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你能弄大钱是不是?”
“多少才算大?”
“你以为多少才算多?”
汤尧道:“如果用之于一人或一个家庭,一百万即为大。”
“要是用之于数十万大军的军粮军饷呢?”
“数千万两也不算多。”
李悔道:“咱们就去弄数千万两。”
汤尧道:“姑娘的口气的确太大了些。”
“口气大不大,不是一试便知吗?”
小郭道:“我看连试也不必试,你只是个女贼!”
“对!我是个女贼,甚至我是吃喝嫖赌抽,坑骗拐带偷样样都来,但这‘嫖’字却只能用到男人头上。”
小熊道:“你在鱼、汤二位面前最好少玩嘴头!”
李悔道:“要是为了你和小郭两个,请我来也不来!”
小郭道:“少拍马屁,鱼得水看不上你这烂货!”
李悔道:“小郭,你留点口德,我的行为偏激我承认,却绝对不滥,甚至到现在还是……”
“原封未动?”
“当然!”
“试试看如何?”
“你还差得远,只有鱼大哥可以!”
小熊道:“你的脸皮真厚,鱼老大会看上你?”
“那可不一定,别看你的未婚妻白芝长得不错,要是讲究趣味,她不如我,一朵花不但要香,还要解语。”
汤尧道:“闲话少说,你的弄大钱妙法是什么?”
“跟我走就是了。”
小郭道:“跟你走八成要倒霉。”
“要是不倒霉反而弄了大钱,你叫我一声干娘好不好?”
小熊大笑道:“你这小骚货真绝!”
李悔道:“鱼大哥,你去不去?”
“去哪里?”
“一家大赌坊。”
“怎么样?”汤尧道:“我就知道她不会有好点子。”
鱼得水道:“你会赌?”
“老实说,我是一等一的郎中。”
鱼得水掏出三枚骰子向空中一丢,一把抓住放在地上,只是手还捂在骰子上,道:“猜猜是几点?”
李悔不假思索,道:“豹子!”
鱼得水点点头,道:“果然有一套,”
李悔道:“这是皮毛,要考就要深一点。”
鱼得水再次丢起背身接住三骰,李悔看不到接骰子,道:“猜猜看是几点?”
李悔晒然道:“你右掌下只有两枚,是七点另一枚在左手中。”
鱼得水放开手,果被猜中。由于是背向李悔,他左手接住一骰,十分技巧。李悔猜点子更以,因为背身挡中了李悔的视线,只是看到骰子在高处的下落形态,但骰子落在小鱼身子住处还会转动。
在上面看到的点子就未必可靠,要凭智慧去猜才行。
鱼得水道:“你到底是什么来路?”
李悔道:“我的来历不很大,也不很绝,说出来却会吓你一跳。”
小熊道:“八成她老爹不是块好料!”
“对!非但不是好料子,杀头一千次也死有余辜。”
小郭道:“必是个坑过千万人的老千!”
李悔笑笑道:“走吧!”
鱼得水道:“我虽不是官方编制的捕头,论个计酬,却也是干的执法工作,咱们为了救国,进赌场弄钱无可厚非,但要有原则。”
李悔道:“什么原则?”
鱼得水道:“不弄百姓的血汗钱!”
李悔道:“鱼大哥,你这就外行了!试问普通百姓谁有几千万甚至上亿两的家财?就算有,谁又肯全赌了?”
鱼得水道:“好,我就再信你一次。”
这家赌场看来并不大,却是镇上的第五家。
满清入关,江南黑暂时偏安,福王及潞王合作的局面密切,鞭长莫及,地方上自然不象太平年间那么平静。
地方官的包疽和贪渎也就太严重了,所以赌场不禁。
李悔带着众人进。入赌场之前,她已先化妆易容为男人,由她下场主赌,小鱼协助之。事实上,鱼得水不比她差。
只不过鱼得水的身分不便坐下来赌而已。
选了半天,在一桌牌九桌上占了个“天门”座位。
只有小鱼站在她身侧,小熊、小郭和汤尧在附近东张西望瞧瞧,偶尔下一注,表示他们和小鱼及李悔不是一伙的。
李悔一掏就是十七八张银票,计两百余万两。
庄家是个四十来岁的汉子,一看就不是普通场徒。
此刻庄家台面上银票一大堆,足有数百万两,还有现银。
此人身后有两个人,似是他的部下。
第一把,李悔输了个七点,这是一揭两瞪眼的两扇牌九。
庄上九点,三家都输,通吃。
李悔只押了五百两,第二把又输了一千两。
鱼得不知她故意先放水,使庄家不提防她。
第三把小赢七百两,第四把一下子推出了十万两。
这赌法还很少见。
一翻两瞪眼的两扇小牌九,赢得快输得也快。
如果奴一张“虎头”掳牌时会大叫“七七八八不要九”。
因为来九就是“闭十”。
“天九王”除了小皇上,可以通吃。
牌九也有药水牌,在药铺中可购得配制,可保持半年。
三十二张牌九,洗牌、开山、送牌都有作手脚的窍门。
高明的“郎中”并不是把把通吃。
如果总是通吃,傻瓜也不敢和她赌了。他们技巧是吃大注赔小注,即使“郎中”不做由于认识牌之故,算好“死门”“活门”也能稳赢不输。
总之,由于牌九的张数少,简单,比梭哈麻容易作用脚。这次庄家打了个“七对门”,李悔拿手把牌。本是庄家分牌,李悔手快,自己拿了过来。
庄家本来是十分笃定的,但是他一掳牌是个九点,李悔还在慢慢地掳,庄稼暖味地知着似知她非输不可。
那知李悔“啪”地一声,把两张牌砸在桌上,道:“‘长三’一对!”
这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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