弃。再兴恐他要逃,二次拉了姬棠想要纵出,将其打倒,擒到再说,猛瞥见二狮由路旁草树中一前一后同时纵出。来贼一手挟着同党死尸正走之间,前面一狮突由斜刺里猛扑过来。因那毒刀竹筒还有一包东西均拿在另一手内,不及出手抵御,百忙中把手中死尸往前一推,跟着往旁纵去,一面忙将另一手的竹筒分过,似要用毒弩朝狮打去;不料另一狮也由树后纵出,悄没声朝前便扑。同时,再兴恐前狮为毒弩所伤,扬手一镖打去。那黑衣蒙面贼动作虽极轻快,无奈三面夹攻,先被后狮扑到,前狮也猛冲过来,一爪便将拿竹筒的手打折,肩臂上又中了一镖,再兴大喊:
"要留活口!"那贼听出身后有人追来,自知无幸,忽然"姑拉拉"一声厉啸,人便卧倒。二狮均通人意,又知那贼伤重,不能逃走,前面一狮立时掉头往前掩去,只剩后狮扑在那贼身上。
再兴料知前面还有同党,见贼未死,忙同姬棠赶出,待要拷问,不料后狮急于追敌,见二人赶来,舍了那贼,径由树下往前掩去。二人见那贼打扮真和恶鬼一样,腿股已断了一条,右手连腕被狮爪扑折,重伤残废,痛得周身乱抖,不能行动,只左手毒刀还未放下。只当伎俩已穷,也未在意,正在低喝:"狗贼哪里来的?快说实话,少受好些罪孽!"那贼勉强挣起上半身,似在提气,也未回答。二人知他痛极,方说:"你缓一口气再说无妨,我们还有止痛伤药,稍微情有可原,是受妖巫愚弄而来,便可活命。"那贼忽用一种从未听过的土语高声哭喊起来。再兴听他声音都抖,心还不忍,又不通他语言,正想如何问法,姬棠见那贼面向再兴哭喊,眼看二狮去路,所说土语甚是尖厉,与方才所闻不同,忽然醒悟,方喊:"兴哥,留意此贼闹鬼!"那贼似知奸谋已被识破,伤处又痛不可当,忽朝二人咬牙切齿,又是"姑拉拉"一声厉啸。
姬棠听出他在招呼同党,不禁有气,方要喝问,用刀背打去,那贼已似支持不住,往后便倒。姬棠一刀背不曾打下,那贼已冷不防回转左手刀朝胸前划了一下,忽然厉声怒吼,脱手一刀照准再兴头上打去。再兴防他回刀自杀,不曾想到这类发过毒誓的妖徒最是凶险,临死还要阴谋害人,刀更见血封喉,中人必死,幸而姬棠持刀在旁。那贼又听出那镖是再兴所发,看出敌人没有防备,专伤再兴一人,被姬棠随手一刀背打飞,才得无事;否则二人立得都近,再兴只管手疾眼快,决想不到有此一来,如打姬棠,更未必能避得开,非伤一个不可。姬棠自是恨极,刚朝那贼一刀背斫下,耳听怒吼得半声,那贼被这一刀背连左膀也被打断,底下却无动静。仔细一看,胸前流出一缕紫血,人已断气,才知那贼回刀自杀之后,方始甩刀朝人暗算,只用刀尖刺破一点前胸,人便惨死。
这等凶毒之物真个从所未见,好生惊奇。
一搜二贼身上,那奇毒的刀只有一把,另外还有一些刀箭等凶器和一个皮囊,里面放着两面符令,两个形如毒蛇的铁环,和一包干粮、一个水壶,均被后死那贼搜集一起。
再将衣服面具剥下,现出本相,都是十七八岁的蛮人,满头乱发,周身紫黑,耳带铜环,形貌狞厉,面上刻有花纹,比带面具还要丑恶。因知前面还有同党,恐二狮追去受害,匆匆看了一眼,便将毒刀还匣,一齐放入囊内,掖向腰间,朝二狮跟踪追去。
刚把沿溪小路走完,绕上正路,便听狮吼之声,二狮己同赶回。二人先要回转,再兴断定还有余党,业已逃走,天已不早,恐女兵赶来,相逢狭路,受了暗算;出林不远便有一处守望,意欲赶往通知,发动信号,四面搜索,并命人将女兵接回。略一商谈,重带二狮往林外追去。相隔只有一箭多地,转眼出林,二狮忽向侧面崖上怒吼,这才看出左近不远那片危崖峭壁,下半陡削,但有不少藤树,易于攀援,二狮却不能上去。料知贼党上崖逃走,二狮无法追赶,越恐女兵与之相遇,只得往那守望之处赶去。方悔来时匆忙,未带芦笙号笛,忽听侧面崖顶芦笙吹动,谷中来路也有芦笙,由远而近,传将过来。姬棠听出前面山谷中发现敌人,并还有人受伤,忙喊:"方才奸细已被我们防守的人发现,正在动手,我们快往接应!"话未说完,二狮已当先跑去。二人想起奸细毒刀厉害,二狮凶猛异常,恐又不留活口,一面大声急呼,令其等候人来同行,一面忙同往前急追。
崖上防守的都是!日人,刚接前面警报,便见二狮先往谷中驰去,后面又来二人,因隔较远,没有看真,忙由上面呐喊驰下,照着寨规,先朝来人面前掷下镖枪,以作警告。二人跑得太急,所掷镖枪离身不过丈许,虽然早已防备,手持兵器,不会被其打中,到底可虑。芦笙铜笛均未带出,前面信号又正紧急。再兴恐姬棠受伤,忙抢向前面,大声呼喊,上面蛮人也自认出,纷纷赶下停手行礼。再兴忙喊:"快将芦笙与我一枝,速往追敌。如见黑衣蒙面、头有双角的怪人,便是奸细假扮,所用毒刀弩箭凶毒非常,务要留意。先用镖箭将其打倒,最好生擒,更须防他回刀自杀。"边说边令众人往前追赶。
因知敌人形迹飘忽,翻山越崖轻快无比,又命众人分散开来,连上带下一同追逐。为首壮士一面递过芦笙,口中急道:"敌人不多,听信号似只发现一两个,但极凶狡。时二爷头上未带羽毛标记,此去沿途都有埋伏,如今两三面前后合围,奸细决难逃走,忙乱之中恐他们认不出来,好在由此向前都是;日人把守,又都一色装束,人和狮子俱都相识,我和二爷二娘一路,就不致认错人了。"
再兴认出那人原是一个二十多岁的猎虎族人,名叫乌角,从小便随父母被金牛寨蛮族掳来,生长当地。起初生活苦痛非常,自从兰花主持,改变寨规,才得由苦转乐,劳逸相当。自己到后,看出这般蛮人天性凶猛,身轻力大,以前曾有多次叛乱,乌角长大更记以前仇恨,曾想刺杀孟龙,虽经兰花以恩相结,息了凶谋,到底野性难驯,又是蛮人中第一流勇士,意欲将其感化,借着耕田为由,恩威并用,给他许多帮助。平日无事,又向众蛮人再三劝导,引使归善,从此对于全山的人,不论是否孟家同族,都是一律看待,有功必赏,有过必罚,照护体贴,样样周到。再兴夫妇对众蛮人又肯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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