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偷三匹马,人有家到处抓,躲都来不及……”
简天红忙说有,包袱里摸了一下,悟凡说:“包袱一起带着,药要敷伤,衣衫可撕来裹伤。”
简天红慌慌急急,抓着包袱,紧紧跟住悟凡,到得墙边,悟凡迟疑一下一揽她腰,跃过墙去。
江宝生半弯腰站床畔,小自翼翼摊开虎皮,左看右瞧,得意道:“这上好虎皮,过两天送白家庄,想必有厚赐。”
忽有人拍门,咄咄咄甚为嚣张,拍门的像有一肚子气,全泄门上,听着教人心惊肉跳,江宝生皱着眉道:“死了人啦,这样敲门法!”
猛地一抽门门,手上一震,原来外面的人,已狠狠蹦开门,江宝生勃然大怒,双拳握紧,想还他颜色,惊地见眼前站着两个人,眼瞪得铜铃也似,好一副凶神恶煞,江宝生目瞪口呆,握拳的手松开,其中一个突地跨前一步,拍地给江宝生一个巴掌,骂道:“你这狗娘养的,尽会放狗屁!”
另外一个也蹦他一脚,江宝生一个站立不稳,整个人跪了下去,那人骂道:“看你还爱不受放屁!”
江宝生一手抚痛脸,一手抚痛脚,站起身,怒道:“你们,好端端为何伤人?”这一会儿口认出正是今晚隔桌吃饭的小马、小陶,看二人眼光凶恶,身上还佩刀,不觉胆寒。
正迟疑,听其中一个说:“像你这种货色,早该有人来修理你!”
“你们……”他呐呐道:“凭什么修理人?”
“今天晚上,你说了什么好话?记不记得?”
江宝生张口结舌,无言以辩。
“你这狗娘养的,说什么逮不到人,被宰了,快活比神仙,教你少爷听一肚晦气,看我修不修理你?”
突出一拳,殴击江费生腹部,江宝生挥拳反击,手臂被抓个正着,两人轮流拳打脚踢,嘴里骂道:“瞎了狗眼的老小子,你少爷说话敢冒犯,打死你!”
“打死你!让你也快活比神仙。”
江宝生被打得遍身痛楚,不觉哀哀百叫,心想再要打下去,老命休矣,情急智生,急急道:“两位少爷,两位兄弟别打了,我有话说,两位要嫌我说得不好,再打还来得及……求求你们,听我说吧!”
其中一个没好气道:“你要放什么狗屁?”
“小马,让他说,他要说不中听的话,你我打死他算了!”
“打不得!打不得!”江宝生连连摇手,急急道:“你二人把我打死,就断了一大笔财!”
“怎么说?”
“两位少爷想发财,我给你们一条明路,你们要打死我,一文钱也赚不到。”
两人交换一个眼色,小陶冷峻道:“好,吧话说出来,要说得不好,饶你不得!”
江宝生骨碌一转眼珠子,说:“二位想抓采花大盗赚三百两黄金对不对,只是那采花大盗岂是好抓的,要不然为什么白少爷和地方士绅要拿出三百两黄金?”
“采花大盗当然不好抓……”小陶不满道:“你说这废话做什么?”
“不是废话,不是废话。”江宝生陪笑道:“大前头有个引子,我才能把要说的话说出来,对不对?”
“你究竟要说什么?”小马不悦道:“废话少提,把正经的说出来。”
“是。”他四面一瞧说:“这里不方便说话,二位请进屋里。”
两人对望,进屋去,小陶说:“少要花样,继续说!”各自抓了一张凳子坐下。
“是,我的意思,采花大盗不好抓,三百两黄金当然要不到,不过我倒有两全办法,不必抓采花大盗,又能得那笔巨金。”
俩人俱是一怔,满脸不信,小陶忍不住发话:“胡说八道,不抓采花大盗,想得那笔巨金,天底下有如此不劳而获的便宜事?”
“便宜事,真的是便宜事。”江宝生住了口,两人急着听下文,他却神秘兮兮一笑,仿佛多大天机,不愿轻泄。
“有屁快放?说了一半,你是想闷死咱们哥儿?”
“两位别急嘛!我的意思,光明正大赚不到,咱们就来个偷鸡摸狗。”
“老小子!”小陶骂道:“你就会偷鸡摸狗!”
“不是我要偷鸡摸狗啊!”江宝生把声音往下压,直压到最低:“这采花大盗能够无声无息把人掳走,自然不是平凡之辈,抓他谈何容易,搞不好,要丢命的。现在,大家抓采花大盗抓得团团转,那笔赏金恐怕就搁那里凉着,好生可惜。不过话说回来,偷那笔赏金也不容易,一句真话,我姓江的不是这块料,只有与二位联手,才大有可为……”
两人听得人神,听至此,彼此微笑,但立即急急追问:“怎么联手?”
“听说,那三百黄金张捕头保管,张捕头就住在白少爷家中……”
小马忙问:“你有什么方法?”
“两位看这个……”他指指床上,二人别过脸,这才注意到床上一张老虎皮,红黑条纹相间,甚是炫丽,那色泽更是鲜艳,两人呆一呆,低呼:“好漂亮!”
小马邪邪一笑:“又是哪摸来的?”
“开玩笑,猎来的!”江宝生一挺胸:“我姓江的,到深山里,脑袋栓腰裤带,设下陷阱猎来的!”眼睛一瞧二人:“到白家庄,就要借重这个……”
“怎么说?”
“晚上白少爷来过,这虎皮曾送与他看过,白少爷嘱咐我过两天送到白家庄去……”向二人一招手,二人凑近了,他耳语一番,得意洋洋,把一张嘴都笑歪。“我们二人,一人一百两金,钱拿到手,何等快活!”
小陶斜着眼,就着油灯,把江宝生从头揪到尾,说:“想不到你这莽汉,倒是会算计!”
江费生也哈哈笑起,乐道:“姓江的我,是个猎户,猎户啊,脑袋栓裤腰带上,猎野兽的,这会儿要把脑袋四平八稳摆脖子上,好好去猎一笔巨款。换个口味,也不错……”说罢哈哈哈一阵低笑,直笑得身体摇摆,头晃脑晃,不可抑制。
“当心别笑岔了气,要笑岔了,那三百两金,可是一两受不到了。”
※※※
东厢房里,白禹奇凝视燕燕飞,温文一笑,体贴道:“时候不早,燕姑娘请去歇着吧。”
燕燕飞踟踌道:“外头情况,教人不安,刚才牧场失马,更夫又差点被杀,不知采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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