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三坏,有三坏——
手坏,脚坏,嘴巴坏。
一个人若是有一坏,就已经很坏了,可是偏偏我们的这位司徒公子就是有三坏。
司徒三坏最坏的不是他自己也觉得自己很坏,而是每一个人都说他坏。
若是世上每个人都认为你坏,那么你能不坏才是怪事?
***
那么大家都会以为他应该是个小偷了?
他的确应该算是小偷,只不过他偷的手法和别人很不一样而已。
他是先知会,先告诉你的偷,而且竟也偷的很优雅。
司徒三坏,有三不偷——
你不知道不偷,东西不好不偷,偷不到不偷。
所以他至少到现在,还没有失手过。
***
更要命的是,我们的这位司徒公子不只对东西有兴趣,对女人好像更有兴趣。
所以他对女人也有三不偷——
不是女人不偷,嫁了人的女人不偷,多嘴的女人不偷。
曾经有人问过他:“什么是‘不是女人’?”
“你也应该知道的。”司徒三坏竟正经八百说:“就是所谓的‘太平公主’。”
这样的回答你能怎样!
最要命的他不只偷人,还偷心——
女人的心。
所以你常会听到女人跺着脚,噘着嘴说:“司徒三坏坏,司徒三坏很坏,司徒三坏坏死了。”
这样的一个人你能说他不坏吗?
***
司徒三坏不只坏透了,不连坏的手法也很坏。
他若是看见了他喜欢的东西,一定会先在那样东西的身旁也留下一样东西——
花,一枝花,玫瑰花,红色的玫瑰花。
所以你家的东西,身旁若是莫名其妙的出现了一朵玫瑰花,你千万别高兴,也另以为是幸运之神找上了你。
***——
司徒三坏坏,司徒三坏很坏,司徒三坏又开始坏了——
司徒三坏不只对东西有兴趣,对女人好像更兴趣。
“马车相碰后才收到的花的?”潘小君跳着脚问。
蝶舞噘着嘴道:“是的。”
“司徒三坏这个坏小子,竟敢在我的面前下手。”潘小君气得火冒三丈:“让我逮到这坏小子,非得把他剥一层皮不可。”
“我若没记错的话。”张少青微笑着道:“这位司徒公子,还是阁下的朋友。”
“不是,不是,他不是我的朋友。”潘小君叫着:“这个坏小子只会扯我的后腿,碰上他我就一身麻烦,他不是我的朋友。”
***
化妆好的潘小君就像一个打扫的长工。
尤其他一身弯的像老太婆的驼背样子,简直就像个千斤重担在背上。
胡子也花了,眉毛也白了,甚至连说话的声音也像刀割死猪般的声音。
就连潘小君也不得不佩服柔柔的手上功夫。
柔柔满意的看着她的杰作,张少青也点头称许。
蝶舞更是吃吃的笑个不停。
“我怕你改不了喝酒的毛病。”柔柔看着他说:“所以我叫了楼里最可靠的马夫来替你们驾车。”
潘小君弯着老太婆的腰,点头表示赞许同意。
“你应该认识他的,他就是把你从船上,带来这里的。”柔柔看着一个大胡子的大汉说:“他最可靠了,因为楼里的下人们都知道他的外号叫‘滴酒不沾’。”
马夫低着头,没有抬头。
潘小君当然认识他,潘小君觉得好奇极了。
潘小君拖着杀猪似的声音道:“滴酒不沾?”
“是的。”柔柔笑着说:“他是出名的怕老婆,他的老婆最讨厌酒臭,所以他至从娶他老婆入门后,恐怕有二十年没碰过酒了,一直到现在,甚至连闻到酒味,就会呕吐。”
“呕吐?”潘小君几乎要大叫起来。
这个马夫不是闻酒呕吐,而没酒喝会呕吐,潘小君当然知道。
潘小君也当然忽然想到了这个人是谁,也忽然想到了蝶舞为什么会收到一朵花——
司徒三坏,司徒三坏很坏,司徒三坏实在是坏死了。
***
“你这个坏小子,把劲恩可真不少啊!”潘小君趁蝶舞还没上车时,偷偷说道:“你满脑子想的是什么,别以为我不知道。要是你敢打蝶舞姑娘的主意,我一定跟你拼了!”
“别急,别急,吓跑了蝶舞姑娘,我们二个都要喝西北风了。”司徒三坏跳上马车,看着蝶舞自花径走来,也向潘小君眨着眼睛说:“我就知道跟在你身,总会有好的收获的,等好事成了之后,我一定头一个谢谢你。”
潘小君气得几乎要滑出袖里的剪刀来,一刀剪了司徒三坏的坏东西。
可是蝶舞却已步履盈盈的走来。
“这必定是一件极大的阴谋。”潘小君想着张少青向他说的最后一句话:“陷害你的人绝不简单,这件事也绝不单纯,背后隐藏的阴谋,甚至已牵动了整个武林。”
“江南有名蝶,春来舞四方,一曲上天厅,繁花尽失色。”——
潘小君痴痴的望着坐在身旁的蝶舞。
司徒三坏坏,司徒三坏很坏,司徒三坏坏死了——
潘小君更是紧盯着驾车的司徒三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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