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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胡战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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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刀强,智更强第(2/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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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石勒道:“天下英雄当中,唯一能与我石勒在战场上交战的,只有你祖将军一人,今日我放你走,就是为了日后在战之中,堂堂正正的将你击败,方才取你首级!”

    祖逖盯着石勒,说道:“放了我,可不要后悔,或许取你首级的人,是我也不一定。”

    石勒道:“想取我石勒首级的人多如沙数,我早就等人来取多时了。”

    祖逖道:“很好,很好。”和刘琨对望一眼,迎着太阳,迎着风,展步离开,头也不回,他们伤口流出的血,滴在地上,形成一条血路。

    石勒目送二人离去,一声不吭。

    太阳中天而挂,映照得石勒的身形闪闪发光,有如一尊天神。一向天不怕地不怕的王绝之,内心竟然无故勃生恐惧之意,机伶伶的打了一个寒噤:我,真的要跟他一决生死吗?

    无敌的人、无敌的刀、无敌的武功,王绝之要与他决战,有一线一毫胜的希望吗?

    王绝之紧紧握着拳头,用很坚决很坚决的声音在心头对自己道:“有些事情,就算必败,必死,也是不得不去做的。”

    望着太阳,阳光刺目,暖意温遍全身,心头忽又恢复了勇气。

    石勒微微一笑,咯出了一口鲜血,把黑须染成了鲜红。

    石虎连忙扶着他,关切道:“从父,你没事吧?”

    石勒若无其事道:“要毁掉祖逖和刘琨两柄名剑,总得付出一点代价的。”

    说完这句话,他掌心的宝刀忽地碎成七片,散落地上。

    适才他一刀断掉三剑二臂,不啻与祖逖、刘琨十成功力硬拚,这记举世无双的内力碰击,便算是一百个大铁锤,也得给击成碎裂,石氏昌刀虽是世上无对的利刃,究竟亦由凡间之铁铸成,如何禁受得住?

    三人的内力一直在刀身来回碰击,石勒本以内力护住刀身,企图逐点逐滴化去刀中内力,令其不至折断。可是他咯出鲜血,真气一泄,刀身蕴含的内力立刻把这柄天下第一的石氏昌刀震成片片。

    石勒凝视掌中仅剩下的刀柄,叹息道:“只可惜了这柄跟了我二十三年的绝世宝刀。”

    王绝之道:“你一举毁掉了当今两大名剑的手臂,难道不值得牺牲区区一刀吗?”

    若是换了石虎,听到这句话,定然豪情大笑,哈哈说句:“不错,不错。”

    可是石勒只是低低嗯了一声。

    石勒随手一掌,不见他提气运劲,地上忽然无故多了一个三尺见方、一尺见深的坑来。

    如果要一掌隔空击出一个洞穴,虽然大大不易,可是在一流高手的眼中,还是不难做到。然而这一掌劲力内蕴,沙石不飞,无声无息地印出了一个深坑,这份功力委实是旷古烁今,骇人听闻,王绝之是明眼人,暗暗为之咋舌。

    只见石勒一块一块拾起石氏昌刀的碎片,整整齐齐堆放在坑内,再用双手拨沙埋掉刀的碎片。

    然后,石勒走到一块比他还高的巨石前面,深深的吸了一口气。

    王绝之吃惊不已:这块巨石怕不有超逾千斤之重,他双手环抱也还抱不到巨石的一半,他不是想……

    石勒正是要要搬动巨石。他虽抱不住石头,双掌一拍,如同摧枯拉朽般,深深陷进石内,仰天吐出了一口长气,低沉喝了一声,竟把这块逾千斤的巨石托起来!

    他走了数步,把巨石压在埋刀处的上面,轻轻放下。巨石极重,这一压登时陷地逾半尺之深。

    王绝之见石勒食指草草数“笔”,在石上刻了一柄刀的形状,再印上一记掌印。他明白石勒不识字,这一“刀”一掌,正是说明此石是“石勒埋刀处”的意思。

    饶是石勒神武盖世,搬动了这块巨石,也不禁微微喘气。

    石虎提起内力,想贯输一点真气给从父稳住内息,他才举起手来,却给石勒捉住了。

    石勒道:“不用了,区区小事,不碍事的。”

    他走到王绝之的身前,问道:“一个月,你的伤可好了没有?”

    王绝之道:“十天也尽够了。”

    石勒点头道:“很好,十五天后的任何一天,你随时来找我决战。”

    王绝之道:“在哪里战?”

    石勒道:“你喜欢在哪里死,就在哪里战。”

    他说得平平淡淡,就像跟他动手,死亡是天经地义的事。事实也的确如此!

    王绝之微笑道:“十五天后,我到哪里找你,你会留在天水,还是不在?”

    到了这地步,王绝之居然还笑得出来。他跟石勒决斗,能有一分半分的胜算吗?十五天后,便是他的死期!

    石勒道:“我今晚便会离开天水,回到襄国。无论我在甚么地方,你总会找得到我,是不是?”

    王绝之道:“是。”

    的确,像石勒这种“一怒而诸侯惧,安居而天下息”的大人物,去哪里都造成天下震动,随便在途胡找任何人一问,都能知道他身在何方的。

    石勒道:“你可知我为何答应与你决斗?”

    王绝之道:“不知。”

    这三年来,他千方百计约战石勒,始终不得回覆。他实在想不通张宾究竟用了甚么方法,使得石勒应承与他一战。

    石勒道:“你一定以为是右侯劝我与你交手的,对不对?”

    王绝之想不到石勒居然连张宾的事也知道了,只有点头道:“是。”

    石勒道:“事实却并非你所料。是我决定了跟你一战,才叫右侯通知你的。”

    王绝之又点了一记头,他可想不通为何石勒要告诉他这件事?不管是石勒的决定还是张宾的决定,究竟有何分别?

    石勒道:“我终于答应跟你决战,你可知是为了甚么原因?”

    王绝之道:“不知道。”

    天水位处高地,天低云低,石勒远眺悠悠飘过的白云,回忆着许多许多年前的往事。

    “这个故事我从来没向任何人提起过。十四岁那年,我跟乡人到洛阳行贩,离城时,在往东门的路上,一直放吭长啸而走。后来过了很久,我方才知道,当日王衍听到了我的啸声,曾经大遣人手,搜捕发啸之人。”

    王绝之静静听着石勒说着故事。他知道石勒说出这段陈年旧事来,定有深意。

    石勒续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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