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帝也管不了的。”
“大将军。”潘小君双眼忽然间已眯成一把刀,锋利逼人的盯在他们身上:“你们二个和大将军有什么关系?”
黑衣人脸色变了。
面摊老板瞬间后退一步。
就在这时,矮檐下的纸灯笼忽然熄灭,一阵冷风掠过,黑衣人和面摊老板瞬间已随风掠起,同时间拔剑、跨步、出招、动作一气喝成。
二口剑,毒蛇出信般笔直刺进潘小君胸口。
他们动作配合的几乎找不出任何破绽,是一批久经阵仗的杀手。
潘小君向后滑开,身上湛蓝色披风忽然也已斜飘开来,然后他的人已在寒风中。
风寒料峭,吹人酒醒,一柄冷红色剪刀瞬间自寒风中穿刺出来,变像是拨云见日的木苍龙,忽然间探出首,龙啸云开。
剪刀。
小君一剪,刀上咽喉。
黑衣人的剑还是在手上,他的人却早已满头冷汗,就连裤档里也湿了,他双眼颤动的盯着自己手上的剑,一柄断剑。
三尺一寸长的剑,已断成一尺七寸。
好快的出手,好快的刀。
如果这柄剪刀是剪在咽喉上,后果会是如何,黑衣人连想都已不敢再想。
面摊老板也在盯着手中长剑,他的剑是从大汤瓢里抽出来的,对于这项秘密杀着,他一向很有信心,因为死在这种瓢中藏剑的人,他已算过,最少有二十四人。
今天的二十五人却例外。
例外就是死,像他们这种杀手,一次例外就是死。
“潘小君,你是潘小君。”黑衣人双眼惨白,白的可怕:“小君一剪,惊才绝艳,佩服。”
“败就是死。”面摊老板抛下断剑:“请,请出手。”
潘小君忽然笑了:“生命无价,一个人能活着,就应该庆幸,又何必苦苦寻死。”
“人在江湖,身不由己。”黑衣人也抛下断剑:“这是我们的命,命该如此。”
潘小君道:“你们的命已是我的?”
面摊老板垂头纳首:“随时可取。”
“好。”潘小君指着他们二个:“我要你们二个从这里走出去,不要回头,然后抛开剑,永远也别再提起它,永远别再用剑。”
黑衣人双眼惨白,全无血色,他看着面摊老板:“我们已是个死人?”
面摊老板不再说话,已走出面摊:“是的。”
黑衣人跟在他身后,随首他的步伐,步入寒风中:“死人就不该用剑。”
面摊老板的声音已在远方:“是的。”
东篱居士痛苦的脸,扭曲变形,不过他还是问:“他们说的都是真的。”
“我知道。”
“那么你为什么还要救我?”
潘小君淡淡的道:“我只不过不想有人死在我面前而已。”
东篱居士仿佛又苍老十岁,他看着自己的断指,脸上皱纹更深了:“我一生以此五指成名,却也败在此五指下,成也萧何,败也萧何。”
他忽然笑了。
但任谁也听得出来他的笑声并不会愉快。
***
雪开始溶化,夜将临。
穿过几条小巷,走过已溶化的坚冰上,一阵阵白雪消融的冷气,压得空气愈来愈低,也愈来愈稀薄。
潘小君头上已结满白色的雪花。
东篱居士五指齐断,失血过多,如果再走下去,稀薄的空气,以及负荷不了的体力,将会使他虚脱。
幸好前方十步,就是一家酒楼,楼在烟花雾雨中。
潘小君撑起东篱居士,走进这家酒楼后,最先看见的并不是店小二。
居然是一口棺材。
一家大厅口停放着一口棺材的酒楼,是不会有客人敢上门关照生意的。
潘小君皱起眉。
他走到棺材前,看着棺木,棺是崭新的,停放时间至少不会超过一天。
他忽然感觉到一股凉意,他想到欢欢,复仇的神秘女子欢欢,也想到月下老人,是不是他们复仇杀人?
棺里躺的是谁?
潘小君实在不想去想。
“嘎”一声,棺口移开,潘小君往里头看一眼,他吐出口气。
东篱居士坐在地上看着他:“里头躺的是谁?”
潘小君道:“常遇春。”
东篱居士吃惊的道:“他死了?”
潘小君道:“能够躺在这种东西里的人,当然死了。”
东篱居士道:“怎么死的?”
潘小君道:“一枪穿心。”
“枪?”东篱居士道:“什么枪?”
“梨花枪。”潘小君道:“应该是梨花枪。”
东篱居士霍然离地而起:“杨开!”
他往棺里看一眼,盯着常遇春胸口如花般绽放的伤口,喃喃道:“梨花枪,的确是梨花苍,杨开为什么要杀他?”
潘小君移回棺木,盖住棺口。
“为什么?”他冷冷的盯着东篱居士:“问他最清楚。”
风在吹,天气更冷了。
火焰熊熊窜起,花四娘的脸也已火红。
当她醒来的时候,她已发现自己被人反绑双手,点住穴道,关在一间竹室的竹简子上。
她气得双脸发红。
如果再让她见到仇一刀,她发誓要一刀就了结他,绝不用第二刀。
她双眼红得像只兔子的望着门外,门是虚掩的,寂无人声,仿佛天地间只剩下她一个人,一个寂寞的人。
花四娘想叫却叫不出声。
她实在无法忍受这样的寂寞。
“嘎”一声,门被推开,仿佛只希望他能解开她的穴道,至少让她能说话。
砍材老头并没有解开她的穴道。
他一双瞪得像牛铃般大的眼睛,已直辣辣的盯在花四娘的双腿上。
花四娘的腿很白,也很丰满滑嫩,就像是处女的乳房。
她小巧的双脚,洁白透明,就是那种足以鼓起男人原始欲望的那种。
没有一个男人见了这一双腿,还能够做柳下惠的。
花四娘一向对自己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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