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

五胡战史

首页
关灯
护眼
字体:
第九章 有敌自山对方来第(3/4)页
   存书签 书架管理 返回目录
顿,其箭射出,也纷纷因力道不足而跌下峡谷之中。站得比较近的车夫,也因号哭内力所震,跌倒地上,有的甚至耳内喷血,掩耳惨呼。

    而王绝之的腹中伤口,本已点了穴道止血,也因这三声号哭而重新喷出血箭!

    以祖逖修为之高,听见此声,也不禁头脑一冲,险险跌倒,心道:他号称琅琊狂人,这三声号哭如此惊天动地,如非有几分狂,武功纵使多高,也喊不到这等境界。号哭伤身,这样子的强提内力,更是伤身尤甚,但他既然是狂人,只怕也顾不得这许多了。

    伏飞鸟轻功高强,箭矢自然奈何他不得。他一个纵身,弹跳到王绝之的身前,说道:“公子,今日之局,我们已一败涂地。粮车既没,去到天水也是无用,不如叫大家归去,以全性命。”

    王绝之点头,高声道:“伙伴们,粮车已毁,你们再进也没什么苗头,还是快快逃命去吧!”

    众车夫早就五体匍匐在地上,以避过来箭,听见王绝之这句话,往回路走的手脚爬得更快了。

    王绝之飞身到绝无艳的身边,为她抓住了两技箭矢,说道:“还不快逃?”

    绝无艳道:“你呢?”

    王绝之道:“我把粮车丢了,好歹也得亲到天水,向迷小剑负荆请罪!”

    绝无艳道:“我此行天水,并非为了押粮,而是为了见迷小剑。”

    王绝之一愕,恍然道:“我们便一起去找迷小剑!”握住绝无艳的手,大步而行。

    祖逖见状,叹道:“痴儿!痴儿!”

    走不数步,只见前方杀声震天,逃走了的杀胡世家人马竟然退了回来。

    原来他们在前面遭遇了强敌。只见前面黑压压的一大片,旌旗和旄旒舞空,号角与战鼓喧天,一排一排穿着犀皮甲胃的武士像潮水一般冲杀过来,杀胡世家的人虽然身负武功,但也得费尽好几分功力才能兵刃砍进对方的身体,如此缓得一缓,身上已不知中了多少刀剑枪戟。

    祖逖目见旗帜飘扬,均写着“成”字,心下雪亮:李雄趁火打劫,想乘机杀我!

    他见机极快,叫道:“大家往前冲去!”飞身挥剑,长剑破甲如破败絮,七名成国武士尸横就地。

    然而对方的军队一阵一阵涌过来,像是无休无止,他剑术虽强,却杀得了多少人?

    杀胡世家高手轻功最高的数人,几个起落,越过了匍匐前行的车夫——既然后有追兵,就不妨以前路作为退路!

    谁知前路突如雷鸣不绝,震耳欲聋,听清楚,却是马蹄之声,马如风、马如龙,疾冲而来,马上人儿也是头盔甲胃被身,然而肤白深目,一看就知是鲜卑族的战士!

    一名少年剑光挥动,使的居然是谢家剑法,他伏地使剑,剑锋到处,七、八条马腿给剁了下来,马上人儿翻滚坠地。前马虽倒,后马又至,铁蹄重重踏进少年的胸口,断肋骨、碎骨脏,少年发出撕心裂肺的惨叫,身体迅即给随后而来的人马湮没。

    祖逖看见这批人马,切齿道:“拓跋猗卢,我祖逖如果还有一口气在,定然跟你没完没了!”

    这队鲜卑武士,正是四大族中的拓跋族的人马。

    祖逖以为得到石勒首肯不伤于他,便放心北上参与围剿羌人党。谁知他一人身系南方军事的重心,是诸胡的眼中钉,即使石勒不伤他,其他人也不会放过他的,他千算万算,却算漏了此着,致令如今身陷绝境!

    但见箭矢连续不断地射了过来,竟然全射向祖逖一人。如今粮车已毁,王绝之已无大作为,祖逖顿成众矢之的。

    祖逖一个懒驴打滚,尽数闪过来箭。他是一代剑客,这一记甚是不雅,可是他惯经战阵,千军万马厮杀之中,什么不雅的招数也得使出来,在他而言,这记不雅的懒驴打滚是无伤大雅。

    王绝之也是伏下了身子。他身后跟着绝无艳,还有烧何女。他叫道:“祖将军,咱们一起打头阵,一并往拓跋那方冲!”

    他心思缜密,想到李雄的军队是步兵,而拓跋猗卢的军队则是骑兵,虽然步兵人数多而骑兵人数较少,但是骑兵跑得较快,若是他们从李雄那方冲杀,还未发出重围,后方已被骑兵追上,变成前后受敌之局了。

    祖逖道:“不,我们该往李雄那方冲。”

    王绝之大感不解,祖逖挥手叫道:“伙伴们,一起往步兵那方冲,拚死出去!”

    说罢,他又对王绝之道:“王公子,这里以你内力最强,麻烦你殿后,用火攻!”

    王绝之登时省悟:“妙计!”

    他飞身而出,身贯丹田,砰砰砰砰连出四掌,四辆着火的大车被他的掌力震得飞起,直飞往拓跋一伙的骑兵身前,火光熊熊,连成一排,封锁着鲜卑骑兵的去路。

    如此一来,祖逖一伙人后顾无忧,大可以拚死向一方猛冲了。

    王绝之出掌极快,不消片刻,将所有着火的大车堆在一起,阻住骑兵。

    这些大车满是火焰,热炽逼人,如非王绝之这等绝世武功,常人的手只需沾近半尺,手臂也得着火,更逞论将其推动拨人了。

    他心知“火车阵”不能烧上多久,索性把心一横,掌势连出,将仅有未遭到火劫的七、八辆大车也一并推向火场。

    木车入火,不需多久,已烧得僻啪作响,木焦车塌,颓然而倒。

    王绝之瞥见“火车”内装着的物事,惊疑不定:“咦,怎么会是这样的?”

    虽说祖逖领着众人,并肩往前直冲。只是冲杀起来,难免站起身子,登时又变成箭靶子,只听得哎哟哎哟哎哟大作,又有多人中箭倒下。

    祖逖剑术虽高,际此关头,也是束手无策。他使剑单用一个“刺”字诀,剑剑均命中敌人面门等犀甲保护不到之处,然而后来的武士头如蜂拥,怕不有上千人,如何杀之得完?

    他顾着杀敌,冷不防七、八枝箭飞来,运剑挡飞了五、六枝,还有一枝中了大腿,一枝中了小腿。他虽然硬朗,重心一失,也不禁单腿跪倒。

    王绝之狂吼一声,双掌和身拍出,气劲犹如狂涛飙涌,为首的二十多名武士虽有甲盔保护,也被这股强大无匹的气劲轰得不是筋骨断裂、内脏碎裂,就是给掌风扫下峡谷,尸首无存。

    武士受了这掌,阵脚大乱,可是人墙始终堆在路口,除非把他们全都杀光,否则万绝杀不

    -->>(第3/4页)(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备用站:www.lrxs.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