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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手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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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七、珍重短长亭 良友殷勤 分飞劳燕第(2/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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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的话不曾出口,一班打手又想群殴,谁都不曾留意,群贼也刚追出,三小弟兄一听真走,还不愿意,同说:“这位好汉只得一人,我们如何袖手旁观?”老人笑答:“盆子年幼无知,二位贤侄曾得高明传授,如何这样小看人家?

    敌人再多几倍也无用处,这位异人必知我们来历,业已示意催我上路,分明其中有事,守在这里无益有害。我料前面必能见到,还不快走!这真奇怪,这位必是昨夜那两位异人之一,但决不是简氏弟兄,我真不曾见过。你两弟兄可听师长说过吗?”姜飞闻言,首先想起昨夜渡江时头目郎三所说借口渡江卧在船头后又失踪的那位异人,仿佛这样身材打扮。沈鸿。盆子也都想起,老人一说并非简氏弟兄,又在催走,也就放开。

    四人途中回顾,来路镇上锣呜犬吠、呐喊喧哗乱成一片,相隔已远,又有树林挡住,看不出来。只见锣声起后,附近村落中的居民一齐响应。跟着便见各地田岸上的丁壮成群结队拿了刀枪棍棒呐喊喧呼而来。桑老人深知远近村落中均是康家产业,设有联庄会,那伙贼党决非异人对手,难免全要惊动。恰巧前途是片土坡,偏在路侧,便由坡上穿行,遇见有人经过,便装回头眺望。仗着镇上均有暗号,村民听出敌人就在镇内,这老少四人均像一家由此路过,相隔行处最近的也有两三丈,再听镇上锣声紧急,忙于应援,谁也不曾留意,就此对面错过。老少四人对面察看,见这一带联庄会果然布置周密,登高遥望,不消片刻,远近人家村落俱都拿了兵器,四方八面飞驰而来。来路侧面一带并有烟尘蓬起,隔着大片树林看不见人,估计还有马队成群飞驰。鸣锣敲梆吹哨之声远近相应,震撼田野,声势甚是惊人。估计康家土豪党羽众多,便他手下种田的农人也都受到长期训练。方才所见异人只得孤身一人,本领虽高,到底势孤可虑。这方圆一二百里以内都是康家势力,另外几处村庄大寨连同水陆两路的贼巢和他兄弟又有勾结,一声令下,遍地皆敌,岂不讨厌?互一商谈,连桑老人也有一点惊疑起来。正想假装旁观,立在坡上相机而行,如其醉汉真有险难,立时出手往援。停了一会,正商量间,忽见镇上两处火起,远近各村落中的丁壮也都相继赶到,一时浓烟蓬蓬,火光照耀,喧哗之声比前越发热闹。先前所见远方涌起的那一条尘雾也由远而近,渐渐现出人马影子,果是一群马队,转眼赶到镇上,锣声人声和呐喊救人之声乱成一片,分外显得乌烟瘴气。大闹酒馆的异人却始终不见出现。

    三小弟兄正担心事,欲往窥探,桑老人一面劝止三人,一面定睛朝前注视,仔细看了一阵,方说:“这位朋友决不妨事,我们走吧!”忽听身后坡下有人低喝:“那几个狗教师业已赶来,你们虽然无关,何必多费手脚!老桑,你也是个老江湖了,如何看不出来?你们前途事关紧要,还不快走!我往那面调虎离山,省得麻烦你们,还可和他再开一个玩笑。你们如再不走就要妨碍我的事了!”三小弟兄见那发话之处就在身后生满野草的土崖之下,又要跟踪往看,刚一探头,便被老人伸手拦住,再把手一拱,笑答:

    “谨遵台命,老朽无关,这两位贤侄初涉江湖,此去前途十分艰险,他知阁下是他尊长,拜见心切,前途请赐一见如何?”说完未听回音。老人料知对方行踪飘忽,匆匆说完便自离去,忙催三人快走。姜飞途中笑问:“这便是那位异人吗?如何口音不十分像,老前辈为何不令我们探看?”老人答说:“这还看不出来,此公暂时不愿我四人相见,业已露出,何苦使其不快!照我猜想,也许他们另有事情,我们适逢其会,无心巧遇,走成一路。因和二位贤侄师长至交,只在暗中就便相助,并不愿露出他的形迹。如我料得不差,定必关系机密,所以口音都变。你二人也许暂时还难见到,你只照他所说走法,到了黄松岭多留点心便了。”

    四人原是顺着一列土崖,借着崖上树木遮掩加急前进,边走边往来路土坡那面察看,见镇上火已快要救灭,人烟杂乱中忽然连骑带步涌出数十个手持兵器的壮汉,正往自己这面追来,业将赶到方才所经土坡前面。为首两人手指自己这面,已在厉声发话,似要喝令停止。相隔颇远,人在上风一面,虽未听清,全都看出不妙,料知后面贼党看出破绽,对这四人生了疑心。桑老人忙催快走,一面准备应付。猛瞥见坡侧纵起一条人影,由那为首两人面前箭一般横飞过去,纵出两三丈高远方始落地。马上两人虽然拿有兵器,似因跑得太急,骤出不意,不知怎的一来全部翻身栽落。一个本领较高,就地一个倒翻便自立定,怒吼一声,朝坡侧纵起那人追去。另一一同伴竟似受了重伤,翻跌地上,被人将马抢前拉住,上马扶回。当时又是一阵大乱,所有人马同声呐喊,转身往侧面追去。

    镇上后赶出来的敌人也自警觉,锣声又起,分头追赶。人是越来越多,看意思是想三面合围,不料那人身法绝快,纵跃如飞,时东时西,出没无常,还未追到,人已蹿向镇旁树林之中。等到贼党将那树林包围,忽又接连几个隐现,回向镇口,立在房脊之上,等到敌人看出反扑过来,人影一闪,又复不知去向。

    四人也将那一带土崖走完,相隔已远,后路已看不见,各自加急朝那隐僻无人之处飞驰过去。一口气跑出十多里,走进一条山口,掩往高处一看,来路镇上黑烟蓬勃,烈焰上升,虽然看不清楚,估计四人走后异人将马上两人打倒,重又赶往镇上到处放火,又闹了一个乱七八糟。这类事如在三更半夜也不足奇,当此大白日里,又是孤身一人,竟在大群仇敌围攻之下连放了几次火,闹得这等厉害,伤的敌人想也不在少数,非但本领高强,从来少见,单这机警胆勇也是从未见过,全都惊佩不止。沈。姜二人因从未听师长说起,对方口气却是一位师门至交,求见之心自然更切。本来沿途无此平安,仗着桑老人深知地理,善于闪避,知道康氏兄弟虽然人多势盛,到处都有耳目党羽,但这康前镇临江一带都是山地,只有两条樵径,形势险峻,轻易不见人迹,过去不远乃全境最荒凉隐僻的所在。山那面虽有一片村落,也是康家外围农村,风景较好之处,内中结有两个小寨,但可不由下面行走,如由靠近江边的危崖童山翻越过去,再绕走二三十里,走上孔家湾的一条山径小路,便不归他所管。湾口大镇又是各路土豪约定交易停泊之所,号称三不管,往来商船均知当地水陆要冲,远近土豪恶霸、往来客商的货物均要由此起运,非但谁也不肯破坏,反倒随时有人相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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