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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回 踏月访幽居 野寺欣逢山泽隐 穿波诛巨寇 洞萧声彻水云乡第(2/1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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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名的厉害,并未和他交手,真要寻来,今夜我们人多,说不得只好和他拼一下了。至于小贼,你只见他绑在明处,却不晓得下面还有机关。未擒小贼以前,你们先后往来了三次,这两根木桩看见过么?庙外我已派人巡风,稍有动静,一声暗号,这两小贼,连人带桩一齐沉入地底铁牢之内,对头就是进来,也看不出一点痕迹。你们把小贼衣包兵器全数取去,却要留心一点,见我把手一摇,立时藏起,不要被他发现才好。这小狗可恶,竞敢口出不逊,等大师兄回来,先给他吃顿点心,就知我们的味道了。”

    铁牛知道另一为首贼道一回,必有苦吃,再看扎刀衣包,均挂在身旁台阶廊柱之上,相隔只有丈许。只一脱身,稍为一纵便可抢到手内。正在心乱,又听一贼笑道:“董大哥怎么还未请来?夜长梦多,二哥也真多虑。我们身旁带有好些迷香弹,对头不来是他便宜,他如来时,一齐迷倒送终,代三位兄长永除后患,岂不是好?”

    铁牛听那贼说大话,心中暗骂:“你那迷人的玩意,人家早有解药。大先生如来,你们一个也休想活命!”再看对面师父,又低着头,仍无醒意,正自优疑,猛瞥见左偏殿角庙檐底下,好似伏有一条黑影,方想:此是何人?如是贼党,不会藏在暗处,如是风大先生,怎不动手?姓潘的贼道坐在旁边,先是一言不发,忽然起立说道:“此事奇怪,小贼被擒时,是我亲手绑好。当时觉着人虽昏迷,不曾反抗,周身硬得和铁一样,两次不曾救醒,又无一人伤他。久闻小贼诡计多端,我老疑心有诈。反正骑虎难下,大师兄至今不来,夜长梦多,乘着诸位弟兄在此,拼着大师兄见怪,如有什事,由我承当。等我将他除去,那三个厌物如其寻来,索性迷倒,一齐杀死,再往玄真观把那两个狗道士除去,一举成功,永绝后患,岂不也好?”

    铁牛方料不妙,潘道士已由道袍底下拔出一柄明晃晃的钢刀,长才二尺,朝黑摩勒身前走去。铁牛急得破口大骂。潘道士已快走到黑摩勒面前,闻声回顾,正指铁牛冷笑道:“小狗再如狗叫,我先叫你吃上两刀,不死不活。”话未说完,觉着脑后吹了一口冷气,不禁大惊。转身一看,黑摩勒头已抬起,正在叹气,仿佛刚醒未醒,此外并无别人。刚骂得一声“小贼快醒”,黑摩勒忽然龇牙一笑,人本生得又黑又丑,笑得更是难看,跟着自言自语道:“徒儿你在哪里?我怎么看不见你,方才做了一梦,梦见你的师祖逼我去捉几个狗强盗,第一个是那鬼眼睛的道士。不把这几个狗强盗交与你的师祖,又怕他怪我,怎么办呢?”铁牛一听师父醒转,喜得怪叫,急喊:“师父快些张眼!你说的那绿豆眼的狗道士要杀你呢!”黑摩勒笑答:“不怕,他杀不了我。你的师祖还逼我杀他呢!我因为还有两位朋友要寻他算账,乐得省事,想等一会,你吵些什么!”

