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锋利,不敢硬接,展开北斗蛇行步,步步后退。要待从其他武当弟子手中夺得一柄完整长剑,却因真风攻势太紧,始终腾不出手来抢剑。
真风不敢冒进,太极剑圈越收越紧,法度森严,回转如意。尽得武当剑法神髓。
群遭敌忾同仇,不住呐喊助威:“真风师弟,快杀掉这禽兽,为众位死去的同门报仇!”“真风,好一手太极剑法!”“真风师叔,加把劲!”
再过数十招,小毛缚手缚脚,败象已呈,蓦地一声厉叫,断剑中宫直进。
真风太极剑圈一绞,小毛长剑被绞成数十截。幸好他熟知太极剑法的来路,手臂及时一缩,避开被剑圈绞断之厄。
然而小毛内力比真风高出甚多,一轮交剑之下,真风真武剑拿捏不住,脱手飞出。
小毛抛开剑柄,更不迟疑,当胸一记四象龟仙掌,便向真风劈了过来。
这一掌避无可避,真风无奈,只得挥掌硬接。
二人右掌相贴,胶着不放,小毛的天一罡气源源轰往真风心坎,真风抱元守一,以气护心,嘴角渗出鲜血。
韩石、他石大着胆子,一挺长枪、一挺长剑,同时便朝小毛背后砍了过去。
小毛早料到有此一着,真气猛吐,天一罡气汹涌而出,将真风震飞丈外,回身一招六步散手的“托财夺剑”,他石肘骨拗断,长剑被抢。小毛两仪剑出,韩石持着长枪的双手齐腕堕地。
真风借着小毛掌劲,乘势飞身在一名弟子手中挟过长剑,叫道:“布宫八卦阵,方石师伯乾位,顽石师伯兑位、左石师伯离位、灭石师伯震位、七石师伯巽位、墨石师伯坎位、泉石师叔良位、疾风师兄坤位!”
八人依他所言布阵,合围小毛。真风是阵中枢钮,清啸一声,身躯毕直,连人带剑直刺小毛。
小毛深知这九宫八卦剑阵的奥妙之处,更加知道此阵一旦合围,被困者绝难逃出。情急智生,长剑插人腰带,一招“环扣擒拿”,捉住他石双腕,再一招“猛虎负石”,背靠着背,反负他石,趁九宫八卦阵尚未合围完成;举步抢往空门,一闪而出。
真风这一剑脱胎自玄武棍法,叫作“乾坤一气”,是威猛凌厉的一记杀着,原意阻着小毛退逃,以便九宫八卦阵合围,岂知小毛竟使用他石做为“人肉盾牌”,眼看这一剑已刺及他石胸口,左掌于地重重劈在剑柄,右手持剑五指一松,长剑及时给打在地上,只在他石腿上长长给割了一道口子。
小毛五指使劲,他石惨叫一声,腿骨尽碎。然后小毛始掷开他石,展开轻功,往前直奔而去。
真风叫道:“哪里逃!”拾回长剑,展步力追。
小毛轻功比真风高得多,奔了一会,二人相距越来越远,方石那八人更是瞬间已被抛离,影踪不见。
追逐了一阵,小毛突然飞身上树丛,横抱一团长长的物事下来,脚步不停,继续奔走,手上虽然抱着一大包物事,真风依然追他不上。
真风心下奇怪:“咦,这团物事似乎是,一个……”
这时突然听到身前一声怒喝:“恶贼,往哪里逃!”
两道白虹,分卷小毛颈腿。真风又惊又喜,却原来是太妙与太名找不着小毛,赶回头来,恰好跟小毛撞个正着。
小毛双手抱物,无剑可挡,回身而走,展开蛇行北斗步,前后左右各走数步,方始避开这攻来一刀一剑。
他“嗬嗬”叫了两声,眼前一亮,真风的长剑已然赶到上来。
小毛步法奇幻,真风这一剑满拟刺他咽喉,谁知剑到小毛,竟自变了刺向他手上那团物事。
二人相距甚近,真风看得清楚,给小毛抱着的物事,赫然是一具人体,脸孔血肉模糊,瞧不清容貌,身体却给一张毛毯紧紧包裹着。
真风心知小毛武功厉害,这一剑豁尽全力,无法变招,眼看便会刺错那人身上,不觉惊呼起来。
谁料小毛肩头一前,竟以肩为那人挡剑,真风长剑穿透小毛肩胛而出。
小毛一声闷哼,手上那人堕地。右手正欲自腰带拔剑,唰唰两声,太妙太名的刀剑同时砍在他的背部,双膝一软,不由跪倒。
真风叫道:“两位师叔祖,刀下留人!”剑诀点穴,封住小毛身上五处穴道。
二人俱是愕然,大名立时叱问:“这恶贼是杀死少风的凶手,为何不替少风报仇,反而要刀下留人?”
真风道:“我们武当派是名门大派,这贼子始终算是半个武当弟子,须得把他带回山上,明正典刑,方才杀得理直气壮,不致招来同门话柄。再说,他如何学得武当武功,是不是杀害太虚掌教的真凶,为何竟尔下山不久,便即性情大变,袭杀我派多名弟子,疑问重重,都得把他带回山上,慢慢查问清楚。”
太名哑口无言,踢了小毛一脚,狠狠道:“倒便宜了你这小子!”
这时候干石等八人已然陆续来到,见到小毛被擒,不禁大喜。
真风揭开毛毯,看了一眼,吓了一跳,赶紧再度包裹,说道:“启禀师叔祖,这人原来是名女子,血肉崩离,危在旦夕。”
太妙皱眉道:“真风,你既是此行首脑,你待怎样,只管办去,不必询问我与太名师叔祖的意见。”
姜是老的辣,太妙轻轻巧巧,便把这个棘手的烫山竿抛回给真风。如果那人是名男子,事情当然简单,武当派是侠义正宗,见人伤重垂危,焉能不救?然而受伤的人既然是位女子,而且还是位全身赤裸的女子,全身伤痕累累,如要救治,难免触及她的身躯,男女授受不亲,在场诸人更全都是出家道士,此事确是费煞思量。难怪太妙不敢轻言担当。
真风道:“人命关天,事急可以从权。我们武当派是武林侠义表率,可不能见死不救。”先探她鼻息,发觉粗重如常人,先放下了一半心。解开了毛毯,从身上掏出金创药,小心替那女子敬上每个伤口,手掌按着她的丹田间,为她推宫过血,解开穴道。
在场请人自太妙、太名以下,俱都别过头去,不敢观看真风疗伤。一来因是由于非礼勿视,二来那名女子身体血肉翻腾,形状丑恶,看多一眼也觉呕心。
疗伤时间,那女子双目紧闭,真风以为她昏迷未醒,却看不到她眼角流下了一滴晶莹泪珠。
真风好不容易,终于替那女子敷药完毕,见包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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