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拳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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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山腹中的笑声第(3/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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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似前面还有危险,寻人与对敌兼而有之,内中并似有事发生,再三嘱咐,临机应变,样样均要机警小心,偏又不肯先说,料知事关重大,为防万一疏忽,误了时机,遥望胡老,人已走到来路险径之上,彼此不能望见。郝济心急,就着火光,先将纸条打开,与龚勤同看,上面所说,除却出口附近要道如何走法和时候早晚的去留隐现而外,均和前闻多半相同,只有几句略示机宜,也未说出什么道理,深悔昨日不该说二人都念过书,以致几句最要紧的均是隐语,仅能推出一点意思,为了内中还有防敌的话,越多戒心,兵刃偏又不曾带来,连那两柄板斧均被取走,手内共只一根铁钩,如遇贼党,还要空手迎敌。那洞深居山腹之内,只是昔年地震崩塌陷落的一些裂缝,纵横交错,歧径上下,蛛网也似,一路走来,连一两丈长一条平坦的所在均未见到,隔着这么深而且厚的土层崖壁,决不会有人听见。

    郝济越想越怪,便和龚勤谈论起来,先将胡老所说议论了一阵,最后谈到:"听师长说我们武功遇见强敌虽未必胜,稍差一点的对头已不是我们敌手,今年又学会了空手人白刃的手法,大鹏十八式擒拿手更早练成,没有兵器,到底仍可应敌,美中不足是个缺点,我们家中,父亲所留虽有几件,均不合用,几次请问师父,托他物色,代买两口好剑,或是画成好图样,另请良工打造,师父均说,这类好兵器最难物色,又非当时可能打造成功,老是到时再说,走时连那两件寻常兵器均不令带,如今时期越近,直非空手迎敌不可。这样多的强敌,没有称手兵器,岂不讨厌?日内难免深入虎穴,我们必须多留点心,看贼巢中有无称手兵器,先取它两件来用,省得一双空手,多高本领,也是费力。我们的手又重,就算贼党,也有首从之分,全下杀手未免太过。"

    龚勤虽觉胡老必有深意,对于郝济所说,也是同样心意,一路说笑,不觉到了胡老所说中途稍停观看纸条之处。那地方乃是靠近地面、深藏山腹中心的一个洞穴,约有两三丈方圆,地势宽平,并还不似前段来路土腥气重,不时有风吹动。二人因纸条业已看过几次,胡老又有越快越好的话,不想停留,便照木片所画途向,打算一直觅路走去,到了尽头出口左近再作计较。忽见第一根火把快要点完,便将余烬去掉,重点一根,又往前走。快要穿洞而过,走上一条窄径,忽然发现一个土堆,可容一二人坐卧,先未留意,人已由侧走过,因觉来路所见大小土堆多得不可数计,十九残缺崎岖,尽管土性坚凝,和石块一样牢固,似此方正整齐从未见过,又在靠近前面宽阔之处,四面都是空地,高只尺许、形如一块大的方砖,没有一面不平得和镜面一样,仿佛当初本是一座寻常土堆,经过人工,将四面连顶一齐削平,并还加以打磨,同时发现土块角上放着一卷豹皮,相隔不远土壁下还有一些干柴和火烧焦过的树枝之类,鼻间隐闻焦香。

    龚勤也自看到,忙同回身,仔细用火光照看,并将皮卷打开,乃是三四张豹皮,连在一起,裁去边角,用针线缝成一张皮褥,与土块大小方圆相同,每面宽出三四寸,铺在上面,刚巧合适,似此从无人迹的崖腹深处裂缝洞穴之中,怎会有人在此居住,并还生火?细看土块,果是刀剑削成的土榻,再用铁钩一试,那一带地方,土比石头还要坚固,不是二人练就神力,休想动它分毫,洞中人竟能将其整片削平,五面方方,没有一点残缺痕迹,非但所用刀剑不是寻常兵器,手上功力也可想而知,越发惊奇起来,认定洞中藏有异人,并还心思细密,极爱干净。不过这洞中有此本领高强的异人,胡老既然深知地理,并曾往来多次,方才指定走到这里稍微休息,看完纸条就往前进,仿佛各不相干,未免不合情理。对方如是自己一面,胡老事前固应通知,过时如其遇人,应与请教。否则更应早作准备,以防遇敌或是发生别的误会,偏是一字不提,令人难测,为防疏忽,生出枝节,郝济从小又受乃父之教,深悉江湖上的过节,首先朝龚勤打了一个手势,将豹皮卷好,仍放原处,再将手一拱,连打了两次招呼,均无回音,再用火把仔细照看,除这一床皮褥和壁角一些干柴残余灰烬而外,只寻到一个装水葫芦,别无所有。

    互一低声商计,觉着洞中人不分敌我,胡老不会不知,也无不说之理,细想前后所说口气,均不似有人在此居住光景。他既常时往来洞中,也许兽皮便他本人所留,所以才有在此稍歇的话。虽然只有这等想法才合情理,到底不敢十分拿稳,洞中黑暗异常,没有灯火,决难通过,只得暗中戒备,不再高声谈论,手中火把也不再举起,互相戒备着再往前进。

    这条洞径共只三四里来长,但是时高时低,上下绕越穿行,路要多出两三倍不止。

    二人初次经历,照着纸条所开途向标记而行,也不知道路程远近,前半歧径又多,虽有图说指明,仍难免于走错。中间一段险阻更多,常时误入岔道,遇阻折回,多费了许多心力,好容易寻到相隔出口不远的一条夹弄,侧身跋足通行过去,再往前走,便是大小两条并行的通路,虽是一曲一直,中间也有好些天然洞穴,像来路那样的岔道歧径已不再见。照纸条上所开,无论走哪一条,均可寻到出口左近的一个大洞穴内,路也比较平坦,土块石笋虽多,毫无阻碍,洞壁也都石土互见,可以随便行走,不必纵跃钻行,这才松了一口气。重取纸条对看,沿途标记一一见到,并未走错,相隔出口也只里许光景,除前面洞口左近有一两处奇险外,余均平地,知将到达。沿途留意,并未见到有人往来和遗留的痕迹,越以为前料不差,皮褥果是胡老所留,并非别有异人隐藏洞内。照胡老所示机宜,只一走近出口便可发现此行用意,但要格外谨细,疏忽不得,更防踪迹被敌人看破等语,几次寻思与猜测,均似此行还是寻访那位异人占多数,一面却要留神贼党,以防看破,今已快到,铁钩不知何用,看得那么重法?

    郝济断定洞中无人,忍不住又谈论起来。二人正说:"前途还是可虑,难免遇到敌人,一个踪迹被其窥破,事便讨厌。"忽听嗤笑之声似由身后传来,与日里初到时土窑中所闻大略相似。二人心动,立定再听,笑声已止。冷不防掩往回路一看,发笑之处共有两个大小洞穴,大的一个乱石甚多,不易搜寻,经此一来,断定有人暗中窥伺,又连打了两次招呼,均无回音,举火四照,并还分途搜索,赶回好几丈,把这一带寻遍,连脚印也未找到一个。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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