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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侠狄龙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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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回 小隐在城郊 廿载辛勤医疾苦 大名垂宇宙 一生谨慎向先贤第(3/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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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许多英雄才智之士,为历代所传的君臣大义遗毒所限,本身固是鞠躬尽瘁,只为一姓私荣,死而后已,不能发挥他的全副本领,便像孔明这样能够修明政治、爱民如子的伟人奇士,也因种种牵制不能尽量施为,就有善政也是及身而止,这还算是勉强成功的人,那些不得时和因性稍刚烈为时所忌、埋没一世不能出头的,真不知有多少!被皇帝权贵残杀陷害的尚不在内,真个可叹。忽听旁边有人低声笑说:“道兄你叫赛孔明,人又姓孔,我们来到这里,不是和到你家一样么?”

    文麟虽觉那人说话鄙俗,心正想事,感今慨古,忽又听另一人接口道:“二哥,这里人多,如何随便乱说?”还有一人也插口道:“你两个都不要说了,本来一句笑话有什相干?这等说法,反倒……”底下便未听真。文麟闻言,心动回顾,见那三人因立得近也正看他,都是一脸横肉,貌相狞恶,目射凶光,内一中年道士更是一脸凶狡之相,装束却极华丽,一望而知不是善类。见其注意自己,一则初来不愿惹事,又和公孙雷订有约会,便装游客,看了一眼,回过头来,一面假装看那柱头上的对联匾额,暗中留意查听。停了一会,不闻声息,回顾人已走去。来了不少时候,公孙雷仍未见到,心中奇怪,便由大殿后面穿过,想往里面游玩一番再绕出来。

    中途遇见一个卖花的幼童,先问:“要花不要?”文麟刚一摇头,猛瞥见前见三人正往后偏殿走去,恐其疑心,正要回走,忽听幼童低语道:“雷老汉在山门外面树林中等你老人家,快去吧。他因庙中人多,又有几个瘟神,不愿叫他们看出,请你老人家不要见怪。”说完,不俟答言便朝后偏殿赶去。文麟才知公孙雷业已来过,听口气,所说瘟神,也许就是那三个说笑话的游人,忙照卖花幼童所说,赶往庙外。

    公孙雷立在树后张望,一见文麟,忙即招手,引往无人之处,正要礼拜,被文麟强行位住。互相一谈,才知卞老人刚走没有几天,并且每次都装交往多年、送药来卖的药夫子,住在药铺里面,往往一两个月不走,惟独这次行踪最为隐秘,每日明去夜来,常有不归之时。公孙夫妇尊敬师长,本为他备有一小间静室,从来听其自然,不敢多问,临去以前,方觉师父这次似有事情发生,自从到后,简直未在人前露面,连病都未亲自给人看过,心中惊疑,想要探询。老人忽说:“明日夜里要走。”吩咐多备一点锅魁牛肉,因知他夫妇平日清苦,还给了十两银子,多下的留作平日用度,不令交回;并说:

    “此去归期难定,但是早晚必回,不遇自家人不可说出真话。敌人业已蠢动,遇见异言异服、形迹可疑的人,务要小心,不到万不得已不可轻易出手。”公孙夫妇深知老人衣食简单,不大吃荤,要这许多干粮牛肉必有原因;在此多年,除却游山路遇,也只前后见过两位本门师长和几个专一行医的师兄弟,从未有人上门探询,所说自家人不知是谁,师父又令谨慎,惟恐有失,刚一请问,老人便说:“到时自知。你便二次随我有二十来年,人的邪正善恶总分得出。事情未定,先就问他作什?”

    公孙雷又道:“我知师父一向沉默,除医药救人外,极少谈到别的,不便多问,方才师叔去后,本定随后跟来,不料来了五个外路来的顾客。内中一个道士和两中年人,师叔想已见到;还有两个均是山人一男一女,貌相多半凶恶,女子打扮十分华丽,单那胸前两串珍珠便值好几千两银子,言动那么妖淫,一望而知不是好货。明是一路,偏要装成两起,在弟子眼里自然瞒不过去。男女二人自称云南来的土司,五贼所买均是一种极灵效的伤药。我那改娃年已十四,颇有心眼,恰由门外走进,我朝他使一眼色,立时改装买主,拿了一贴膏药挤将出去,掩在男女二人的身后,至今不曾归报。当五贼未走以前,我因来此赴约,本请有两个乡邻代管买卖乙弟子故意说要来此和一外路客人交易,也跟了下来,看出后去三贼对我留意,不愿被他看破,到了庙中,先和香伙说了几句,又往正殿转了一转,见师叔和三贼均在里面,也未上前招呼,故意拉了一个熟人走出,在树后等了一会,师叔还在里面,料是初来,地理不熟,也许去往后面寻我,仗着这里的人都和我好,这才遣一幼童将师叔请来。以我之见,师父日内不会来此,就来也在深夜无人之时,不会人前露面,师叔最好不必再去打听。这里面有点原因,暂时还不能说。

    师叔虽非外人,师命如此,不敢违背,他老人家只一见面,必往寻你。事情如真重要,我代师叔托人寻他也可,”

    文麟知他是卞老人的弟子,人又那么老练,年纪不小,便把来意吐露,刚说了一个大概,便被公孙雷拦住,四外张了一张,低声悄说:“师叔,这些话就是自己人也须谨慎,以防走口。地方虽极隐僻,我料敌人业已来此。这五个奇装异服的人都是云、贵那面土音,师叔所见三贼,内有两个也似山人。我们言动之间真非小心不可,何况你说那件事我也有点耳闻,要去的人恐还不止师叔一位,便弟子将来也许还要想求师叔指教呢。

    照此说法,我已明白几分,既在三月底前相见不晚,无须急此一时。照简太师伯所说每日去往望江楼守候之言,必有深意,比起弟子这里还要重要。师父近年为了相识人多,常变形貌,到铺子来还是本相,一望即知,如在外面相遇,他再有事,不易认出,他那一部银髯虽然不肯去掉,但是服装颜色均有不同,人也时高时矮,望去像个又矮又胖、黑髯飘胸、红光满脸的老富翁,因其从不故意化装怪相,看去平平常常,当人言动均极迟钝,不先说穿,谁也认他不出,最奇是随便换上一身装束,手里多拿一件东西,用药把胡须一染或是打成一结,再不带上一个须囊,把身形一缩,矮上一点,立时判若两人,端的神妙已极。弟子自从痛悔前非重返师门,这二十年来,为避旧日那些同道,形貌声音全都变过,但据家里人说,头几年好些地方还是勉强,仗着恩师指点,又有变形灵药,才不至于被人看破,就这样,遇到极熟的人,对面时久,仍难免于露出破绽,直到近六七年才好一些,为此一事,并曾受过不少辛苦。后来才知师父一半是要弟子永不和这班人相见,一半借此劝练本门罡气,内中含有深意。近年得到它的妙用,真个感激,好在为期尚早,望江楼不必这样早去,三日之内弟子如不托人通知,再往守候便了。”

    文麟不知公孙雷原是卞老人昔年逐出的大弟子,为了爱上一个异派中的女子,做了两件犯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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