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老谋深算歹人意 玉碎琼乱少女泪第(2/4)页
步调查放火烧了那家骡马栈的可能是黄世海兄弟及部下,只是马芳芳并未跟钱山一道走。
梁不凡和马芳芳两人几乎同时醒来。
在膝陇之间,他们都以为自己在做梦,只是这个梦不好也不坏,如果梦是睡眠者的幻觉,说幻觉是清醒者的梦也无不可,那么他们到底做了个什么梦?
其实那不是梦,只不过是在神智不清时作了一件事而已。这件事在马芳芳固是侮辱或伤害,在梁不凡也是一种残酷的奚落。
他们发现自己是裸露着而同床共枕的,在他们二人来说,实在找不出任何理由能睡在一起,除非是在梦中,他们真希望这是梦而不是真实的,因为即使一个人心中想着某些绮念或不正当的事,而这事却在梦中实现,他们也可以永远把这秘密埋在心底。
然而,这的的确确不是梦,芳芳恨极,因她知道梁不凡是什么人,他根本无此本能,一个无此本能的人来这一手,又岂仅是败人名节而已。
梁不凡呢?他自被阉就有无比的自卑,他的羞怒较芳芳更是有过之而无不及,两人几乎同时扼住了对方的咽喉,但两人又同时抓住了对方的手,怒目相视。
“梁不凡。”芳芳切齿道:“你似乎忘了你是块什么料子?”
梁不凡一字一字地道:“像我这样无用的人你都不嫌,你说,你是一块什么料子?”
马芳芳狠声道:“你以为是我自甘下贱找你?”
梁不凡道:“你应该知道我是什么人,我会找你?”
马芳芳一愣,说道:“淫贼,你说谎,当初要不是你到,怒堡’去毛逐自荐,怎么会被他们……”
梁不凡厉声道:“正因我已是个废人,才永不会做这种事的,而且你又并未失身。”
马芳芳想挣开手去掴他,但梁不凡目前已非吴下阿蒙,在“恶扁鹊’的指点及药物的辅佐下,武功和体能都是一日千里,所以马芳芳挣不开手,所而肌肤密接,浑身有如电击,立刻作罢,道:“如果不是暗算我,我们怎么会这样在一起?”
梁不凡呐呐道:“你问我,我又问谁?”
“你混蛋!”
“你才混蛋!告诉你,我本是在屋中看书,突然被人自背后制住,我根本就不知道你在何处。”
“对呀!我也是被人自背后制住穴道的,我是站在郊外小桥上的。”
他们确都来说谎。
“但是,在我的模湖意识中,你曾以身子压过我。”
“也许,但我隐隐记得,你也紧搂过我,且呼唤一个人的名字……对了,你喃喃呼叫‘凌鹤’。”
两人想想,都有不是之处,也都想到对方不可能暗算自己,梁不凡以为马芳芳不会作贱自己,要找个男人也不会找他,芳芳以为,梁不凡已不能人道,何必自讨没趣。
马芳芳四下一打量,道:“这是什么地方?”
四壁萧然,只有一张破桌和破椅子,颇似梁不凡和“恶扁鹊”两人所住的小客栈,梁不凡道:“我……我也不知道……”
不过,当梁不凡的目光触及破桌上一名贵的洋金钻翠鼻烟壶时,他忽然发出一声惊喧来。
几乎同时,他又发出一声冷哼。
梁不凡认识这个鼻烟壶,他几乎每天都要看到此物数次,甚至每隔数日他还要擦洗此物一次。
马芳芳道:“什么事?”
梁不凡一言不发,下床穿上衣服,冷峻地道:“我明白了,我明白了……”
“你明白什么?”
“是‘恶扁鹊’的恶作剧。”
“他?他为什么要这么作?难道他不知道是……”
“要不,怎么会叫着恶作剧?”
“我不信。”
“桌上的鼻烟壶就是他遗忘而未带走的,我每天都会看到数次。”
“这老贼的动机是什么?”
“他曾说过,古人乔太守乱点鸳鸯谱,而他却要重编鸳鸯谱。”梁不凡冷漠地道:“俗语说:‘男怕选错行,女怕嫁错郎。’但武林中人要是选错了师承,必然痛苦一生。”
“你能确定是他?”
“错不了的,他是什么人,难道没听曲能直说过?马姑娘,好在你我并未做什么,就此告别。”
马芳芳冷峻地道:“果真如此,我既不会放过‘恶扁鹊’,也不会放过你的。”
梁不凡道:“那就随你吧!反正我也不会放过‘恶扁鹊’的,无怪他当初不要我拜师哩!”
梁不凡恨黄氏兄弟,也恨“恶扁鹊”。
马芳芳恨的人更多,她因恨“恶扁鹊”,这种情况固不算有染,但男女受授不亲,这比之受授不亲更糟。
她也恨姜不幸、凌鹤、姜子云、曲能直、叶伯庭父子,甚至江杏等人。
梁不凡知道目前去找“恶扁鹊”那是自讨苦吃,只好怀着满腔仇火离开小店,也离开了本镇,他没有目标,弄得男女不分,发誓不回家去。
他觉得自己是个怪物,把自己当怪物的人,必有两个趁向一是作贱自己,一是残害别人。
走了大半天,已近午时,这工夫,远处来了一乘华丽的四抬彩轿,由于小路太窄,梁不凡干脆坐在小路旁的小亭中歇自
哪知这乘彩轿到了这儿,轿中传来娇滴滴的声音道:“路不好走,落轿休息一下,反正不急!”
梁不凡此刻也恨上了所有的女人,因为今生今世,再也不必和她们打交道了,所以他没出声。、
轿中的女人道:“我相信你一定有极不顺心的事,其实你的心事再大也没有我的大。”
梁不凡仍不出声,因为他的痛苦全由女人而起,如果世上没有女人,他的痛苦就不存在了,他忽然冲口而出,道:“女人女人!”
轿中的女子脆笑道:“吃了女人的亏吗?”
梁不凡冷漠地道:“我为什么要告诉你?”
轿中的女人道:“假如说,你是由于恨女人,我可以保证你一定不恨我。”
梁不凡实在不想多说,站起来就要走。
轿中女人道:“你难道不想知道世上你唯一不恨的女人是谁?”
梁不凡道:“世上除了家母之外,不可能有我不恨的女人。”
轿中的女人道:“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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