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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手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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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一、风雪空山 忽来良友第(2/6)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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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偏在道旁的隐僻之处。无奈积雪大深,身受重伤,不能跳纵,又费了好些心力,方始手足并用,咬牙忍痛,连滚带爬,勉强由雪堆上面滚过。幸而下面雪已冰冻,不会踏空。等到把恭出完,人已痛得发抖,雪风刺骨,手足皆僵,匆匆穿好裤子,还不敢走快,重又咬着牙齿,强提着气,一步一步挨到原处,由雪堆上溜将下来。连冷带痛人已不支,勉强回到洞中卧向床上,痛得发抖。隔了好一会觉着稍好,一看包扎之处已有血浸出。恐火要灭,又强挣下地加了一些木柴,方始回到床上。忽想起崔老前辈人甚刚直,对我十分爱护,看神气伤势不轻,如其知我去往崖上大便定不高兴,不如把衣服脱去,能不使他看出才好。谁知受伤大重,脱比穿更难,仗着心细,又有耐性,重费了好些事才将衣履脱下。刚卧倒不多时,忽听门外男女笑语之声,似由崖上一面传来。沈鸿一心盼望姜飞和昨日看望的人早日与之相见。来人语声虽听不真,但已听出内有两三个少年男女。料知不是姜飞,也有昨日来人在内,好生惊喜。正后悔方才不该把穿好的衣履脱下,这时重穿非但痛不可当,无此勇气,其势也来不及。两次想喊,均恐冒昧,欲言又止。满拟来人语声就在崖坡上面,转眼必到,哪知等了一阵悄无声息,侧耳静听,只方才听到了两声便无下文。

    由小窗外望,北风越大,雪花飞舞如潮,仿佛风雪更大,听不出丝毫别的动静,实忍不住,连喊了两声:“外面是二弟吗?怎不进来!”声才出口,忽见风门开处,一条白影已飞也似蹿到面前。沈鸿见那来人身材瘦小,穿着一身白羊皮的短装,头戴皮帽风镜,来势宛如一条银箭,也分不出是男是女,心方一惊。来人已低声喝道:“外面有人,恶斗就要开始,你这人怎不起来,这样急喊作什?来贼都是著名凶人,还有两个异派妖道,被他听见,知道这里不会有什常人居住,一不小心便遭暗算,何苦来呢!”洞中昏黑,来人由明入暗,先未看清沈鸿面目,又是冒了大雪新由山外赶到,原在无意之中把路走错,恰巧发现外面有人寻仇,敌人颇多,并还不是弱手,刚看出主人这面业已警觉,埋伏起来。因想看看对面三人的本领,又想卧眉峰隐居的决非外人,以前所见那人不知是否在内?来敌虽然厉害,主人本领更高,如有准备,断无败理,用不着自己逞能出手。

    要是临时发现,隐在一旁暗中相助,比上来动手还好得多。心中寻思,见来贼已被崖上的人引开,随听洞中有人连声急呼,贼党正由下面经过,恐被听出,心想,崖洞中人必是自己一面,为何强敌寻上门来丝毫不知,这样乱喊,恐将来贼惊动,匆匆开门走进。

    只见榻上卧着一人,以为雪天贪眠,不肯早起,心还轻视;说到末句,忽然看出沈鸿肩膀上浸出一片血迹,并还有布包扎,上身衣服业已脱去,好似受伤甚重,人的面目也看出几分,刚咦了一声,还未开口,忽听远远兵刃交触之声甚急,忙说:“外面业已动手,听声音相隔颇近,方才贼党业已被人引开,不知怎会折转?你身有伤,难怪不能行动。

    贼党人数较多,各位师伯叔想必均在白劳磴,还不知道此事。我来时把路走错,到了峰下方始认出。他们胜败难说,你千万做声不得,我看看去。”说罢转身就往外走,身法快到极点。

    沈鸿先听出是少女口音,十分耳熟,因来人头带风镜皮帽,面目全被遮住,看不出来。只知不是外人,方想请问姓名,忽然想起来人口音以前听过,心中狂喜,想要开口,人已说完走去。来人不令出声,未便呼喊,想要起来,伤处又是奇痛难当。心正愁急,原来那着羊皮短装的正是上次大破郎公庙在老龙坡崖上所遇黑衣女侠的大女弟子女侠樊茵,彼时匆匆相见,少年面嫩,未及请问姓名,谈了几句匆匆分手。后听万英说,也和自己一样,并不知这两姊妹的名字,又不便向人打听,对方倩影由此深印心头。明知本领不济,加以亲仇未报,匆匆一面,对方女中英侠,也决看他不上,不知怎的偏是心放不开。昨夜遇救回来,听崔老人说有人来访,为了相思太切,竟把来人误会是她。后来越想越觉不像,心肠便冷,只说不知何年何月才有相逢之日,自惭形秽,并不想什别的,只求将来学成本领,能与此人常时相见,于愿已足。哪知竟出意外,果然是她。近来练了多日武功,虽比人家不上,要与贼党动手,自信尚能应付,偏巧身带重伤,行动皆难,如此文弱无用,对方岂不更加看轻?心正难过,又不知敌我双方是何光景?听来人口气,分明敌人十分厉害,又担心姜飞安危,越等越心焦,一时情急,竟不顾伤痛,二次咬牙强忍把衣履重又穿上。心想,自己不能对敌,暗器终可发放,刚把姜飞留在洞中的暗器连同自己所有带在身上。因是伤痛难忍,想稍微缓气,再往洞外窥探。

    猛瞥见桌上瓦壶上面有一纸包,上写“青灵丸”,旁有小字。大意是说,此药专治伤痛,其效如神,命万芳送来,交与崔老人,等沈鸿醒后吞服。赠药的人正是侠尼花明。

    心中一喜,刚拿起一把瓦壶想倒水吃,又闻到一股药香,想起崔老人昨夜曾说,这第二次药要经六个时辰再吃的话,照此情势,必是万芳送药来时见自己睡得甚香,也许受了崔老人的指教,想等自己醒后再吃,故未惊动。如今伤处崩裂,痛不可当,此药正好用上,忙将丸药一同服下。因要照崔老人昨夜所说服法,服药之后还要调神运气静坐一会方始生效,当时还不能出去。只管心急,但知伤势厉害,好些地方业已裂口,万一伤后受风更是危险,只得勉强忍耐,缓缓运用真气在全身游行了两遍。开头还觉伤痛难忍,等到真气调匀运行了两转之后,人便轻快许多,知道那药灵效。方才所闻兵刃交触之声早已由近而远,此时已听不出。料知来贼已被自己这面打败,也许逃走,正在追赶。否则崖洞石台上面积雪已被崖老人扫去好些,并还开出一条雪弄,洞口又有风门,一望而知内里住得有人,来贼何等凶恶,断无放过之理。自己这面如败,决无如此安静。又想诸位师长在此,不容外贼来此猖狂。就是往白劳磴访友聚阔,也必回转。来贼必是不知底细,冒失来此生事,只要有人一说,凭各位师长的威名,吓也将他吓退,越想越心宽。

    只是想见意中人一面之心大切,又想询问姜飞昨日遇险得救经过,花明师徒怎会来此,还有一人是谁,是否意中人,能否长居本山,还走不走?只顾盘算,勉强运完两遍气功,觉着身上伤痛已好得多,缓步走动也不似第一次下床吃力,正想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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