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想到那个小儿郎?”左佐君怪异一笑:“不但想到小儿郎,还想到小诸葛。”
“小诸葛?”
“不错,不男不女的小儿郎,很可能就是小诸葛。”
媚人怔住了。
“小儿郎若不是小诸葛,张老爹、玉儿与他有何干系?他为何拦住铁骑,要铁骑去救张老爹、玉儿?”
媚人想了一下,觉得颇有道理,但嘴上仍倔强道:“兄弟们回来复我,说小诸葛已死。”
左佐君瞄她一眼,说:“活人会死,假死人会活过来,我这话,有没有道理?”
媚人愕住,无言以对。
“说不定——”左佐君压低声音,一字字清晰说:“鲁家庄的表小姐、小儿郎、小诸葛,都是同一个人。”
“不会吧?”媚人困惑摇头,说:“这什么表小姐,若是小诸葛,岂会不知马帮有人要杀她?她何须多此一举,到马帮走上一圈,这又有何有意义?”
左佐君稍愕,随即微笑道:“把刚出去的四个,叫一个进来,要伶牙俐齿的!”
媚人不知他为何如此,遂探头对门外的小丫环说句话,不久进来一个人,刚才他一句话也没吭声,左佐君瞧他一眼,说:“你把刚才追铁骑的情形,简单说一遍给姑奶奶听,不要漏了要点,也不要有废话。”
“是。”那人稍一想,说:“那不男不女的小儿郎,引铁公子去追两顶轿子,铁公子一到,立即朝一顶轿子扑去,与轿中人打斗,后来铁公子被打出轿外,有两个躲暗处的上前缠住他,那小儿郎不知何时已不见,轿子很快离开了,到了绿荫深处,又多了四顶轿子,轿里都是姑娘家,她们一阵喊叫,把我四人当成调戏良家妇女的浪荡子,另外两顶轿子早不知去向,后来问老嬷嬷,才知道两顶轿子已朝鲁家庄的路上去,我四人赶至鲁家庄,果然见两顶轿子停庄门口,这把我四人看迷糊了,索性继续跟踪轿子,不料轿子却往马帮总寨走,最后停在马帮总寨门口。”
左佐君盯住他,问:“你说完了?”
“小的不敢隐瞒,说完了。”
“说得比刚才清楚多了。”一挥手,那兄弟静静退出去,左佐君看住媚人,说:“你也听得够清楚吧!”
媚人点点头,说:“够清楚了。”
“这一切,像预先安排好,张老爹、玉儿是个幌子,把铁骑引开才是真的,还有那鲁丽珠早不赴京、晚不赴京,此间必有蹊跷。”
媚人困惑道:“鲁丽珠赴京,若有什么蹊跷,又何必带着什么表小姐到马帮绕上一圈?”
“这恐怕也是他们的高明之处。”
“你说的他们是谁?”
“是……”左佐君脸色怪异,压低声道:“我原先对薄云天并未怀疑,如今看情形似乎与鲁家庄难脱干系,不得不令人起疑,至于那铁骑……”
外面有人轻轻说话,媚人扬声问:“什么事?”
小丫环进得屋来,说:“回姑奶奶的话,赵大地回来了!”
赵大地原是暗中跟随薄云天的眼线,左佐君忙唤进屋来,问:“怎么样?”
“铁公子已与代帮主会合。”
左佐君脸色一沉,说:“他们还好么?”
“铁公子赶上,代帮主很开心,两人有说有笑。”
“你辛苦了,去歇着吧!”
赵大地刚走,左佐君寒着脸,喃喃道:“你们敢耍花样,姓左的定不饶!”
“总管……”
“事情不单纯,快去请夫人。”
媚人深深看他,说:“莫非你要亲自出马?”
左佐君微微一笑:“依你看,有无必要?”
媚人沉吟不语,左佐君怪异一笑,问:“三天之后,午夜他们会在哪里?”
“第廿五分寨。”
“你确定?”
媚人甜甜一笑,说:“总管别忘了,运筹帷幄,也有我一份,只不过你在明处,我在暗处!”
左佐君深深点头,笑容诡异道:“运筹帷幄,十分完美,你应居首功。”突然眼发寒光,喃喃说:“这薄云天若敢擅自更动行程,绝不饶他!”
“总管意思是——”
“鲁丽珠此刻进京,令人生疑,说不定会赶上前,与薄云天会合。”
媚人忽然神秘笑笑。左佐君追问:“你笑什么?”
“鲁丽珠与薄云天会合,岂不是妙事一椿!”左佐君愕住了。
“怕只怕她别有用心,不与薄云天会合。”左佐君惊奇看她。
“有句话说出来,总管不要吃惊,我怀疑那宝石顶已不在薄云天身上。”
左佐君眼眸忽然瞪大,沉声问:“你为何如此说?”
“你不作如是想么?”
左佐君虎视眈眈瞪住媚人,说:“再告诉我一遍,三天之后,午夜,他们会在哪里?”
“第廿五分寨。”
三天后,午夜,在马帮第廿五分寨。
薄云天陷入黑沉的梦乡,白日奔忙令他睡梦格外香酣。
忽然听到牲口嘶叫声,叫声一串比一串尖锐,一串比一串高吭。深夜寂寂,闻此杂沓怪声,早震得薄云天人醒眼睁。黑暗中,他听到群马你推我挤,发出惊恐、烈嘶叫,他不得不怀疑:莫非马厩出了什么事?
果不其然,他疑念方生,听得一声接一声喊叫:“失火了!失火了!”
马厩失火了?薄云天翻身坐起,赫然见门畔有个人影。
“谁?”
那条人影向他挪动,薄云天这才惊觉,不只一个,屋角另闪出两个,三条人影齐欺向他。
薄云天喝:“做什么?”
“宝石顶交出来!”
薄云天人不动,眼梭着,看清是三个蒙面汉,“你们是为宝石顶而来?宝石顶原是皇家的东西,你们要招灾惹祸么?”
二人袭击薄云天,另一人则扑向床上,薄云天被二人缠住,分身不得,那人抓起包袱,返身即走。
此时的廿五分寨内,人的呼叫,马的嘶叫,提水救火的声浪一波接一波,有的牲口甚至挣断绳索,嚎叫着,往外狂奔,一时兵慌马乱,人马杂沓,夜的安宁全给扰乱了。
机灵如铁骑,早在喧嚣初时,即已清醒,他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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