物时情形相似。莫非因为强敌大举来犯,知我难以抵敌,又有宝物出现不成?”越想越有理,心里一高兴,便连前事也不加重视。因为降生时辰将至,成心想在人前炫耀,施展那近数月来所炼成的各种幻景法木,便吩咐除黄晶殿外,再设一席寿筵在金庭玉柱之间。一则宴请仙宾,犒劳宫众;二则请大家一玩金庭玉柱奇景,当时如真能发现藏珍,岂不凑趣?
金须奴因那金庭玉柱乃宫中禁地,藏珍奥区,平日除了本宫主要人物外,仅有一两个宫中防守执事的人可在里面出入,自己人尚且不得妄进,何况外人?这许飞娘邪魔外道,居心叵测,怎可任其轻入?还有那黄晶殿,乃全甬道总图所在,许多埋伏的枢纽全在其内,平时尚且不可轻离,怎到了强敌当前,这等紧要关头,却如无事一般?闻言好生惊异,使谏劝道:“金庭玉柱宝库所在,如今敌人业已混入,就擒与否,尚难定准。黄晶殿全宫命脉,万法总枢,正当多事之秋,谨慎防卫犹恐不周。如在两地开宴,相隔辽远,万一疏虞,岂不开门揖盗?望公主稍微慎重。”初凤笑答道:“妹夫未习天书,不知就里。便是三妹、二妹,也因道力稍浅,难测玄妙。我在百十年前,已将这部天书通体彻悟,洞悉玄奥,运用变化,无不如意了。只因此法太辣,有干天忌,从未轻举妄用。如今峨眉欺人太甚,我已横了心,拼着不成正果,永为海阙散仙,也要将所有妙法尽量施为,与他分个强弱。我岂不知这两处关系重要,特地开放门户,正为引敌入网,无论仙凡,涉我樊篱,必无幸理。敌人满布宫中,俱精地遁,虽为七圣大法所困,因未现形,难知就里,不便收法。恐还有别的余党,未必全数成擒,藉此娱宾,兼以诱敌,岂非绝妙?”金须奴见初凤颇为自恃,总觉她今日神情异常,满脸戾气,不似往日仙灵丰采,疑虑不释。慧珠也看出初凤不似平日谨慎,有点倒行逆施。但见金须奴谏劝无效,当着几个外人,不便再为深说,只有心中焦急而已。除金须奴、慧珠比较明白外,余人俱都深信初风法力,只知同仇敌忾,不但毫没在意,反巴不得少时开宴,当众逞能,将多日筹备的魔法幻景一一施为,以显自己道法玄妙。
那许飞娘等几个左道妖人,久闻金庭玉柱之名,因是宫中禁地,不便请求入观,每次来时,仅在外面看见金光宝气,霞蔚云蒸,早就心羡。一听初凤要在那里开宴延宾,好不欣喜。别的妖人,知道三女厉害,此时尚无妄念。飞娘早已断定必败无疑,适才在甬道中和三风口角时,已存了趁火打劫之想。知道金庭玉柱埋伏重重,如不在事前入内窥知底细,三女一败,便为敌有,已是无及。正苦无从下手,这一来可算天夺初凤之魄,正合心意。否则初凤也非根行道力浅薄之人,适才施展那么厉害的七圣大法,连自己都觉必有成功之望,怎么敌人来了许多,从未就擒,就连形影都未见到一个?烟中人语,分明是真,她却自信太深,说是应有幻景,此事出乎情理之外。她连一丝也不觉察,岂非自速败亡?来人定是三仙二老之辈,或者还有自己的克星在内,如非想收渔人之利,此际便应及早抽身,才是上策。哪有这般大意,骄敌之理?几个同党,俱是自己约来,算计峨眉如果大举,当在子时开宴之际,此时当众不便预为示警。好在自己预备有防身脱险法宝,且等到时,胜固可喜,如真见势不佳,再一同逃走不迟。飞娘也是利令智昏,只顾自己如愿,不管旁人。适才李玉玉负气前去,不曾拦劝,也未遁去,以致妖尼惨死,已遭了大怨。这次又因事前不警告几个同类,少时逃走,大半伏诛。自己也仅以身免,一无所获。无意中害了旁人,又结了许多仇恨,后悔已无及了。
且说南海双童甄氏弟兄,同了金蝉,跟在三凤、许飞娘等人身后,隐身通过神沙甬道,偷入紫云宫,已经到达黄晶殿台阶之下。仗着掌教真人所赐灵符护身,事急可以退走,正待暗入宫中,窥探虚实,相机下手行刺。忽然一眼看见殿前玉平台上九鼎后面,悬着一面镜子,放出皓月般的清光,时明时暗,照得三人眉目毕现。知道行藏败露,以为中了诱敌之计,只说进行顺利,不想如此厉害,不由大吃一惊。甄艮素来胆大心细,又因多年薪胆,大敌当前,丝毫不敢大意,忙一拉金蝉,便同往地底遁去。见殿前一带地底放光,恐怕敌人预设埋伏,又恐甬道出口有什变化,也不敢往原路退回,径往东南方遁去。退有二十余里,不见上面有什动静。先由甄艮隐身形遁出地面一看,面前复道行空,杰阁高耸,金碧辉煌,霞光闪闪,比起别处所见,又是一番景象,真个是富丽已极。遥望黄晶殿与神沙甬道出口等处,不但不见一人,也没有别的异状,心中奇怪。敌人纵非成心诱敌,适才明明己看出自己踪迹,逃走之时,仿佛已在行使妖法,怎会没有一点动作?莫非因见敌人精于地行,无法擒拿,故示镇静,却在暗中埋伏,以待入网不成?继而又想:“自己抱着不共戴天之仇,涉险深入一场,不久破宫时辰将至,还得出去约了轻云、英琼等人进来,尽自在宫中徘徊观望,也不是事。”
正要入地招呼同伴,金蝉、甄兑已经等得不耐,遁出地面,互一商量,觉得那面镜子悬在殿台之上,必是一种照影窥形的魔法,未必可以移动。敌人既不能地行来追,索性再冒一次险,仍隐身形,由地底出其不意,绕向殿侧相机行事,看看黄晶殿周围地底那一片放光的地质是否可以通过?如可通至殿上,好歹也立点功回去;如其不能,再看出妖法埋伏厉害时,便决计不贪这一时之功。能好好退出更好,否则便将媖姆所赐的灵符施展出来,给他一个下马威,略寒敌人之胆;再将掌教真人灵符施展,直由海面上升,逃出宫去,会合迎仙岛上诸同门,二次大举,破宫报仇。
正打主意要由地行前往,猛见黄晶殿内飞出七道各样颜色的彩烟,转眼工夫,像雾毅轻绢一般,布散开来,分向七路,离殿不过三丈远近,便由淡而隐。三人俱都看得清清楚楚,知道这七道彩烟必是有为而发,说不定有什么极厉害的魔法,这等无形之物,定难抵御。幸而自己是在地下行走,又将身形隐住,当不至于受了暗算。三人刚互相打着招呼,要往地下遁走,猛觉身上机伶伶打了一个冷战。甄氏弟兄修道多年,又加在峨眉吃过一回大亏,益发机警谨慎。便是金蝉,近年也是久经大敌,屡闻前辈仙人指教,长了不少的阅历经验,早猜敌人不肯甘休。及见黄晶殿内飞起七道彩烟,有一道正对着飞鲸阁飞来,忽然无影,已是在那里留心提防。再一打寒噤,修道的人好端端哪得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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