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疑惑,便说:“就是她弹得一手好琴,主人才把她留在奇园。”
似笑非笑看住燕燕飞:“燕姑娘恐怕不知道,我家主人从来不在奇园招待客人,燕姑娘您是头一个。”
燕燕飞神色一讶。
“这奇园平常只有我和琴儿出入,琴儿就住这屋的左手边,我住右手边,我家主人平常忙碌,回到奇园,若不招唤,我和琴儿都不敢相扰。”铁龙含笑凝碗她,意味深长道:“燕姑娘,我家主人,对您可是别良相看。”
燕燕飞有些心不在焉,她百思不解,那琴儿,为何轻纱蒙在唇上?
※※※
小傅率领四人,急急驰马前行,快抵破庙,忽见一辆马车迎面而来,车行甚缓,有人跨坐车辕,仔细一看,赫然三马车,小傅急喝:“你这贼,往哪里走?”
怕对方掉转马头,小傅呼叫同伴:“围上!”
五人五骑,团团将那人围住,那人毫无脱逃之举,静静坐于辕上,眼睛溜溜四周,看来愣头愣脑一副老实样。小傅拿眼端详那人,看他光着脑壳,不觉讶道:“是个和尚。”心下止不住纳闷,喝道:“你一个出家人,为什么偷鸡摸狗,偷人金子?”
和尚理直气壮道:“我几时偷人金子?”
小傅蓦地打马上窜下,直冲到车厢前,拔刀一掀帘子,刀锋伸人探索,里面空空如也,忙问和尚:“人呢?”
和尚愕然道:“什么人?”
听他语气,似乎茫无所知,小傅也愕了一下,问:“你这出家人,打哪里来?叫什么名字?”
“我打常乐寺来,法号悟明。”
小傅沉思一下,问:“那悟凡悟尘你可认识?”
“认识,是我师兄。”
“为作么你驾这三马车?”一边间,止不住纳闷,金子若是他拿,跑都来不及,怎会回身往小镇跑?又想绿珠翠羽二人描述偷金的,二个年轻人,一个卅岁粗汉,外型似与这悟明风马牛不相及。只是独自驾三马车,越想益加困惑,一双眼眸不解揪紧对方。
“我……”悟明本不擅词今被他一问,支吾起来,不知如何叙说。
“说话啊!为什么你驾这三马车?这车是你的吗?”
悟明摇头,寻思一下,这才说:“车子本来不是我的,是我发现有三个人偷偷摸摸……”
“等一等!”小傅急截他话:“你在哪里发现三个人偷偷摸摸?”
“在前头,一间破旧的古庙,有三个人鬼鬼祟崇进了庙我听他们说什么偷了人家三百两士黄金,我想碰到贼了,不愿让他们走脱,偷偷把他们的马拉走,没想到,走到这里,就碰到你们……”
小博闻言浑身抖了一下,急叫:“快到前头古庙。”他命令悟明:“你带路!”
一伙人直冲破庙,进门血腥扑鼻,众人已觉不妙,走前头的忽然踢到软软的东西,蹲下一摸,叫了起来:“出人命了。”
小傅也低头细看,人蓦然站起,眼视悟明,沉声问:“究竟怎么回事?”
“我不知道哇!”悟明急道:“我走的时候,他们正好在争吵,我怕他们发现,拉了马就走,到底怎么回事,我也不知道哇!”
小傅叫:“把这和尚抓起来!”
这一带,古木参天,遮蔽星月,前头漆黑一片,又兼树影幢幢,似无处觅路,小陶、小马在黑里横冲百闯,哼哼冷笑仍不绝于耳,敌人显然甩脱不掉。
他二人一路疾奔,胆颤心慌,沿路撞及树干,两人吡牙咧嘴,眼冒金星,强忍痛楚,撒腿快跑,直跑得气喘咐咐,汗水淋漓。小陶气急败坏,上气不接下气嚷道:“这瞎子,哪里是个瞎子,比明眼人还要可怕。”
话声刚止,听得有人发话:“二位不必怕我,把金子交出来,就可以拍拍屁股走人了。”
俩人皆吓了一跳,小马咬牙切齿道:“这不敬的冤魂,我我豁上了,了不起一拚!”
“拚?何必呢!”简天助暗中闪出,气也不喘,朗朗道:“把金子交出来,姓简的给你们一大笔盘缠,包管吃喝玩乐,快活一阵子。”
小陶火起,悻悻道:“我们辛辛苦苦得来的东西,凭什么双手奉与你?”
“你此刻双手奉与我还来得及,姓简的通情达理,大笔盘缠少不了,大家皆大欢喜,否则……”随又哼哼冷笑。
“否则怎么样?”
“等我亲自动手,一个蹦子儿也甫想要!”
“说大话也不怕闪了舌头!”小陶忿怒道:“你凭什么如此狂妄?”
简天助又是哼哼一笑,他二人忍无可忍,握紧刀把,想伺机劈出,小马忽听得“啉”的一声轻响,一颗小石已打在他腕上,只觉手腕一麻,刀把握之不住,铿一声响,就摔在多石的地面。此时简天助蓦然窜向小陶,手起掌落,小陶双肩剧疼,浑身一震,右手刀子脱手飞出,简天助伸手去夺他左手的包袱,小陶料不到他动作如此神速,惊得目瞪口呆,简天助笑道:“小子,你问我凭什么如此狂妄,这下你该明白了吧。”
话声未了,人已窜开。小陶如梦初醒,骂道:“你这瞎子,可恶!”
“两位有本事,追到唐家客栈,我姓简的瞎子,随时恭候!”
两人气得跺脚,又听得对方说:“二位如要告我也成,只是二位别忘一事,你们做下命案,我简瞎子可是最好的人证!”
如一阵疾风,人瞬间消失了。
哼哼哼的冷笑却迥荡不去,怪异的腔调,听得两人血脉愤张,恨不得追上去,把他杀了。只是二人不但追杀不了他,还失了魂魄般站在原地,嘴唇微张,恨得牙痒,想骂,骂不出口;又气得冒烟,想嚷,却已无声。
两人如置身梦中,正做着一场噩梦,惊惶无措,极力挣脱梦魔,却挣脱不了,人已一身冷汗.
简天助一路拔腿飞奔,至一处,停下脚步,鼓掌五下,左边的树林里,有人走出。
“哥,我来了。”说话的是简天红,她注视简天助:“得手了吗?”
“得手了。”简天助问:“座骑呢?”
“放心,马栓得好好的,随时可以上路。”
简天助把手上沉重车的包袱交过去:“你走了就不要再回头。”
“不!我安置妥当,再折反返。”
“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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