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入荆门 欣逢奇女子 谒三老 小住寿星坪第(2/5)页
,一见对方许多后辈门人均以尊长之礼相待,心中老大不安,再三辞谢。丙威知道这一家人除耿重、丙容年纪和来人差不多外,余者最年轻的也大十多岁,南薰年纪已快七十,这等称呼难怪来客不安,笑说:“如以令师王老前辈而论,连我和你也是平辈。不过武当山中诸位令师只有两位和我平辈论交,有的均与小儿南薰相识多年。照理你奉王老前辈之命而来,理应照着师门交谊来定长幼,但你、人十分谦恭,我如固执成见,反倒拘束。本非一姓亲族,口头上称呼并不相干,索性各论各,怎么称呼都行便了!”沈、姜二人年轻好友,见主人这些后辈儿孙都有那高本领,恨不能认成平辈之交亲近一点。闻言虽因丙威父子和山中师长多半相识,丙南薰一向自居后辈,诸小兄妹不肯改口,自己仍按平辈称呼,对方仿佛各喊各,并非拒绝,也就罢了。
当地虽在山中一片高原,但是四面均有峰崖环绕,天气也不温暖。尽管最高之处积雪未消,下面却是日暖风和,终年晴朗,除冬季风雪外,几于四时皆春。沈、姜二人的客铺设在一所竹屋之内,离地颇高,竹墙茅亭,器用尤为古雅,耿重也住在内。主人因见来客远路劳顿,山家起早,又恐二人拘束,饭后谈了一阵便自辞去。因山中极少来客,就有也都有交情的前辈高人,又恐二人停留不久,没有什么机会,没料到费了许多心计,父母尊长和平日待客不一样,谈不多时便各回房安歇,沈、姜二人并还要在当地住上几天才走,如非急于往作内应,依了叶神翁,还想练成水性再来,有的是说话机会,朝耿重看了一眼,心中好笑。又见门外松竹疏列,月光已上,清影交加,宛如荇藻纷披,云净月明,夜景幽绝,笑问:“二位师叔如其不倦,我们都去月下清谈可好?”二人自然愿意。到了门外,忽想起明早往见三老,应用本来面目,来路匆匆,如何忘却?好在药和溪水俱都现成,忙告众小兄妹讨来水盆,把药洗净,并托代向各位尊长致意,原谅荒疏。众小兄妹虽知易容丸的妙用,还是第一次见到。二人见众人称赞,又各分送了两粒,众人越发高兴,纷纷称谢。因明日还要早起,二人又太谦恭,不肯晚起,谈到月影稍偏,便即请客归卧。
次日一早,由主人领往拜见三老,当面呈上书信。沈、姜二人昨日见丙威父子看去都似四五十岁,仿佛兄弟一样,已自惊奇。及至面见三老,越发大惊。原来真吾老人和丙烈一个貌相清灌,长髯飘胸,一个也是绿鬓红颜,精神清健,虽然须发不见一根白色,看去还像是个善于养生的五十左右的老人。老大丙-非但看去年纪更轻,形貌更是奇古,单论貌相简直像个猿猴,身材也极瘦小,并还是个秃头,二目又黑又亮,瞳如点漆,精光射人,神态却极安详,自然有威,对人和霭已极。刚一拜倒,二老便一手一个抢先扶起,夸奖了几句,将信接过,一同看完,笑说:“令师说我三人是自了汉,并不尽然。
我们虽未出山,为了此事也曾命小儿们用心窥探贼党虚实,为想等到群贼聚在一处,时机到来再作计较。虽不似令师他们主持全局,胸有成算,只想因人成事,到时暗助一臂,并无袖手旁观之意。照令师来信说,今年秋天钱贼四十生日,君山水寇吴枭又正大开群英会,准备乘此时机热闹上十天,增加双方威势。水旱各路的贼头均要来此会合。令师人太谨慎,虽然早就用心里应外合,到处派得有人,终恐一时疏忽,多伤人命;又恐这班恶贼漏网,意欲要我三人出力相助。另外还有两件事情,不到时机暂且不提。昨日叶神翁来也曾提起,因他答应到时命人通知,为了机密,暂且不提。我知令师用意不全为此。你们在此住上几天,一面等信,一面由我三人传授,再学一点手法,等去的人回来你们再起身。此去约有三五个月光阴才能发动。你那各位师长早晚必要相遇,可将我所说告知,请其转王鹿兄,我三弟兄虽是世外之人,遇见这类民间大害决不置身事外。虽因山居年久,归隐以来从未远出,一班后辈门人并不是山中躬耕便不再与闻外事。不过习于清静,不愿外人烦扰,所遇事情又小,踪迹隐秘,无人得知罢了!走时我们还有话说,现在先命丙威代为传授,可去外面石坪上练习。我们明日也许亲来指点。虽只短短六七日光阴,但你二人均得师门真传,根基极深,此举专防一两个强敌,容易学会,可到前面去吧!”
二人闻言大喜,忙同拜谢,领命辞出,由丙威引往前面花树环绕的石坪之上,告以所练乃是三老特传内家罡气,专重以弱击强,以力小胜力大。练成之后,随同心目所到、念头微动之间,无论对方兵器多么沉重锋利,伸手一挡,便可反震回去,人还不致受伤。
丙威问知二人功力,连声笑说:“你们这好根基,一学就会,并非难事,但是学虽不难,功力却有深浅高低之分,不是专凭聪明所能成功;否则,遇到此中能手,你便不免吃人的亏了。到了岳州,有了安居所在,那两个恶霸尽管无恶不作,许多良民均受他的鱼肉。
他那身边爪牙甚至所用恶奴打手日常都是美食美衣,游手好闲,除巴结上面有限几个人外一事不做,不兴风作浪就算好的。照你各位师长所说,那两条路如能打进他的内部,每日有的是空闲时候,固是再妙没有。就因照你二人所说,不肯帆颜事仇,在仇人党羽中结交到两人,住在他的家内,也有许多空闲。好在手法不多,虽有变化,最主要的仅十九手,你们业已学会最重要的气功,全在静坐中练出。你们已在山中学会两种掌法,便内家气功也有极深根底,照我所说,融会贯通,你就从早练到夜也不会有人看出。功夫多用一天深一天,照你弟兄这样聪明用心,虽只短短几个月光阴,就是贼巢强敌甚多,君山那面更有能者,你们不敢说没有敌手,万一遇到真正强敌,也决不致受伤了!”
枕、姜二人以前虽未把事看易,但因报仇除害心切,多怀着必成必胜之想。后与桑老人同舟,见他一叶孤舟,凭着手中铁桨和三位老少英侠相助,便接连冲过许多埋伏难关,如人无人之境。沿途那多水寇,也被打得纷纷伤亡,结果还是让他从容而去。照途中所遇那老少三侠,无论武功水性都是从所少见,听说另外还有朋友,也都是这一类人物,像吴枭那样水贼,理应早日将他除去,为何行踪那样隐秘?业已与人对敌,连面都不肯见,眼看群贼猖狂,声势越大,不加过间,是何原故?心中不解。及至今早见完三老,又听丙威父子一说,才知敌人真个厉害,不可一概而论,由不得多了许多戒心。闻言连声应诺,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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