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天红摇头。
小陶、小马眼看要追上简天红,不想前头有隐隐灯光,简天红整个人向灯光扑过去,他们听到急急低低的叩门声,隔半晌有人开门出来,简天红跌跌撞撞冲进。他二人远远瞧见,气得跺脚,小陶恨道:“他娘!眼看耍逮到,又给溜了!”
“这下怎么办?”
“能怎么办?这时候咱们去敲门,人家断然不肯开,即使肯开,怕也有麻烦,你没瞧见屋里还有年轻汉,他要与咱们动手,必然惊动官爷,不如稍等一会儿,等官爷撤走,咱们冲进去,将那小妞抓了来。”
“抓了小妞,你待如何?”
“只要抓到就好办,”小陶说:“那瞎子不是说在唐家客栈恭候咱们大驾吗?咱们趁夜潜入唐家各栈,要瞎子拿金子唤他妹子。”
“哈!”小马不禁笑出声:“我道金子给抢跑就没指望了,没想到老天还真开眼,让他妹子跑了来,咱们这里守着,不相信那妞儿待上一辈子。”
“嘘!”小陶突看见那屋门开了,年轻汉子持棒子走了出来,门瞬间又关上,年轻汉四周走走看看,见无异状,又折返。
“要不要制住他?”
“制住他?”小陶说:“你想把那群官爷引来吗?”
白禹奇手持灯笼,亲自送燕燕飞回房,两人默默走了段路,白禹奇见燕燕飞似有所思,忍不住问:“想什么?”语调的轻柔,今她不安。虽未抬头,却从眼角余光瞥见他正紧紧揪过来,她有些不自在,强作淡然道:“张捕头去追人,也不知究竟如何?”
白禹奇一愕,说:“待我问问。”站在原地,击掌三声,有一家丁从角落问出,上前道:“少爷有事?”
“可有贼人消息?”
“有。”这家丁外型精壮,若神情亦甚忠厚,他不徐不急,声音清朗回覆主人:“刚传来的消息,贼人分赃,已出了人命。”
两人闻言一惊,燕燕飞迫不及待追问:“怎么回事?”
“离此约六、七十华里破庙,有一猎户被杀死,听说为分赃起争执。”
“是否已捉到贼人?”
“没有。”家丁道:“听说贼人已逃跑,不过捕头大人也知道金子去向,正加紧查。”
白禹奇道:“金子去向如何?”
“据说给一个瞎子抢跑。”
燕燕飞吃了一惊,急问:“你说的瞎子,莫不是那弹琵琶的?”
家丁应声“是”,说:“这瞎于深藏不露,把金子抢跑,后来瞎子又把抢来的金子交与他妹子。”
燕燕飞整个人惊呆了,半晌不敢置信:“是不是那个唱曲的姑娘?”
“是啊!就是唱曲的,听说那女娃儿不是一个普通姑娘,竟然出手伤人,把个和尚打得不敢吭声。”
燕燕飞怔了怔,气恼道:“真没想到。”急急往前行。
白禹奇讶异唤她:“燕姑娘哪里去。”
“这两兄妹,前日来宿店,是我错看了人,替他们说情,我寻他们去!”
说罢头也不回,匆匆而去!
简天红像个小媳妇,头颈低垂,手端饭碗,眼角不安梭梭左石,漫不经心扒两口饭。老妇一旁道:“孩子,吃点菜。”把菜住她碗里夹,简天红轻声道:“谢谢大婶。”
“多吃点,别客气。”
包袱就搁她眼前,老妇看她夹菜有些不便,仲手欲抓包袱,嘴里说:“来,我替你拿开。”
简天红惊了一下,顾不得正嚼着饭菜,忙不迭出声:“我自己拿,自己拿。”急丢下碗,去抢包袱,那碗在桌面盘旋一下,直往地面滚去,登时“铛”一声,捧成两半。简天红咋咋舌,包袱紧揣怀里,人却矮了下去。慌忙想去抓碗,老妇说:“我来!我来!”简大红看碗也打破了,饭菜也撒了一地,红着脸不知所措,老妇俯身捡拾,不住摇头:“可怜这孩子,给吓成这样儿。”又抬头对他儿子说:“长生,再添一碗饭。”
简天红急急摇起头来:“不要!不要!谢谢大婶,我饱了。”一个分神,包袱没抓牢,眼睁睁看它溜掉,简天红知道不妙,已来不及,只听得一声咚,三人讶异看来,简天红慌慌忙忙矮下身,长生一屈腿,说:“我来!”
简天红一下面无人色,心咚咚乱跳,赶在他之前,一把抓起包袱,说:
“不敢劳动小哥,我自己来。”看他已站起身,这才松一口一口气,复把包袱揣怀里。
老头眼盯包袱,奇怪道:“什么包袱,好重的样子,掉地还听得一声咚。”
“没有啦。”简天红情急,随口胡调道:“里边一块石头,是我哥哥路上看着好玩捡起来的。”
长生忍不住说:“什么石头?姑娘可否拿出来瞧瞧。”
简天红先是皱皱眉,后悔自己胡说引来麻烦,但她立即微笑道:“没什么啦,跟普通的一样啦,是我哥哥看着比较平整,说要拿回家做镇纸的。”
说话间,已心生一计,等说完,不待他们发话,简天红忽然眼睛瞪大,骨碌碌蹲了一下,偏头倾听。
众人见她表情,甚觉惊奇,老妇讶异问:“姑娘,怎么回事?”
简大红骇然瞪着大门,惊恐莫名,结结巴巴通:“外头有声响,是不是那两个无赖还没有走?大叔、大婶、小哥,千万得救救我、救救我啊!”
二人面露惊疑,老头说:“外头有声响,怎地我没听见?”
长生也倾听一下,未闻动静,他怜惜看简天红一眼,说:“我再去瞧瞧,姑娘放心,要是他们还没走,我去报官,官爷就在附近,也不怕他们怎么样。”
简天红如被狠戳一下,急摇起头来,说:“不要,小哥你不要……”
长生惊奇看她:“不要什么?”
简天红怔了一下,心中十分明白,他若去找官爷,怕是大大不妙,嘴里忙说:“小哥,你不要开门出去,那两个无赖好凶,他们身上还带着刀子,我怕……”
老头张大嘴,瞪直眼,皱皱眉看她:“你说他们带刀子?”
“是啊!他们每人一把刀,样子好凶,好怕人哺。”
老头瞪她:“刚刚怎地不说?”
简天红低着头道:“我一急,就忘了。”
老妇轻声道:“别怪这孩子,她吓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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