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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笛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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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四 古洞藏凶 小侠被困第(3/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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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已知你心意,要如何就如何,反正小狗已入天罗地网,谁也救他不走,只你愿意,任凭做主便了。"旺子仰望上面,昏灯影里有一拳大小洞,敌人语声便由内里隐隐传来,若远若近,凄厉刺耳,知是怪入所发,但比初遇之时还要难听得多。方想,这么厚的石壁,来路和门外均未见什人影,这两兄妹的言动和背后之言怪人怎会知道?难怪少女只打手势,不肯明言,且喜不曾冒失,否则岂不连累好人?

    抬头一看,少女似因旺子不曾开口,面有喜容,先用手指朝小口上一按,意似噤声,再仰面怒答道:"该死老鬼,无缘无故吓我一跳,只说方才那点心还未吃完,便自追出,事情已完,不会跟来,你还是这样瞎疑心,真个气人。你叫我随便做主,我还没有那大胆子呢。这娃儿虽然年幼,看他神色镇静,被擒之后一言不发,又能骑那花马,分明是你强敌门下无疑。这样大雪深夜犯险来此,十九奉有师命,为了月初头那一件事,来此窥探也未可知。我料他人小胆大,善者不来,来者不善,如其大意将他松开,万一有什变故,你又怪我偏向对头,我才不上你的当呢。"边说边喊:"哥哥,还是将他绑在铁桩上面放心得多。"

    少年正要动手,墙上小洞又在答话,笑说:"小心肝,我真拿你无法,样样依你,还不消气,要我怎么样呢?我向来说话算数,就是松开逃走,也与你兄妹无干,总好了吧。"少女方始笑答:"我知你这个老不要脸的,此时专想讨我喜欢,别的一概不论。

    你虽这样说法,我却不能过于疏忽,万一发生变故,你不必说,我两兄妹一样难逃公道,不能为了负气便误正事。不过这娃儿死得可怜,在来意未问明以前少给他吃点苦头,免我想起他那受罪惨状又做怪梦。底下由你下那毒手,我眼不见,心不烦,只请事完五日之内不要到我房里来,免我想起恶心,你不怪我胆小懦弱,就足感盛情了。实不相瞒,你平日老是那么满脸笑容,又生就一只巧嘴,仿佛又诚恳,又谦和,又明白道理,甜得使人不愿离开,做梦也想不到本相那等凶残。我嫁你虽是受逼,一半也是出于自愿,否则我性子烈,你所深知,情愿一死,也决不从,怎会对你那好?如非你近来野性复发,常时出外伤人不算,还掳些回来,当面残杀,我见不惯这样残忍行为,又恐好端端的惹出灭门之祸,每一想起心惊胆跳,实在难耐,也不会对你常时负气了。"

    旺子见她口中说笑,面上却带悲愤之容,一面指了指上面,指了指自己,再将手连摇,又比了两个手势,与前相同,忽然有些醒悟,忙将头一点,少女立现喜容,少年却是胆小异常,神情惶急,挡在少女旁边,将面朝外,仿佛怕人窥探了去,一面又朝少女连打手势,令其谨慎。直到双方把话说完,故意埋怨说:"妹子不应这样无礼。"兄妹二人几乎争吵起来。

    旺子见他二人故意把声放低,一面眨着眼睛,知是假装,心想:二人乃那禽兽不如的恶贼门下,听口气业已相随多年,女的又被强迫为妾,所害的人不知多少,隔壁洞内还有被他残害正在挣命悲号的可怜人,为何对我一人这样关切?恩师常说,人心难测,莫要另有用意,中了他的诡计。有心问话,防万一把话说僵,连累好人,决计静以观变,便不开口。少年兄妹因墙上话完,没有再说,便走过来,女的仍打手势,朝铁桩和墙上连指。男的故意怒喝:"你这小狗,雪夜三更,闯的是什么魂,无缘无故自投罗网,如今只有一线生机,万一有人问你,如能直话直说,也许还能保得活命,否则,隔壁的人便是你的榜样。此地深藏山腹之下,任你天大本领,插翅难逃,且看你的运气吧。"

    旺子早看出少女所指之处,乃是墙上钉的两个业已生锈的铁钩,一钩已断,只有一个还好,看去十分尖锐,约有手指粗细。铁桩上面也有几个钩环,但都钝角,没有壁上锋利,说到"生机"二字,并在暗中摇头,表示断无此望,正以为是想自己用那铁钩磨断绑索,忽听少女接口笑道:"你这厮人小胆大,问话不答,朝我瞪眼有什用处?我哥哥说的是好话,这类特制绑索休看它细,刀斧都难斩断。你看墙上断钩有何用处,早息妄念,也许多活两天,少吃许多苦头。料你小小年纪,决不会什么锁身缩骨之法,就你能够脱绑而出,铁门之外,方才下来的洞顶上面还有铁盖,到处均有机关,不等逃到前面已被砸成肉酱,连尸首也保不住了。"

    旺子见她老恐自己还不明白,比了又比,意甚关切,仇敌诡诈非常,对方神情不似虚假,更恐累他二人受罪,一面把头连点,眼睛一眨,故意怒喝道:"你两个不要发威,欺人太甚,我已忍耐多时,非要逼我骂你不成?实不相瞒,今日只敢动我一根毫发,老鬼全家休想活命。我不过生来胆大,心想卜老前辈那高本领,怎会被人阴谋暗算,我又佩服他的本领,早想乘机拜望,特意偷了樊师叔的小花云豹,背了师父,来此察看真假。

    本意去往古庙寻他询问,不料狗贼死不要脸,自己便是畜牲不如,又带了一个畜牲伏在崖上,两次暗算。那孽畜刚一照面便被我打死,也是他小祖宗一时疏忽,以为狗贼中了小爷暗器,微一疏忽,被他后面掩来,将我擒住,却不想我今日走时露了口风,不知哪两位师叔跟将下来,想是恨我胆大轻敌,想借狗贼的手吓我一跳,你们当我胆小么?"

    说时,室中三人对立地上,旺子面朝铁栅,瞥见门外似有人影一闪而过,便朝少女把嘴一努,跟着喝骂下去。

    少女原极机警,见状会意,更不回顾,大怒喝道:"你这小狗竟敢不知好歹,我向来不打落水狗,说出去的话也没有不算,如再将你吊起,显我言而无信,我先叫你吃点现成苦头!"说罢过去扬手一掌,底下又是一脚。旺子见她来势虽极凶恶,动作极快,但是打在身上一点不痛,知其故意装腔,暗忖:此女真会做作,看这意思敌人业已众叛亲离,想是本领太高,凶恶残忍大甚,人还不敢公然背叛。现在处境虽极危险,幸而花云豹业已逃走,此马灵慧非常,必往求救无疑,只要能够拖上几天,不把性命送掉,决可脱险无疑,便厉声怒喝道:"你们休得仗势欺人,小爷如今被绑在此,你便将我打死也不体面。是好的放我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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