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显富贵,不用精壮男子抬轿,而专用女子,这也不算稀奇,王璞出行就专用女子抬轿。
稀奇的是那八名女子的腰,腰极细,用盈盈可握形容还是嫌粗,如果这八名女子的腰能合在一起,安在一个女子身上,那名女子的腰也绝不会显粗。
更为极异的是这八名女子长得一模一样,一样装束,让人分不出彼此来。
也许,世上真的能找出一两头六条腿的猪,三两匹三条腿的马,但若是能寻找出这么一群稀奇的人来,如果王绝之不是亲见,绝对会说此人怪力乱神,胡说八道。
王绝之没见过,连听说也没听说过。
和汤的腿却在打颤,方才那番凶神恶煞的样子全隐去不现,剩下的只有恐惧。
“你就是琅琊狂人王绝之么?”那人的声音依旧懒洋洋地,眯着几乎睁不开的双眼向王绝之道,那情形仿佛根本就没有和汤这个人似的。
王绝之点点头道:“正是!但恕我眼拙,不知阁下是何方高人!”
那胖人摇摇头道:“我哪里是什么高人,我睡着比站着高,侧着和躺着却一样高,你说我算不算高,还是她们叫我圆圆叫得贴切。”
王绝之闻言愕然,此人虽说不高,但八尺还是有余,如若体形正常,当可称得上是一魁梧大汉。看那胡须、浓眉,来者十足男儿之身,只是让人取了个如此女人气的名字也不生气,显然脾气很好。
那八名抬轿的女子却掩口吃吃笑了起来,笑得花枝乱颤,欲迷人眼,王绝之却一点也不敢迷,他只担心一件事,这八名女子的腰会不会突然之间折了。
“怎么?和汤你想走么?”圆圆依旧懒洋洋地道。
这懒洋洋一声对于和汤来说却不啻一声晴空霹雳,悄悄外挪的身子犹如被施了魔法一般定在那儿。
圆圆看着和汤的样子,也不搭理他,眯缝着眼睛对王绝之道:“听闻琅琊狂人除了武功不错外,赌技也不错,本想见识一下你的武功,可惜你此时内力已失,那我们只好赌了!你同意吗?”
王绝之既猜不透此人来历,又不知道他有何目的,但从和汤畏惧的神情上来看,此人来历,武功必然不凡,此时人为刀俎,我为鱼肉,选不选择恐怕由不得自己,遂苦笑道:“你看我不同意行吗?”
圆圆道:“我做事从来都很公平,我若与你赌樗蒲、藏钩、投壶之类,你此时内力全无,一点技巧乐趣没有,而我一见赌物,便赌瘾大发,手痒之下,必定会全力以赴,就算规定不许使用内力,我还是会忍不住,如果我强行忍住,于我来说,岂不是毫无乐趣可言,倒不如不赌!”
顿了一顿,圆圆抬手指了指呆在一旁的和汤道:“我们不如赌他!”
王绝之一愣,脱口而出道:“他如何赌?”
圆圆道:“我赌他站在那儿,直至站死,如若他移动半步,便算你胜!”
王绝之又是一愣,眼珠一转道:“我不赌,不公平!”
圆圆诧道:“怎的不公平!”
王绝之道:“你捉住了他点了他的穴道,他岂不是只有站着等死的份!”
圆圆哈哈笑了起来,道:“如果我这样与你赌,倒不如与你赌樗蒲来得直接。我一不点穴,二不下药,三不迷魂,我要这个和汤活生生、好端端地站死!”
王绝之闻言一怔,让一个人活生生地站死,他可从未曾听闻过,虽说和汤已老得不能再老,但看他挥刀疾快,身形矫捷,恐怕再活个二十年也没人怀疑,再者和汤活生生的一个人,从情形上来看,似乎对圆圆颇为恐惧,但无论恐惧到何种程度,也不至于骇到活活等死的份上!
王绝之叹了一口气道:“不知赌注是什么?”
圆圆道:“琅琊狂人何时改了性,据我所闻,王公子从来都是赌了再说,赌完了再问赌注的!”
王绝之苦笑道:“我如若武功在身,尚自忖天下无不可办到之事,但如今有些事,恐怕是有心无力,王绝之赌技虽不怎的,但赌性却极好,输不起的赌,从来不赌!”
圆圆笑道:“好,果然是狂人口吻,果然是上品赌徒,你放心,你赌的东西输得起!”
王绝之拍拍衣袖道:“王绝之身无长物,一身武功俱已废除,哪里还有可输之物!”
忽的哗啦一声水响,接着一个声音响起,“你有可输之物!”
声音娇媚,却是女子之音。
王绝之不由大奇,侧眼一看,怔了一怔,喃喃道:“看来今日又有一番热闹瞧了。”
来人是一明眸皓齿,头脸上还沾有无数水珠的少女,正是那日把王绝之戏弄得不亦乐乎,后又险些丧命弓真之手的姬雪。
王绝之向姬雪问道:“我有何可输之物?”
姬雪道:“你内力虽失,但记忆还在,王家易学你尽得精髓,这位胖伯伯要赢的便是你的易学神功!”
圆圆肥嘟嘟脸一阵抖动,嘿嘿一笑道:“我说是谁有那么大的胆子敢骇我一跳,搅我的场子,原来是你这鬼丫头!”
姬雪向圆圆扮个鬼脸道:“胖伯伯,你就别逗我开心了,要想吓住你,天塌下来也不够,搅你的场子,侄女更加不敢!”
王绝之看着姬雪和圆圆斗口,心中诧异不已,看姬雪与这大胖子的言语,似乎两人很熟,为何自己对此类人物闻所未闻!
未待王绝之细思,圆圆便向他问道:“王公子,你到底赌不赌!”
王绝之摇摇头,道:“不赌!”
圆圆似乎一怔,转而变色,历声喝道:“为什么?”
王绝之道:“我不想看见一个百岁老人为我而死!”
圆圆道:“方才此人欲置你死地,你还想替他求情!”
王绝之笑道:“这个世上活到百岁的人毕竟不多,留下他何妨。”
姬雪忽然插口道:“胖伯伯,我和你赌!”
圆圆皱皱眉头,他那额头上的肉向中间靠拢,表情显得十分夸张,“你和我赌什么?”
姬雪一指王绝之道:“赌他!我赢了,他归我,输了,他归你!怎么样!”
圆圆笑道:“我要他,只是想学易学武功,你要他,莫非也有同样目的!”
姬零傲然道:“我爹武功天下绝伦,王家易学虽然博大精深,但尚还不落在本姑娘眼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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