    潘道士有名的鬼眼灵官潘兴,人最凶残,还不知道对面就是他的大岁,只当是说梦话。因想敌人被绑桩上,手无寸铁,凭自己的本领,举手便可杀死。正想喊醒再杀,黑摩勒忽然张眼,笑嘻嘻说道:“是你把我绑在这里的么?要绑就绑紧一点,这是何苦?糊里糊涂把我弄死多好!偏又叫我费事,活在世上,专杀恶人,真叫麻烦!”潘兴一向深沉,照例听完对方的话,想好主意再行回答,已成习惯;敌人生命已在掌握之中,绑索又是蚊筋、人发、生麻联合特制,多好武功也挣不断;对方骂得越凶,少时回报也越惨,正张着一双鬼眼注目静听,满脸狞笑,一言不发。听到未两句,觉出话中有骨,猛想起方才绑人时节,敌人周身如铁,与众不同,心中一动,怒喝:“小贼满嘴胡说!想先挨两刀么?”黑摩勒笑道:“凭你也配?”未一字本是开口音,潘兴刚把刀一扬,冷不防,一股内家真气,已由敌人口中喷出,立觉急风扑面,手中刀已被扬向一旁。同时又听本庙道童急喊:“师叔留意!这小贼手怎松开了?”声才人耳,叭叭两声,脸上已中了两掌。

    原来黑摩勒艺高胆大,一到庙中,便看出对方不是善良,先还以为对方必看鄱阳三友情面,不会为敌,后见假山布置,心已生疑,跟着发现月亮地的人影,抬头一看,两偏殿上伏有多人。自从黄山途中受人暗算,处处留心,又听风-令铁牛转告,说新来三贼带有迷香,入林以前所见夜行人恰是三个,猛然心动,不问是否,借着摸脸,先把解药闻上,敌人迷香果然发出。先想:这班贼党不知是何来历,许多人对付一个,决不是什好货,何不就便考查,借此警戒铁牛也好。立时乘机假装昏倒,一面施展内功,把真气运足,贯穿全身,使其坚如钢铁,一面暗中留意。看出敌人所用绑索乃是特制,坚韧异常,心中一惊,暗忖:幸而学会缩骨锁身之法,否则,这么坚韧的东西要想挣断,岂不艰难?先还疑心人心难测,风-也许与贼同党,铁牛、盘庚年幼无知,上人的当,否则又是一个假的,并非本人;后见被擒之后,殿前地底冒出两根木桩,铁牛和自己一同被绑桩上。一会,铁牛被道童救醒,又来解救自己。两次均装昏迷,不曾答理。

    庙中贼党共是师徒九人,还有好几个外贼,内有数贼,奉命巡风,已然走出。随听贼党争论,才知走错地方,误人贼巢。本来想让铁牛吃一点苦,后见铁牛悲愤情急之状,又觉不忍,乘着贼党均在对面说笑,暗用缩骨法,先将双手缩出,把背后死结解开。刚准备停当,打算待机而动,忽然发现对面殿角大树后面似有白光微闪,定睛一看,竟是两人,料知多半为了自己而来,心更拿稳。但这两人来得大巧,必与风蛔有关,再不打脱身主意,等人解救,面子上岂不难看?正在待机发作,一听铁牛情急怒骂,忙即把头微摇,偷递了一个眼色,跟着便听群贼说大话,想将都阳三友一齐杀死。再看殿角,突有一人由树后走出,刀已拔在手内,似有怒容,被后面那人拉了回去,并朝自己指了一指。贼党都在殿台之上,无一警觉。方想冷不防脱身而出,潘兴已持刀走下。觉着这个贼道最是可恶,何不先给他一个厉害?于是假装初醒,神志不清,师徒二人对答了几句。潘兴听他嘲骂,心中生疑,方想砍他一刀,不料敌人未伤,反挨了两个大嘴巴,当时顺口流血,连牙齿都被打落四枚,手中刀也被敌人一口真气喷开。这一惊真非同小可,急怒交加之下,倒退出丈许远近,一紧手中刀,正要抢前动手,就这惊慌急怒,转眼之间,人还不曾纵起,忽听嚓的一声,黑摩勒突然脱绑而起,双手用力一拔一扳,那根尺许粗的木桩,立被断折三尺多长,扬手照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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