。
这五招自不能概括他的全部武功精华,却是精华中的精华。
现在白雨亭已躺在地上,道:“快……快练两遍……”
确有必要,不然也可能忘记,鱼得水练了两遍。
“白芝这个女孩……”白雨亭道:“我没有好好管教她,以致行为卑劣,你当然不必考虑她……可是,如果你愿意帮我个忙……有机会就开导她……使她步入正轨……”
“我会的。”
“我以有你这个女婿为荣,可惜我……我已经没有女人了。”
“你没有女儿,我仍把你当作岳父!”
白雨亭淌下大量的泪水,道:“‘菊’的事万万不可……
让南宫远等人提……提前先登……”
“我知道!”
“我也不知道‘菊’是谁……但至少知道她是个女人。”
鱼得水道:“正因为如此,所以余抱香才冒充她吧?”
“匡郎”一声,地窖门被跺开。
南宫远师叔侄站在门口。
在此同时,白雨亭已断了气。
南宫远道:“鱼得水,白雨亭反他的遗产给了你?”
“他有什么遗产?”
“我说的是他的‘竹节功’的绝学。”
“你如果是我的晚辈,我就传给你。”
鱼得水挟起白雨亭的尸体往外冲,此刻他挟了个死人,自非二人的对手,到了门口又被逼退。
鱼得水必须冲了地窖,如被封闭在内,只要在出口处放火,浓烟也会把他熏死,所以他冒死抢攻。
他先佯攻南宫远,半途改攻余抱香。
而且他用的又是白雨亭的绝学,余抱香大出所料,只好退避,鱼得水终于窜出地窖大门。
现在,他已经不怕他们了。
他放了白雨亭的尸体,以两种绝学认真的拼搏。
余抱香的身手非比等闲,加之他们也会大部分鱼得水的“梅花操”,鱼得水立刻就陷入了苦战。
南宫远以“松”的身份,已和鱼得水齐名,且经验及火候都比鱼得水丰富,又怎能再加上一个余抱香?
百招之后,鱼得水大汗淋漓,节节败退。
他不愿留下白雨亭的遗体逃走,只好苦撑。
当然,鱼得水自也不是如此容易被击败的人。
他有他的打算,当他连续退了一匝时,挨了南宫远一掌,也挨了余抱香一拳,然而他也砸了余抱香一肘。
他开始承受打击,而且大多数重击。
即使他挨十下,只要击中对方一下,似乎他也不吃亏。
当然这是指余抱香,南宫远似乎没有这么单纯。
他们刚学了“梅花操”,余抱香还无法有效利用,南宫远已能大部分吸收而予以利用,因他击中鱼得水就会使他齿牙咧嘴,眼前金星迸射。
两进招过去,鱼得水固已内伤,余抱香却也因为功力浅不会打人反而内伤,像以前白雨亭一样,连他都会吃亏上当,余抱香自然差得远。
打人也要付出代价的,反震力和被打也差不多。
余抱香的马步已不稳了,光是一个南宫远要想折服鱼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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