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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胡战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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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海上坐佛第(2/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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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应时而用,只得将一腔报负都化为妻儿之爱,途失至爱,外魔入侵,以至失性,但你也应该想想不光你有爱人,胡人也有,胡人一点也不比你爱的浅!”

    黑凤凰默然,竺佛图澄说的有道理,那氐人少年弓真便使他想到少年时的自己,为了爱人,自己爵位不要,只求能携美人遨游四海,便觉一生足矣。

    黑凤凰收住遐思,回过神对竺佛图澄道:“你定要见我家家主么?”

    竺佛图澄道:“我知道你们设计于我,乃是想借苍天之手绝我生路,无奈天不绝我!如果你能带我去见轩辕龙,见完之后,我便逐你们之愿!就杀于轩辕龙身前。”

    王绝之动容道:“大和尚不可!”

    竺佛图澄摇摇头道:“王公子还没有开悟么?”

    王绝之大为奇怪,不知竺佛图澄意之所指。

    竺佛图澄道:“王公子福泽深厚,深具慧根,此时又逢大好良机,散去了一身蒙蔽性灵的高绝武功,如若潜心修佛,他日必成一代高僧。”

    王绝之此时方才恍然。

    竺佛图澄指肉身皮囊即阻止得性悟道之阻碍,如若能以救众生为念,得以解脱,涅盘飞身去见佛祖,那方是得大道,死得其所,乃修身悟道人所求,没有什么不可,竺佛图澄是在责备自己看不开!

    王绝之双手合计道:“大和尚指教得是!”

    竺佛图澄漫声道:“舍得舍得,能舍方得,舍彼肉身,得闻大道,佛言何者不可抛!”

    王绝之突然一震,此语所含之意乃暗含武道,与袁公神剑中的几招不谋而合。

    人之兵器在手,特别是随身兵器,都无舍得之意,江湖中常流传剑在人在,器毁人亡之说,此乃最好明证,而越人飞渡江,抛剑一掷,全无留恋之意,因而威力巨大。

    披铁草而邑则是舍弃一切进攻机会,视进攻如无物,因而守遍天下。

    子禽犬之吠则无视对象是谁,都是那么一剑,剑无对象,却处处对象。

    那万发犹可断破暗器也是如此,正因为舍弃了细小,却顾及了全盘,宛若天网,疏却不漏。

    王绝之面有喜色,他决定若有机会,便将此番心得讲给弓真听。

    竺佛图澄见王绝之面有喜色,知其必有所悟,心中赞道:“果然,灵性天赋,这王绝之好强的悟性!”但他实没料到王绝之所悟又是武道。

    半天没有作声的黑凤凰忽然开口道:“大和尚,你就上船来吧,养好精神也好一同去见我家家主!”

    竺佛图澄倒没有坚持,双掌轻轻向海面一按,一个翻身便跃至舟上。

    王绝之这才算完全看清竺佛图澄此时的面容。

    竺佛图澄比王绝之上次看见他时老了许多,也瘦了许多,想必是这十几日不眠不休不食不饮的结果。

    王绝之赞道:“大和尚你真是有本领,能在这茫茫大海上不吃不喝过上十几天,我王绝之从未对人服过气,遇上你,我彻底服了!”

    竺佛图澄道:“在我家乡,苦行僧多半练到辟谷不食,功深者可枯坐三十年,三十年中潜心悟道,不食不饮,我这点时间实在算不上什么?”

    王绝之叹道:“如果世人都学会了这辟谷不食,岂不是勿需种粮了么?”

    竺佛图澄笑笑道:“哪有如此容易,要练到辟谷不食,首先要做到心如止水,无欲无求,芸芸世人,又有谁能做到,眼中常见色,心中常存欲,难!难!难!”

    竺佛图澄一连三声难难难,似乎叹尽人间悲苦,看穿人间世情。

    海风微吹,船行甚缓。

    竺佛图澄仍如坐佛一般,跌坐于地道:“王公于此次去见轩辕龙是想恢复武功么?”

    王绝之点点头,继而又道:“有此想法,但不尽然,还有部分想法与大和尚你相同!”

    竺佛图澄道:“你知事必可为么?”

    王绝之道:“你可舍,为何独独我不可舍!”

    竺佛图澄道:“果然有心性,何不入我佛门中,得闻大道!”

    王绝之笑答道:“我可听之论之,但无论如何也不会为之,天下法门万千,处处皆可闻道,何必又拘泥一法,大和尚就不必渡我了!”

    竺佛图澄道:“常怀慈悲念,心性乃是佛,恭喜王公子!”

    王绝之哑然道:“王绝之一介狂猖之士,一番胡言乱语,哪里能当大和尚如此谬赞。”

    黑凤凰在一旁听闻两人一问一答,心中暗道:“一个释门高僧,一个放浪狂人,两人心底却如此相通,倒也难得,他们说的话有道理么?难道我以前所为都错了么?”

    碧空苍海,明月群星,一艘孤舟,海风徐吹,一时间三人谁也不曾作声。

    竺佛图澄双手合什,长眉微翘,双眼紧闭,显然已入定禅中。

    王绝之一袭白袍,清风微扬,亦沉入冥想之中,神态极其安祥,失去功力后,王绝之倒少了那种英雄寂寞的感慨。

    只有黑凤凰伫定船头,心中不断思虑,难道我以往所为俱都错了么?

    东南风吹,船行两日,已靠近海岸,上得岸来,王绝之惊然叹道:“这里不是东莱么?怎的轩辕龙不在海上么?”

    黑凤凰道:“谁说我家主在海上!偌大一个杀胡世家,怎的能悬身海上!”

    王绝之道:“那你行舟海上数十日,只是为了他么?”王绝之指了指竺佛图澄。

    黑凤凰不答,只是仰天长叹一声道:“是对,是错,待见到家主再说吧!”

    三人行至一家渔户前,黑凤凰对一渔夫装束的汉子说了数句,渔夫立即转身离去。

    王绝之见状叹道:“杀胡世家遍布天涯,此番劫恨不消,胡汉间杀戮不知何时可绝!”

    竺佛图澄望着王绝之道:“尽力而为!”

    黑凤凰听闻王绝之和竺佛图澄两人说话,面上毫无表情,也不知心中在想什么。

    一辆马车驶来,车很破,很旧,这是一辆普通的乡间马车,那马极老,仿佛再过几日就要老死。

    马虽老,脚程却不慢,那辆破得快散架的车,在这匹老得快要死的马的拖拽下,吱吱呀呀,半天时间,居然行了百数十里,从海边一直拖到东莱府。

    破旧的马车,破烂的篷布,谁也不会留意到这辆马车内乘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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