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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君一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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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八章 剑我两忘第(2/4)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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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眼间,他整个人已从软轿上,走了下来。

    能让病少爷离开他那顶软轿的并不多,应该说只有欢欢一个。

    他那双瘦的见骨的双脚,看似连站都站不稳,但却像鸟爪般的钳人泥里。

    他站的姿势也很奇特,整个人倾斜一边。

    他居然是个双脚畸形的畸形儿。

    病少爷将他安装在手上的强弩伸出,平举胸前:“好残忍的武器。”

    欢欢双眼涣散,已让魔鬼附身:“你也一样,他们的死法,就是你的死法,你们没有一个人能不同。”

    病少爷盯着欢欢那只鲜血淋漓的手,一刻也不放松。

    他已感觉出自己的背脊已开始冒出冷汗,一直冷到头顶。

    雪在烧,空气冻结。

    病少爷双眼一紧。

    然后他瞬间凌空扑起,就像鹰隼扑蛇般的扑向猎物。

    欢欢没的动,她的手还是低低的垂着。

    病少爷飞卷在半空中,他的人卷起千堆雪,人就在雪堆中。

    他已在无数的交战经验中,看出了欢欢杀人的手的起手势,它是看准了敌人的胸膛,然后一把的搜去,肉身和灵魂一起搜去。

    所以只要让她无法判断出胸口的位置,就有致胜机会。

    浓雾渐散,病少爷连人带雪的扑到欢欢头上。

    欢欢散涣的瞳孔,盯着雪堆里的病少爷,就像雾里看花,分不出是雾是花。

    病少爷露出的双眼已有了笑意。

    他在雪里的手,忽然瞬间间伸了出来,一筒安装在手臂上的诸葛弩,“啪”一声,雷霆般的射出。

    箭就射向欢欢的心窝。

    欢欢一直在退,她的人几乎就是贴着地面,笔直的滑着出去。

    劲力万钧的响箭,挟雷霆,披急风,伴电雨,穿刺在风中,发出的“嗡嗡”响声,就像索命夜叉。

    欢欢双眼还是没有眨过,她的人已被魔灵诅咒,复仇的魔灵。

    一株老梅在泥上,枝已凋,转眼间欢欢已退到老梅的残枝下。

    后退已无路,欢欢这时才忽然伸出了她的手,一双鲜红如血的小手,小手已瞬间抓向强弩箭端。

    寂寞小手!

    当欢欢的手抓上响和前的箭端后,站在古松下的病少爷,嘴角又露出了笑意。

    没有人知道他的响箭是“子母双箭”,就算知道的人都已死人。

    欢欢当然不会知道。

    但是很快的病少爷的想法就改变了。

    他看着母箭被抓住,子箭由母箭中射出,就射中欢欢的心窝。

    但箭来到欢欢胸膛前时,箭的速度居然瞬间慢了下来,就仿佛被一种奇幻诡异的魔力所镇住。

    “啪”一声,欢欢的手已在这同时,抓走了子母双箭。

    肉体,魂魄一起抓走。

    病少爷整个人就像也已被抓住,他的心房仿佛也已被掏空,就像被掏空的响箭一样。

    病少爷站在松下,动也不动,他的人似乎已死。

    欢欢已慢慢的走向他。

    雾由散转浓,雾又渐浓。

    欢欢的身影就在浓雾晨露间。

    当病少爷能很清楚的看见她的脸时,她已来到眼前。

    病少爷双眼里已看不出任何神采,仿佛任何人,随时随地,都可以取走他的命。

    欢欢瞳孔里涣散的眼神,已有血丝跃动,一头嗜血恶魔已闻出血腥。

    她将手抬起。

    一只小手,鲜红如血,刻了几个同样鲜红如血的字:“寂寞夜雨梧桐时。”

    眼看着这只妖幻的小手就要抓入病少爷胸膛,将他的肉体、魂魄全部掏空。

    雾又开始散了。

    病少爷双眼忽然一紧,手臂瞬间抬起,强弩机簧瞬间启动,子母双箭猛虎出闸般颈射而出。

    这是生死一搏,一招分生死。

    他从他的对敌经验中,已估算过,九尺二寸的距离,正是他手上诸葛强弩,劲力最强的时候。

    这样的近距离,只要欢欢抓不住响和前,就是一箭穿心。

    若是她抓住,就是他的心房被掏空。

    病少爷做出最后一击。

    生死一击。

    ***

    浓雾又散,风更紧。

    风中仿佛传来浓浓的血腥。

    病少爷低下头,他忽然觉得很冷,从脚底开始冷,冷到头顶。

    他的心在颤抖,就像一条鞭子不停在抽打。

    他的嘴在呕吐,吐出白沫,接下来就是血。

    他忽然感觉到一阵酸麻的刺痛,然后最后一眼他所能看得清楚的,就是他的心脏被活生生、血淋淋的掏了出来。

    他的脸也在这瞬间扭曲变形。

    晨雾渐散,曙色将临,光明即将照亮大地,但是他眼里只有黑暗,无边无际的黑暗。

    雾已转浓,浓了又散。

    大地仿佛因血腥杀戮而黯淡。

    欢欢双眼涣散,慢慢的抽出鲜血淋漓的小手,也慢慢的将这只手套取下。

    她转过脸,面对苍迈恒古老松。

    她眼中忽然有泪。

    她却没有流泪。

    她宁可流血,绝不流泪。

    ***

    早僧早课早过。

    一个静肃的早僧刚做完早课,捧着一盘素斋,自几株枯干的白杨木下转出来,面对苍茫曙色,朝着深深的禅院走去。

    深深的禅院,禅院森森。

    曙色迷离,白杨枯寂,早僧静肃。

    静肃的早僧,静肃的近似无情。

    禅院的尽头有间禅房,禅房在梧桐木下。

    东篱居士盘膝坐在一张蒲团上,窗外冷风吹在他的脸,他的脸温润如红玉。

    他已经盘膝闭目的坐了一个晚上,按照僧课,要到晨钟敲起时,他才可算做完早课。

    蒲团前低几一张,几上紫檀犹在燃烧。

    送斋的早僧推开禅门,就看见东篱居士,但是僧人的脸,还是静肃的一点表情也没有。

    僧人的脸仿佛就是冷的,冷如神案前佛低头俯瞰世人百态。

    他将手里斋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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