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去,去了又来,她无力伸出手,想制止他,拨开他,只是手一伸出,就被他抓紧了、吻住了。
几番周折,突觉凉意袭来,四面有风,凉飕飕往肌肤钻,手臂、胸前、背后的凉意更甚。她抓自己双臂,发觉上身衣物被褪一半,她急急穿回,似乎无济于事,她刚穿好,很快又被拨落。
她翻身欲起,柳逢春身躯朝她压过来,厌得她动弹不得。
柳逢春已陷入歇斯底里的狂热中,他眼睛发红,全身发热,美酒助长了情欲,美人在怀,恍如梦中。他双臂圈紧她,嘴里频频呢喃道:“我等今天,等了很久了!等了很久了!”
外面急急敲门声,柳逢春倏然惊起,心中暗骂:“此时此刻,什么人大煞风景?”
敲门声更急。
他不悦问:“什么人?”
“有紧要事,左总管来了!”说罢又补了一句:“他怒气冲天,分寨主千万小心!”
柳逢春双目瞪大,酒意全消,急手忙脚乱整衣穿鞋,那媚人朦胧间听得左总管三字,早已魂不附体,忙翻身坐起,这才发觉自己躺在一张桌上,低头一看,衣衫零乱,酥胸半敞,甚是狼狈。慌乱间,急以双手护胸,浑身颤抖,气急败坏道:“他会把我杀了!”
柳逢春眼露凶光,冷笑道:“逼急了,我也会把他杀了!”
媚人瞠目瞧他,柳逢春四处张望一下,突拦腰将她抱起,说:“你受苦了!多忍耐!”把她往桌下一送。
打开门,乍见左佐君杀气腾腾的脸,柳逢春为之心惊肉跳。
左佐君进得屋来,瞥见小圆桌的酒菜,面上忽然出现笑,说:“好大的雅兴,在此饮酒为乐!”
柳逢春勉强笑道:“哪里是饮酒为乐?代帮主与左总管在此,属下深感责任重大,夜不能寐,饮酒以提神。”
左佐君一扫桌面,见两副杯子、碗筷,狐疑瞧他,问:“还有人相陪?”
柳逢春心虚,硬着头皮称:“是!”
左佐君眼色森冷瞧他两眼,在屋内走了几步,直走到公事桌前,柳逢春暗吃一惊,此刻若让他发现桌下的媚人,场面只怕难以收拾。
左佐君突然重重一拍桌子,啪的声响,震得桌下的媚人魂魄俱飞,几要昏厥。柳逢春先是心惊胆跳,继而怒火暗窜,他强忍着,目灼灼瞪住对方。
左佐君咬牙切龄大骂:“竟让他跑了!”
柳逢春怒火顿去,茫然问:“总管说什么?”
左佐君把一团纸往桌上一扔,说:“自己瞧瞧吧!”
柳逢春展纸一看,瞬间日瞪口呆。信笺两行龙飞凤舞字迹:“我与铁兄连夜赴京,不敢惊动随从,多谢总管关怀。”下方署名薄云天。
柳逢春喃喃道:“他二人已走,怎么可能?”
左佐君冷眼瞧他,不屑道:“这要问你,你第一百三十三分寨,如此不中用,连两个人都看不牢!”
“分寨内外戒备森严,属下复调集三班人马轮流把守他二人房外,怎可能就此走脱?”
“何不自己去瞧瞧!”
柳逢春气急败坏赶到后进。十几个守卫垂头丧气站屋檐下,柳逢春先冲进薄云天房里,空空如也,后面一扇窗子半开。他气闷问:“怎么回事?”
“他二人从窗子走脱。”
“窗外无人把守么?”
“两扇窗外共四名兄弟把守,都被点了穴道!”
柳逢春气恼道:“守卫呢?内外守卫呢?”
“他们从西南角走的,西南角四外守卫,被点了穴道,动也动不得,叫也叫不得。”
柳逢春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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