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浪子回头金不换 忍让一步天地宽第(3/5)页
江涵冷冷地道:“爹,咱们父子作的孽已经够多了,我们和百里大侠之间,本来也没有什么大仇大恨,何必弄得势不两立?”
叶伯庭厉声道:“你有没有问清楚?是他们盯上了我,不放过我,不是爹找上他们的。”
江涵道:“爹,你这把子年纪了,还是看不透。处世让一步为高,退步即进步的张本;待人宽一分是福,利人实利已的根基,爹,算了吧!”
他这话明是说给叶伯庭听的,也是说给百里松听的,叫他不要太过分逼人。
哪知百里松自姑母此番来了之后,又受益不浅,就想试试看,冷笑道:“江涵,你也不必猫哭耗子,我还不知道你是一块什么料子?”
江涵长叹一声道:“百里大侠,在下一片至诚,只望息事宁人,家父如有得罪之处,在下愿一肩承当,请让家父离去吧!”
说罢竟跪在百里松面前。
叶伯庭大惊,因为此刻百里松要杀他不难,但百里松也不由一怔,道:“小江,你这是干什么?”
江涵道:“百里大侠,请看在小可面上,放过家父吧!”
叶伯庭大肆咆哮,道:“江涵,你疯了?现在是他向咱们父子低头的时候,你这是给咱们叶家丢人哪!”
“爹,你要是再不回头,下场比我还惨。爹,你快走吧!你再不走,我就算绝于此。”
叶伯庭十分不愿,道:“江涵,你这么窝囊,爹并不领你的情。”
“爹,我也不要你领我的情,快走!”叶伯庭退出三十步以外,但没有走,这时百里松忽然一掌按在小江头顶上。
小江心头一惊,立刻置之泰然,他实在并不怕死,假如他这一死确能洗去他过去所有的罪孽,他不吝此命。
可是叶伯庭却厉声道:“百里松,你是小人。”
百里松道:“我绝不承认这是小人行径,我相信这是你们父子在演双簧,一个唱白脸,一个唱黑脸的,必要时向我疯狂施袭。”
小江道:“百里大侠请勿多心,事实绝非如此。”
百里松道:“你们父子大诈,我自然信不过。”
江涵咱然道:“这正是所谓报应,欲路上事,勿乐其便而姑为染指,一染指便深入万仞;理路上事,勿惮其难而稍为退缩,一退步便远隔青山。”
江杏文事底子甚厚,江涵受其紊陶,比叶伯庭要高明得多。
叶伯庭厉声道:“江涵,你太傻,和这种人讲什么信用,现在你知道人心难测了吧?”
“爹,你走吧!”江涵道:“百里大侠,我只求你一件事。”百里松道:“什么事?”
“请放过家父,我愿死在你的掌下。我是说,如家父从此改过向善的话,如今后他仍然估恶不俊,不在此限!”
“混帐!你敢出卖你爹?”
小江悲声道:“爹,人生重结果,种田看收成。你已经这把子年纪了,怎么还不懂这道理?”
百里松比之司马能行要滑得多,他根本不想放过小江,更不会放过叶伯庭。由于叶已负伤,他估计杀了小江去追叶伯庭,必然手到擒来。
百里松冷森地一笑,道:“基于除恶务尽的道理,小江,老实告诉你,你们父子我都不会放过。”
叶伯庭切齿道:“江涵,你这个混帐东西,你听到了没有?这就是你天真的下场。”
小江叹道:“百里大侠,我们父子死有余辜,我没啥话说了!”
不要说小江根本不想反抗,就算他想,他一动,人家一使劲,他的天灵就被震裂。何况,他对自己的父亲执迷不悟,也伤透了心,死了倒也干净。
叶伯庭却不这么想,他再坏也有父子这情,况小江陷入危机中也是为了他,正在筹思计谋,但是百里松眉宇间杀机已起。
这时忽然人影一晃,只见小巷对面墙上坐了一个丑老人,道:“百里松,人真正是羊蒙虎皮,见草则悦,见豺则颤。你见了陆丹和司徒孝的当口,为什么不挺起脊梁拼一下,而夹着尾巴狂窜?”
百里松几乎听口音就知道是谁了,但他还是回头看了一下,正是“恶扁鹊”,他道:
“老贼,你要怎样?”
“恶扁鹊”道:“我要怎么样?你心里清楚。”
“老贼,我知道你在上风头,想施毒整人,但是,我的掌力一汪,小江已死不活,但我却可以闭气逃过你的毒粉。”
“你试试看好不好?老夫所以坐在墙上,就等于稳吃,老夫新研成一种‘百毒冰雹’,抓一把撒出,每一颗花生米大小的毒粒互撞,还能再分解成三至五粒,等于变成万千粒,还带有一种无色无味的毒气,击中人体,表面无伤,七七四十九天,全身骨骼中的骨髓坏死而干枯,全身肌肉就开始萎缩而干瘪,不出半年,即变为人干。”
百里松心头大震,人的名树的影,别人说这话他可以怀疑,“恶扁鹊”的话却自有其分量。
“小子,你不信是不是?那好!我就拿你作一次临床试验。”“恶扁鹊”道:“不过我也要事先说明一下,这‘百毒冰雹’是研成不久的玩艺儿,只利用一只猴子作过试验,效果还不错,但人和猴子毕竟不同,说不定不灵也很难说。”
百里松道:“前辈,其实我也只不过是试试小江的胆量而已。你想想看,我们在统一会中共过事,在一起喝过酒,我怎么会?”收回手,哈哈一笑,退了三步。
“恶扁鹊”心想:“你这小子果然滑不留手,算了,我就给你一个台阶下台,反正老夫还要利用你。”他道:“说的也是,你是名门正派的人,在行为上自不会荒腔走板。”
百里松道:“前辈真有所谓‘百毒冰雹,?”
“恶扁鹊”道:“我要是没有这些毒玩艺儿,这‘恶扁鹊’之名如何而来?”
叶伯庭松了一口气,却并不感激“恶扁鹊”,因为江杏和他走得颇近,迄今这老贼内心还是不舒服,尽管在他的心目中江杏这破鞋根本不受重视了。
“小松,我想见见我的凌老弟,你带我去。”
“前辈叫凌鹤是老弟,叫我什么?”
“小松。”
“前辈,我已三十出头,凌鹤才二十六七岁,你这么称呼我不是比他矮了一辈?”
“恶扁鹊”道:“其实比别人矮一两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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