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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君一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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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蝶舞·飞舞第(7/7)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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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赵飞燕眼神已发出锐利如刀的锋芒:“有人想要我的头颅?”

    她的眼神已闪过一丝念头,一种追根究底,探察真象的捕快特有念头。

    她似乎已做了某种决定。

    但她还来不及多想,司徒三坏竟已瞬间出手。

    风车刀轮般的折扇,已辗上赵飞燕腰畔。

    没有人能想像,没有人能去形容,司徒三坏这瞬间发出的致命一击。

    它的速度,它的准确,几乎已超越人体极限。

    司徒三坏可以说是从来就没有这么认真过,认真的杀人。

    这一次他已无从选择。

    银衣飞燕,衣轻如月,她的动作并不快,可是她就像是月光一样,当你抬头看见她时,她已来到你头上。

    司徒三坏辗出去的刀轮,竟然辗的不是腰畔,而是一抹淡淡的月光。

    月光很淡,很薄,薄的几乎透明。

    当司徒三坏看清楚的时候,赵飞燕人已轻轻的往后飞出去。

    司徒三坏双脚一跃,上前奔去,却发现眼前只剩下淡淡碎月一片,不见人影。

    司徒三坏“唰”一声,展开折扇,一阵轻风,他的人也已奔进碎月深处。

    ***

    月碎了,碎的就像是情人的心。

    蝶舞心已碎,心既已碎,就无法重圆的。

    凄碎的夜晚,凄碎的心。蝶舞拾起碎心一片,缓缓走上花径。

    花仿佛也已沉睡,呢喃的诉说着昨日的新美娇艳。

    在这夜色深深的夜晚,能与蝶舞绝艳竞丽的花,也已只剩下午夜昙花。

    午夜昙花,开的正艳。

    当蝶舞穿过昙花丛后,新艳的昙花仿佛也已感受到蝶舞的哀伤,已垂下新叶。

    花能如此多情,人怎能不多情?

    深深庭院,门扉半掩,一道月光照进庭廊,就照上蝶舞缓缓向前移动的脚步。

    当她走进半开的门扉,她的心,也已半开的碎成一半。

    她就看见潘小君倒在门扉下,抓着门角,似乎想要开门而

    他是不是想要出去?

    他是不是想要去阻止司徒三坏?

    他是不是想要阻止湖畔上的琴杀盼梦?

    蝶舞眼角的泪水,已如一串串断了线的珍珠滑落。

    她蹲下身体,伸出双手,轻轻的抚上潘小君的脸颊。

    潘小君仿佛已沉睡。

    她的手很劝,很柔,轻的就像月光,柔的就像母亲的手。

    她眼里看着潘小君,有着诉不尽情哀,却无言以对。

    她知道自己若再不说,就没有机会了。

    “也许一开始就是个错,我本来就是这样的女人,所以你一定要记得,如果有一天你再见到我,我真的不希望我不是这样的女人。”蝶舞泪眼潸潸:“但是我知道你不能死,你是潘小君,你不能死,无论谁百般的要你死,你都不能死。”

    蝶舞如蝴蝶飞舞。

    蝶舞珠泪飞舞。

    “岭南有座蝶山,那里的山很美,花很多,有很多蝴蝶,小的时候我常常在山坡上奔跑折花,抓蝴蝶。”蝶舞眉翠有泪:“如果有一天我能够回到那里,我真的希望看见的,并不是满山的蝶花,而是你,如果……”

    蝶舞轻抹双眼,淡淡的泪眼,已刻深了双颊。

    她泪眼朦胧的看着潘小君,低下头,也泪眼朦胧的轻轻吻了潘小君的脸颊。

    她忽然自怀中取出一只巾帕。

    绣有江南蝶中之王的“凤尾蝶”丝帕。

    丝帕上紧紧的裹着一颗小红丸,也紧紧的锁住了蝶舞的心。

    但现在蝶舞已下定决心,不要再让它情深独锁。

    她轻轻的取出帕里的小红丸轻轻的送进潘小君口里。

    当她把红丸送进潘小君口里,一抹新月,照上她的双手。

    蝶舞的心,一如新月,也已悄悄离开。

    应该是离别的时候了——

    我醉了,我的爱人。

    当夜色就像一幕轻纱般的洒了开来,就是我离别的时候。

    难道离别真的是为了相聚?

    是的,一定是这样了的。

    蝶舞情深。

    潘小君如何不多情?

    潘小君沉睡的双眼,似已悄悄的泛起泪光。

    月碎,人也碎。

    月更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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