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全无还手之力,可见城府之深。”
白禹奇独坐琴园,心下甚为懊恼,欲向燕燕飞求亲,已怕求之不可得,这节骨眼,偏偏琴儿鲁莽,持剑欲杀燕燕飞,还说什么横刀夺爱的话来,想到琴儿如此任性,全不替他想,不觉恨得牙痒。琴儿虽已关入牢中,却泄不去他心头之恨,越想越恼,越恼越悠不住,人陡然站起,咬牙恨声道:“好个琴儿,若坏我大事,看我饶你!”
说完,似闻迥响。自己也吃一惊,缓缓落座,四周回归静寂,白禹奇倾听一下,屋内似乎静得蹊跷,四下张望,却又觉一切依旧。顺手抓起酒壶,给自己斟上一盟。忽闻一声轻响,暗忖铁龙回来了,果然听得脚步声,白禹奇惊觉不对,急一抬头,见两个人,一身黑衣,蒙头盖脸,已闯至屋里。白禹奇惊愕注视,问:“你们做什事?”
两人不言不语,各亮兵器,一人持刀,一人持长刀,步步逼近。白禹奇喊:“来人!来人啊!”
边喊边从侧面往外跑,两人紧步跟随,白禹奇神色已镇定下来,问:“你们要做什么?”
一人沉声道:“易筋经、洗髓经交出来!”
白禹奇一愕,随即哈哈笑道:“我怎会有那玩意儿?”
“别装蒜,交出来!”
“我没有,如何交出!”
“你没有,将命交出也行!”
说话间,两人兵器已出,朝白禹奇劈刺,白禹奇人已至门边,看来人甚是凶猛,返身朝内跑,两蒙面愕然相望,奇怪他人已至门边,怎不趁机逃出,却要往里跑?心里越发怀疑,紧步跟着他往里去。白禹奇已奔至榻边,持刀的亦步亦趋,持长刀的眼一睃屋内,双眸紧盯墙上那张黑里相间,虎头朝下的虎皮。
持长刀的瞄瞄白禹奇,见他神色自右,又转脸盯墙上虎皮,稍一犹豫,一只手朝虎皮伸过去!
正当要触及虎皮,忽听一声嗖,一股劲风驰至,持长刀的高高跃起,躲过那股劲风,方才落地站稳,定神一看,后方墙上已插了六枚飞镖,掌刀的甫一回头,见镖吃惊,沉声道:“快走!”
二人一回身,急往外窜。岂料这当儿,门口又冲入两蒙面,四人八双眼,对看一下,持刀、持长刃的略愕了愕,拔足外奔,那二人继续冲入。
奔出的,刚至门口,听得轰轰之声,又闻两声哀叫,一回头,刚冲入的两蒙面已不见。两人不敢迟疑,正待窜去,不防铁龙迎面而来,走前面的将铁龙一推,铁龙登时跌坐地上。
当铁龙一颠一跛进屋,就见白禹奇凝着一张脸,忙问:“有吗?”
“当然有事。”白禹奇说:“快去找张捕头和燕姑娘,看他们在不在?”铁龙返身行了两步,忽然顿住,回头问:“刚才有两蒙面冲出去,究竟发生什么事?”
“不必多问,快去看看张捕头、燕姑娘在不在?请他们立刻来!”
“有事?”
铁龙讶异盯住自禹奇,说:“要找他们来,容易,只是这里发生什么事,铁龙没弄清楚,不便去请。”
白禹奇一愕,随即会意,微笑道:“有四个人闯入奇园,刚才走了两个,这会儿,有两个陷机关里。”
铁龙惊了惊,急问:“那四个人是……”
白禹奇目光一冷,命令道:“别多问,快去!”
铁龙应是,仍不免犹豫踟蹰:“我见了张捕头他们,如何说?”
“只说有人闯入奇园,要他们快来,他们来了,我自有话说。”
看白禹奇胸有成竹,铁龙不再迟疑,匆匆忙忙掉头走了。
张俊明、燕燕飞急急奔来,白禹奇脸上霜意尽去,神情一松,微笑道:“二位来了,白某就不担心了。”
两人异口同声“什么事?”
“刚才先后有四人闯入我奇园。”嘴里说着话,眼灼灼睃着二人:“跑了两个,逮了两个。”
张俊明与燕燕飞相对错愕,燕燕飞惊奇问:“真有此事?”
“那是当然,不信二位看看。”白禹奇伸手往墙角一按,轰轰声起,只瞧中间地面出现一个裂缝,木板迅速向两旁移开,两人朝下一看,下面有两个蒙头盖脸的黑衣人,他们闻声,惊慌失措,慌慌张张奔前奔后趋左趋右,看来似要觅路而出,只是两人摸索着,前后左右皆是墙壁,两人不得脱困,惊惶间,白禹奇已哈哈一阵大笑,那两人闻声抬头,顿时呆若木鸡。
“你们两个想不想上来啊?”
燕燕飞、张俊明往下望去,不觉暗暗吃惊,想不到这奇园,果真奇特,不仅有暗器,还有陷阱,刚才二人蒙面闯入,若非反应机伶,逃窜够快,只怕这会儿在底下的,当不只两人。想想余悸犹存,张俊明瞠目结舌,几要失神,白禹奇微笑瞧了瞧他,轻唤:“张兄。”
他人恍憾着,似不闻呼唤,白禹奇又唤:“张兄。”
张俊明这才回过头来,瞄他一眼。
白禹奇扫视他道:“张兄莫非十分惊奇?”
“那是自然。”张俊明强笑道:“取名奇园,果真令人惊奇。”
白禹奇微微含笑,眸光飘向燕燕飞,看她由惊奇转为淡然,不觉问道:“燕姑娘是否吃惊?”
燕燕飞点点头,微有笑意道:“的确吃了一惊,奇园竟有这机关,出人意料。”
白禹奇往下瞧去,掩不住的笑意全涌上唇角眉梢,他笑着说:“这两个宵小,想必知道奇园多金银珠宝,故而来偷,如今陷入机关,活该受罪。”对铁龙道:“关上,我与张兄、燕姑娘要聊聊。”
铁龙行了几步,二人只见他靠墙走过,随手一拨,俄顷响起轰轰声,地板迅速合拢。白禹奇说“这两个宵小,再闷他们一闷。”笑脸看二人:“二位想必对奇园好奇,若有兴致,稍后再见识奇园之奇。”对铁龙说:“备酒菜,要与张兄、燕姑娘边喝边聊。”
燕燕飞见他神色,暗暗吃惊。抬眼看张俊明,他似己受到惊撼,面上十分惊疑。两人不知白禹奇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但他既已自我许诺,要让二人再见识奇园之奇,二人当然想瞧个究竟,却又忌惮这里的陷阱暗器。不免揣揣不安。
燕燕飞转而一想,白禹奇对她甚为倾心,屡次言语示意,又托张俊明提过亲,事情再坏,当不致对她如何。念头如此一转,心宽许多,霎时微笑看住白禹奇,说:“时已深夜,白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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