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小伙子气愤道:“岂有此理,你敢拿我们跟狗比?”
神秘客冷哼一声,突然身形一晃,已到了两个年轻小伙子的面前,出手就攻,两个小伙子似乎也会武功,身形倏地一分,各自向旁闪了开去,年轻小伙子怒道:“真不讲理,招呼都不打一个,就动手了哦,龙鬼头,上。”
龙鬼头应了一声,立即揉身而上。
年轻小伙子也欺身而近,两个打一个,采取两面夹攻,神秘客狂笑声中,双手左右开弓,一出手就施展出小擒拿身法,龙鬼头,倒很识货,急向年轻小伙子招呼道:“大蛮年,这家伙不简单,要小心啊!”
大蛮牛点头应是:“小意思啦!”
两个年轻小伙子身手也不错,仗着天地门祖传下来的招牌功夫叫化二十度,自认纵然不敌这神秘客,至少足以自保,只要用拖延战术,等后面的援兵赶到,那就要这家伙吃不了兜着走啦。
那知神秘客诡计多端,老奸巨滑,专搞声东击西的把戏,分明看他以大蛮牛为攻击目标,不料他虚晃一招,才一出手就转身反扑龙鬼头,攻了他个措手不及,龙鬼头仓惶中一个暴退,总算避过神秘客的当胸一抓,真是险象环生,惊出了一身的冷汗,大蛮牛一见龙鬼头情势危急,奋不顾身地就向神秘客背后扑去,跳起来当头一掌劈下,神秘客旋身急退复进,出手如电,扣住了大蛮牛的右手腕脉,腕脉乃是人身致命的要害,纵然武功再高,腕脉一被对手扣住,那就没有一点商量的余地了,大蛮牛大惊,不敢轻举妄动,急叫道:“龙鬼头,快……”
龙鬼头正街全力抢救,忽听一阵嘈杂人声,又闯入几个年轻的小伙子们,龙鬼头和大蛮牛遥闻破庙里传出蝶丫头的凄厉叫喊,两人先行奔来查看,其他人则随后赶到,一见大蛮牛已受制,几个小伙子不由地一惊,迅速散布开来。
龙鬼头一见援兵已到,精神为之一振,仗着人多势众,他可神气了:“我再次警告你,还不快放手!”
神秘客人敞开声大笑道:“哈哈,你们来得正好,只要照我的话做,非但没有任何人不会受到伤害,还有意想不到的好处,否则,你们就全死定了。”
龙鬼头不屑道:“嘿嘿,真是癞蛤蟆打呵欠,好大的口气啊!”
神秘客狞声道:“你不相信?我只要稍一用力,这个大蛮牛立刻成了死水牛了。”
龙鬼头道:“你敢?”
神秘客阴森森地笑了笑,突将手向上一提。
只听大蛮牛痛得惨叫一声:“哇……”全身一扭曲,痛苦得连连大叫不已。
龙鬼头惊怒交加,大喝道:“哥儿们,上!”
几名小伙子齐声暴喝,一拥而上,向神秘客人发动了围攻。神秘客也怒从心起,撒手的同时飞起的一脚,把大蛮牛踹跌出两丈,一头撞向土墙,顿时头破血流,昏死了过去。
龙鬼头及其他几名小伙子,见状更是悲愤交加,个个奋不顾生的展开猛攻,如同拼命三郎似的,看着自家兄弟遭下毒手,个个都气得半死,这群天地门的兄弟团体的精神显露出来,开始玩命啦!
神秘客根本不把他们看在眼里,一阵拳打脚踢,几个小伙子那是他的对手,纷纷倒地不起,可怜这些血气方刚的天地门弟子,连对手的真面目都未见到,就已怪遭毒手,神秘客眼光一扫,冷笑道:“这是你们自找的,不能怪我心狠手辣……”
话还没说完,冷不防被其中一个小伙子死命扑来,朝他腿上狠狠地踹一脚,“哇……”神秘客痛呼一声,掌已劈下。
一声惨叫,小伙子即时倒毙。
神秘客突然想到,蝶丫头怎么无声无息呢?
他情知不妙,顾不得腿上的伤痛,急忙走近蹲下察看,蝶丫头欲火攻心而亡。
“唉!”神秘客叹了口气:“这不是我的错,我已尽了力,偏偏……唉!”
他又深深一叹,迳自走出破庙。
足足过了一个热茶时间后,大蛮牛才缓缓地清醒过来,当他爬起来,见到遍地尸体时,整个人都吓呆了。
***
邓一财赶回赌场一看,只见整个场子里乱哄哄的。
赌客们全都歇手不赌了,把其中的一张押宝赌单双的长方赌桌,围得里三层外三层的,这张赌桌正是由那白衣少女主持的摇缸的,报信的汉子抢先一步上前,一面推人,一面叫嚷着:“对不起,借过,借过,请大家让一让哪……”
看热闹的赌客们回头一看,是邓老板回来了,只好纷纷退开,让出一条路来。
邓一财连声称谢,好不容挤到了桌前。
这时秦逸面前赢的金元宝、银元宝、银票及银锭,已经堆成了一座小山,连他自己都不明白,究竟是怎么赢的,阿荣和阿兴则站在两旁,乐得嘴巴都合不拢来了,而庄家、白衣少女、管事的、以及负责吃进赔出的两个汉子,甚至连帐房先生都赶了出来,一个个脸都绿了,全站在那里发呆。
围观的赌客却在起哄,不断发出鼓噪,催促白衣少女继续摇宝缸,可是,白衣少女双手捧着宝缸,既不摇也不放下,好像是定住了。
邓一财见状急问:“怎么回事?”
白衣少女一见邓一财,如同获救似的,这才放下捧着的宝缸,低头道:“爹,你快来换换手,我不能再摇了。”
原来她是邓一财的女儿呀,邓一财诧异地问道:“为什么?”
白衣少女瞥了眼秦逸,始道:“真邪门,他押什么,我摇出的就是什么,好像我跟他是串通的似的。”
此言一出,顿时引起一片哄笑。
邓一财“哦”了一声,打量秦逸两眼,质问庄家道:“既然这样,为什么不换手呢?”
庄家一脸无奈地道:“这位朋友指定要大小姐摇,否则他就不赌啦!”
邓一财心是暗骂道:“不赌就不赌,有什么了不起,总比把整个赌场输掉好吧!”但他这放说不出口,只好强自一笑道:“恕在下眼拙,不知这位朋友尊姓大名?”
秦逸眼皮一翻道:“赌场里赌的是钱,认钱不认人,你管我姓啥名啥?又不是身家调查!”
阿荣急忙伸手拉拉他的衣角,轻声道:“大爷,他就是这儿的老板啊!”
邓一财这才注意到两个小鬼,诧异道:“你们是一起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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