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 卧薪裳胆智士谋 以身换功哪堪求第(6/9)页
长衫,忽然指头自腋下穿过,一看之下,惊“噫”一声愣住,百里松和司马能行二人上前一看,这衣衫的左腋下有个洞,内行人一看就知道那是指法戳破的。
二人互视一眼,脸上都有掩饰不住的喜悦,他们嫉妒凌鹤,自然就不愿见他胜利,可是他们忘了,凌鹤失败就是他们长辈的失败,也是他们门中的耻辱。
百里绛云的表情木然,但她内心却不是木然的,马芳芳大约在两百五十招左右已胜了他,当然,戳这一指,当时也差点中掌,百里绛云曾皱过眉。
由此可见,马芳芳顾不了和尚授她全部武功的恩惠和苦心,居然有意卖弄人情,使白成家含羞地下,即使身为对手的百里绛云,也为白成家不甘。
还有一点,也许更能激起百里绛云的反感,马芳芳似乎非得到凌鹤不可,反之,不会出此下策。
百里松呐呐道,“姑姑,这一指是不是马芳芳戳的?”
百里绛云能猜到二人此刻的心情,道:“就算是马芳芳戳的,也仅是伤及衣衫,但凌鹤却使她内伤吐血。”
进一步的她并不知道,比喻说,马芳芳戳这一指是否行有余力使他受伤而不伤他?最后她挨了凌鹤一拳,是否可以不挨这一拳,或者挨得从轻却故意挨得这么重?她不能确知这两点。
瞬间,那种胜利者的成就感一扫而空,她甚至感到抱愧不安,对不起凌鹤,由于她还留了数招以及留了数十年的修为没有全给他而造成遗憾,她低估了马芳芳。
如果凌鹤知道此事,他会比百里绛云更难过,他没有完成长辈的殷望和嘱托,他会自绝。
百里绛云忽然想到白成家的涅盘,她当然永远不会想到他们之间发生了那种事,却以为是白成家舍生全名。
她忽然也决定了一件事,这时百里松道:“姑姑如此成全凌鹤,而他居然未能圆满达成任务,为本门蒙羞,他真是该死!”
“你才该死!”百里绛云冷冷地道:“要不是你和叶伯庭联手施袭,便他内伤严重,他的成就绝对远在马芳芳之上,亏你还有脸在此聒噪!”
百里松垂头不语,尽管这也是事实,总之,他们都以为长辈对凌鹤好得过了火。
百里绛云道:“你们要记住,凌鹤是本门的友人,绝对不是敌人……”说完就进屋去了。
大约半个时辰之后,凌鹤回来了,二人虽不敢在言语上讽刺他,却显示不屑之色,意思是败兵之将还洋洋自得呢!
凌鹤也知道,他得到的关顾远超过他们二人,不无嫉妒。他进入屋中,忽然发现百里绛云的神色十分奇特,他从未见过她以这种眼神望着他,他道:“前辈,决战已过,晚辈要回去了,如前辈不弃,可否住在一起,晚辈也好晨昏定省,以尽孝道?”
“不必,凌鹤,我还要送你两样礼物,其他的事以后再说,我先教你几招……”最后压箱底的几招都传了他。
司马能行和百里松更不是滋味,然后,她交给他一个包袱,道:“你力战马芳芳,真力消耗太大;我来为你补充一点内气,事后你再打开这包袱,能行和松儿在外小心护法。”
凌鹤本想拒绝,但百里绛云的双手已贴在他的背后,也许是错觉,他感觉他的双手有点颤抖。
在凌鹤的感受上,她这次为他补充内气就和过去不同,过去是细水长流,涓涓滴滴,不绝如缕,这一次却是沛然而来,如江河决堤,源源注入。
他虽感到惊异,却不敢出声分神,集中精神,把大量内力舒散于全身。
也不过三个时辰,忽感背上两只手又在发抖,但不一会儿就滑了下去,凌鹤缓缓睁开眼来,突然有一种不祥的预兆,回头望去,百里缘云额上还有虚汗,却是面如白纸,但嘴角上却噙着淡淡的微笑。
他一试她的鼻息和心脉,已是寂然,他忽然悲呼着跪在百里绛云面前恸哭不已。
这工夫司马能行和百里松窜出进来,百里松大声道:“发生了什么事?”
凌鹤悲伤已极,如同未闻,百里松上前一看姑姑已经气绝死亡,揪住凌鹤厉声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凌鹤扳开他的手道:“我也不知道,她老人家事前叫我于事后打开包袱看看。”
他打开了包袱,里面是他那件被戳了个洞的长衫和一封信,信上是这样写的:自她发现他腋下被马芳芳戳了个洞,就知道白成家是倾囊相授于马芳芳,而她却还保留了几招以及数十年修为的真气,败的关键在此,不信可以看看那件长衫左腋下的洞。
她说很对不起凌鹤,千万不要怪他自己,只能怪她低估了马芳芳和白成家,为了侠名和荣誉,她也要步白成家的后尘。她死后不必葬在黑家墓地中,更不要难过,不胜而必须自行了断之说也不必介意,因为能胜而未胜的责任不在他,另外,此信要给司马能行及百里松看看,免生误会……。
其实这时二人都已经看到了,凌鹤道:“前辈为我牺牲,也可以说是舍命全名,我一定会为前辈争回面子。”事前百里绛云说要送他两件礼物,即指招数十年的修为。
百里松冷冷地道:“争不争面子,要凭你的良心,可别以‘舍命全名’四字推卸了姑姑为你牺牲的责任!”
凌鹤道:“我不是那种人。”
司马能行道:“但至少是前辈为你而死,你也不能否认,马芳芳胜你在先,甚至手下留情。”
凌鹤不想和他们辩,回头就走,百里松厉声道:“怎么?你想甩手不管,一走了之?”
凌鹤道:“由于前辈的后事必须隆重举行,所以要去找几位会办事的人,试问两位办这种事可是内行?”
两人不答,凌鹤立刻回去把一些长辈都请了来,首先请娟娟为百里绛云拭净身子,穿上寿衣,再装殓起来,凌鹤完全以弟子身分执礼。***
后事已毕,百里绛云的巨碑上有“弟子凌鹤位立”字样,这夭晚上“恶扁鹊”道:“老弟,这件事老哥哥一直不明白。”
凌鹤这才又把那封遗书拿出来给大家看了,麦秀道:“想不到这位黑夫人还是性情中人,虚名累人,以致这般田地,未免过分。”
高丽花道:“谁像你?脸皮之厚,做脚底足可以穿上三年,有那么一个哥哥,一点也不在乎。”
麦秀道:“我哪有高大姊那么聪明又有学问,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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