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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四回 丛桂吐奇磐 满眼秋光明夜月 绵云铺大海 几声猿啸起遥峰第(4/9)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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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两天决不敢去。来贼阴谋破坏之外,还有贪心妄想,打算将宝石中的西方金髓乘隙偷走。此宝见风就起变化,至多三个时辰便要放入特制炼钢炉内,烧化之后比火还热万倍,无论金石钢铁,沾着一点立时烧熔,化为青烟电雨而散。虽不知用什么方法盗取,在前七天内,金汁火功未到,没有二次烧炼以前决不敢冒失前往。上次黄山一斗,异派中能手差不多一网打尽,就有几个未出场的,也必闻风胆寒,何况这些鼠党狗盗!我们兄弟早去无用,贼党见我们人多有备,反更多生戒心,打草惊蛇。不特我们应该后去,便诸位名望最高的几位也应后到,或是随时藏起,埋伏两峰左近,才有用处。别的话路上再谈。”

    余、陈诸人知道归福足智多谋,这等说法必有深意。玉琪不便不听,便命童一亨带了行李先回。一亨应声刚要接过,阮莲笑说:“六哥太不公平,大家一路多么热闹,如何叫他一人回去?”阿婷笑说:“三妹你也大不客气,主人身有要事,我们应该谢辞,请其先回,如何还要人家送呢?”毕定笑说:“我们并非送客,一则彼此知己之交,可以多谈些时;归二兄来意大家还不知道,就许与黄山之行有关,借着送行一谈,岂不两便?”归、余二人同声笑说:“六弟本是多此一举,我们所带东西均不甚多,就带身上也毫不吃力。为了此山日间大热,想将它存在此地轻松一点而已。谷中向无外人足迹,有也是自己人,不怕贼党偷去,何必还令七弟送回呢?”

    玉琪答道:“事情难料。我见贼党颇有能者,日前又在左近山谷中除掉几个,我们弟兄多半露面,又有两个逃贼,他见我们身无包裹,分头赶到,必料我们住在附近,难免寻来报仇。便狮王雷应父女也未必不会走口。昨夜回去,我才想起,虽然大家都走,万一敌人寻到,不见一个所寻的人,应答稍微疏忽便被识破。因此连夜将村中几个机警一点的人全数喊起,告以万一人来,如何应付。至多贼党看见我们村中富足,风景又好,生出恶念,到底没有寻到他们的仇敌,要好得多。一面再将入口山洞封闭填没,能不被他寻到最好,否则照我所说应付,也不至于伤人。我们那么隐秘之处尚恐被他寻到,这条芳兰谷,贼党如生疑心,到处查探搜寻,非被寻到不可,一见包裹定生疑心。我们不留痕迹,贼党寻来,早有扮成樵夫的人在青松坪一带装着采药守望,一有人来,便照我所说,引往我日前养病的花林之内。那小楼内本还留有许多食用器具,守望的人再说得好,贼党必当前日杀他同党的仇敌已全离山他去,不致深入锦春坪扰闹了。包裹非带走不可。如说谷中永无外人踪迹,日前大姊她们怎么来的?小心总好。”

    余一笑说:“六弟真个谨细。我们村中男女老少也有一二百人,年在十岁以上,不论男女,都学过两三年。内有一二十人更是种完田便下苦功,多少年没有间断。贼党寻来,好说便由他去。我们久居在此,也不愿意多事。真要欺人大甚,谁还怕他不成?”玉琪因将大家送到前途还要回转,便未再说。众人虽是便中看花,走得较慢,里许长一条山谷,边说边走,一晃也自走出。

    一亨本不愿独自回去,见众人未将包裹放下,更不再提,跟着脚底加快,归福便将余、陈诸人不能就走的原故详细说出。

    原来玉琪等小妹一走,便和童一亨尾随下去。本意是听无发老人说起众小侠前途艰危,以后半年中,随时随地均伏危机。曹贼如非恐将诸老辈剑侠高人引出,真恨不能连那多年心力勾结、答应帮助在先、近已隐退、不轻出面的几个异派中能手也请了出来。因知这班后起英侠均得师门真传,连接同党失利的信,敌人简直从未败过,又是惊急又是恨毒,不久必要发动全力来与众人作对,下手暗算。曹贼又极心细机警,所派贼党,照例一批跟着一批,至少两三起,并用铁羽飞书四面通知,到处都是他的接应。江、阮四人黑风顶之行虽极隐秘,到了前途难免仍被发现,冯吉等三老贼先要遇上,三老贼的凶名又早有过耳闻,玉琪越想越不放心,但因从见面救人起,形迹上过于亲密,惟恐多心,壶公和师门又有过节,便向归福借了两个面具。因童一亨亲如手足,照例形影不离,不听劝阻,又将归福一身黑衣借去,一同起身。

    归福看出玉琪钟情小妹,人最诚毅,主意打定,百折不回,眼界甚高,又不喜与妇人女子来往,难得有此遇合,如能成功,真乃佳偶。但因事情太险,玉琪势孤,一亨本领较差,所学不纯,全仗天生异禀,机警灵巧,只管遇敌不按成法,因其手疾眼快,心灵机警,最长应变,没有一定家数,敌人稍差一点,反被闹个手忙脚乱,看不出他深浅,以致吃他的亏。可是这等打法遇到真个强敌便非败不可,转不如玉琪孤身一人进退方便,没有顾忌。惟恐陈实劝阻,也未告知大家,推说出山访友,暗中跟了下来。快到小盘谷附近,为防玉琪警觉,相隔约有里许,本意前段路只一条,一追便到,不料山径曲折,到时谷中正起大雾,伸手不辨五指。刚想起走时匆忙,未带千里火筒,这样深的大雾,如何入内?忽见前面飞也似赶来一男一女,到了谷外便即停住,同用于粮,手指谷中,低声谈笑。谷外地势虽然转高,月色也甚昏茫,看不出是什来路,掩将过去。正想偷听说些什么,男的一个已出声招呼。原来那是峨眉派前辈剑侠林秋水的门人邴琛、邴红珠兄妹二人,前在川东相遇,曾与订交。二人都是极好目力,归福方才大意,还未近前,早被发现,认出熟人。

    双方一谈,才知邴氏兄妹幼丧父母,寄养舅家,有一幅居表嫂,年已三十,十分美貌,被淫贼燕飞来走过看中。先向旁人打听,知其夫妻情厚,不肯再嫁,用了种种好谋诱骗未成,指使手下贼党将人抢去,再由燕贼假装好人救了回来,几次市惠利诱未成,反被识破。舅父年老本分,还当他是好人,尊如上宾,这日正听表嫂对燕贼怒骂,想要劝解,大表兄忽然回家,因是素来习武,颇有本领,江湖上人相识颇多,认出燕贼来历,又知弟媳受欺之事,不由大怒。本意绝交了事,燕贼作贼心虚,惟恐张扬出去丢人,立起凶心,第二日夜里便将舅父全家杀死。表嫂也因强奸不从,与贼拼命,遭了惨杀。哪氏兄妹年才四五岁,被小表兄张和抱了逃出,藏在附近树林之中,差一点也送了性命。因知燕贼凶毒,报仇无力,遭难之后,便带两小兄妹逃往四川避难。日常寻师访友,想要报仇,均未如愿。这年春天,偷偷回乡上坟,正在坟前哭诉,巧遇林秋水,说张和禀赋太差,年已长大,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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