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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笛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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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二 桂子飘香 秋山如画 山民报警 客馆惊心第(4/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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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只管恨到极点,明见贼党以多为胜,向两少年围攻,激动义愤,一经异人警告便全退了回来。那两少年不知是谁,方才这两位客人至少必有一个在内。听二当家的口气业已怒极,决不为了敌人大强就此罢手,到我这里稍微歇腿,商计了一阵,便即相继走去。来时他还只有好些弟兄窥探对方虚实和地理形势,只等回到山中,和大当家商计停当,想好计策,便即带人下手。

    "我便告他,方才有一阴相公来此,骑着一匹花马,可曾看见?在张家门前动手的两少年是否有他在内?他仔细问完年貌装束,连说奇怪。原来动手两人事前便有一人与他们途中相识,未说姓名,好些事均听那人指教,本领甚高,年纪比阴相公轻得多,是个美貌少年,正骑着这匹花马,但决不是阴相公。另外还有一位异人从旁警告,不曾动手,也不肯说名姓。本来素不相识,先未看重,后见那人身后背着一个包裹,竟和前遇少年一样,也是那么俊美,并还笑说,动手两人都是他的好友,本来他想上前相助,因在来路遇到一个老怪物,和双方都有一点情面,这场架打不起来,就要与贼一拼,也不定在今天。又因为首诸贼不曾到齐,他向来不愿做白费力气的事,乐得先不出面,免得对方警觉,多了防备,反而不便。另有一起贼党和那老怪物已快赶到,他们都是三凶两怪约来,本想抢张家一票,曾照他们规矩登门拜访,不知何故会被主人留住,看神气业已勾结一起,还不曾探出底细等语。二当家闻言,又见后来数贼向内中一人发暗器,那人身都未动,相隔老远把手一抬,只见两线寸多长的银光和针一样一闪,那贼的手立受重伤,抬不起来。后才看出用的是两根绣花针,不是就在他的身旁亲眼看见他用三指发出,那么细小的暗器出手比电还快,谁也不会发现,这才心生敬佩。又将张家昨夜与贼勾结之事告知。那人笑说:'原来如此,我来迟了一步,所以还不知道。他们就快打完,我们最好先走,莫被对头相了面去。'说完人便走开。跟着,果有一手持拐杖的驼背瘦贼同了一伙贼党先后赶到,将双方喊住,和两少年说了几句,便各走开。他们立处虽比别的土人要近得多,离战场也有七八丈,语声太低,仿佛有重阳登高的话,别的都不晓得。

    "本还想和两少年见上一面,那骑花马的一个业由身旁走过,暗使眼色,并怪他们不应在旁观战,催其快走。二当家见他面有怒容,不敢当着敌人跟踪,只得另走一路,退到无人之处,忙朝他们去路急追,一面命人四路追赶,意欲再见一面,与之结交,请其指教。哪知到处搜寻,登高四望,明明只此两条路,无论走得多快,共总不大一会,虽未一路,彼此同一方向,并还分人追赶,并无一人见到这两少年的影子。先说那位更不必提。后来那起贼党和先动手的一伙退将回来,走的是条小路,中途都是穷苦土人的村落。张三料他们应往新集赶来,中途据尾随的弟兄回报,那伙贼党业已中途改道翻山而去,前途已无人烟。山崖那面除却绕往华家岭外别无道路。

    "最奇是那老怪物先帮群贼说话,走到路上不知何故与群贼争论了两句,忽然一怒而去,不是有人劝住,几乎动手,独个儿往新集这面跑来,其行如飞。去的人恐再跟过去被贼党看破,又见老怪物老远朝他挥手,也似有些警觉,不敢再追,忙赶回来。这前后三位异人始终竟无一人看见他的影子,只得留下十余人,在这条路上往来查看,就便探敌。没想到还有一人将他那匹比人还灵的花马骑去,遇时看出此马外人不能近身,性猛心灵,力大无穷,料定这前后四人必是一路,急于回山送信;又因先遇骑马少年曾令其急速回山,他寻到同伴,也许抽空前往之言,听口气好似山里的事他全知道,越想越怪,急于回山,又在途中往来寻人,耽搁了些时才到;心疑这几位异人业已赶往天水,匆匆走去。他们的人刚相继走完,二当家才离店门,三位便到,想不到一二日内遇见好几位闻名多年的英侠,这位老弟年纪虽轻,既和二位一路,他的师长想也是位有名人物了。"

    旺子忙道:"我名旺子,你老人家前去义父酒店,彼时我还不曾和他住在一起,没有遇上,所以都不相识。"柳六闻言惊喜,方说:"我早听说老弟要拜在铁笛子门下,果然如愿,真太好了。"万芳已朝姜飞笑道:"照此说来,非但沈大哥大嫂业已寻来,和贼党动手的就是沈大哥夫妇,连我哥哥也会同时到达。最可喜是我这位嫂嫂比沈大嫂还要任性,老是独往独来,不愿和我哥哥一路。这还不说,她由前年起便奉师命往云贵一带有事,预计至少今冬才得办完。哥哥两次找她,同在一起,没有几天便被赶回,还说大家年已半百,应该多做点事业,再像少年时那样形影不离,岂不叫人笑话,自家也不好意思。哥哥更比沈大哥还要听话,心虽不愿离开,但不敢强,又说她不过,只好生着闷气回来。看见沈大哥和我们老是夫妻一路,常发牢骚,说他是个孤鬼,一个人在外游荡已快两年,许多恶贼凶人均遭了晦气,我们均料嫂嫂不会就回,就回也不会到这里来,想不到他两夫妻会在此相遇。

    "听柳老汉所说,分明我哥哥先来住店,今朝沈大哥寻来,想是途中得到信息,以为我哥哥已往张家窥探,又防沈大嫂来此跟踪赶去,不料沈大嫂也在此时赶到,并在途中遇见天水这伙刀客,不知怎会晓得山中虚实,也许近年刀客们所遇、指教他们的那位异人便是我们好友都不一定。因知张家贼党厉害,将其劝住。那匹小花云豹自从前数年被贼党暗算受伤之后,沈大嫂永不许其出场,对敌以前必要将它遣开。我哥哥还未赶到,他夫妻已先会面,与贼动手。我嫂嫂必是故弄玄虚,未和哥哥见面,哥哥到得最后,途中遇见沈大嫂,才问出我嫂嫂的去处,借了她的花云豹赶回店房,拿了衣包追去,连和贼党动手的事都是后来得知。这两姊妹本极貌美,看去比我还年轻。她们一向胆大,不轻肯改男装的人,竟会不约而同改了装束,不是敌人厉害,耳目太多,便是别有深意。

    她们明知大师兄必往华家岭,如何相隔这近,连山口都未走人,必有原因。如今沈大哥夫妇不知何往,我哥哥又慢了一步,不曾追上,到底往何处去寻他们呢。"

    姜飞方答:"可笑方才崖上所遇五人从后跟踪,差一点没有发生误会。照他们所说口气,共总两条路,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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